阳春院,兰香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
最近几天,送到她这里的食物里面,不是有毛毛虫,就是馊了臭了长了毛不能吃的。
要么就是屋子里突然多了许多老鼠,在晚上,会爬到她的身上来啃她的手指和脚趾,折磨的她根本不敢睡觉。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死,可是每一次,当她的脑袋快要撞上桌角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害怕,她根本就下不了狠心。
“砰”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家主。”无比尊敬的称呼,从三行的口中喊出,海棠推着轮椅,将苏锦纯从外面缓缓的推了进来。
烛火摇曳,冷月清辉,今天的苏锦纯,似乎和往常完全不一样,判若两人。
巨大的动静,让兰香本能的哆嗦,她缩在墙角,脚边成群的老鼠因为听到响动,吓得四下逃窜,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苏锦纯的那张脸还是原来的样子,瘦弱如同一只小猫,还不到一个成年男人的巴掌大,头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并不黝黑,也没有光泽,可是她的眼神,却莫名的让兰香恐惧。
若是她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三行叫苏锦纯......家主?
苏锦纯怎么可能当了家主?
即便春小娘和二姑娘不在,那么当家掌权的,也应该是苏锦湘不是吗?
“怎么,多日不见,兰香姐姐你不认识我了?”
苏锦纯的声音,和她的眸光一样冷,被月辉交织,直接冷到了兰香的心里。
“三行,用宽布将她绑到柱子上。”
苏锦纯唇角一勾,“记得,要绑在最亮的那一根柱子上。”
用宽布绑着,任凭她如何挣扎,身上都不会留下半点伤疤。
这一招,还是苏锦纯上一世在临死之际,被那个变态的老太监,言传身教教会的。
而那时的兰香在做什么呢?
苏锦纯到死,都无法忘记,当年的兰香,在亲手将她交到那个老太监手里之后,脸上扬起无比得意的笑容。
这个女人,就该被千刀万剐,才能消掉她的心头之恨。
“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兰香被绑好之后,苏锦纯将屋内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
当门被重新关好的那一刻起,苏锦纯从袖袋里,摸出了一把银针。
烛火将那把银针,照的蹭亮,反射出苏锦纯脸上的阴狠。
她问兰香,“你知道,当银针被一点一点的逼近体内,融入经脉,逐渐流向心脏时的感受吗?”
兰香被白布塞着嘴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可她眼底的恐惧,却越来越浓烈。
她努力的摇头,涕泪横流,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宽布的束缚,她根本没有办法逃离。
“不知道?”苏锦纯把轮椅,逐渐推向兰香,脸上笑意未减,“不知道没关系,我让你切身体会一次,你就知道了。”
苏锦纯一把抓住了兰香右手被束缚的地方,隔着薄薄的布料,苏锦纯攥住了她 的一根手指。
“就从这里开始吧。”
整整十八根银针,苏锦纯记得每一根针,从她的指尖刺进去的感觉,那时候的她,心底的恐惧,并不比现在的兰香要少。
可是,没有人会来救她。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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