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依谁来看,苏锦湘掌家,都比苏锦纯要好的多。
就算苏锦纯如今长进大了,可她毕竟年纪小,苏家又不是没人了,哪里需要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掌家管事?
“姑姑,您也知道,我爹和我娘是正儿八经和离了的,我也是大明大摆的跟着我娘出去自立门户了的,就算我还姓苏,可是,掌家当权,终归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你爹娘他们,真的没可能和好了吗?”
其实,从前申氏在家的时候,苏婉君和申氏的关系还不错,只不过一个外嫁的女儿不好三天两头的回娘家,所以,当她知道申氏和苏长信和离的这件事情之后,申氏已经搬离了苏府。
她还为此,去苏府,狠狠地骂了一顿苏长信。
苏锦湘知道苏婉君是一片好心,只是......
“姑姑,若换做是你,姑父如此对你,你既然决定了要离开他,还会回心转意吗?”
苏婉君不再问了。
她的夫君,是断不可能纳妾的。
谁年轻时,还不是一个张扬肆意的闺阁少女?
申氏的家境比她好得多,又是从京城里出来的大家姑娘,在苏家的这二十年来,确实是太过憋屈。
即便她是苏长信的亲妹子,都不敢违心的拍拍胸脯,说她会回心转意。
更何况,苏长信如今,还成了这样一副样子。
“我昨天去看了你爹,我觉着他比刚开始病的时候,好了许多,都能零零碎碎的说一些简短的句子,多亏你将他照顾的好。”
苏锦湘将苏长信照顾的越好,苏婉君就会想起谢春樱将苏长信照顾的有多不好。
她还记得,苏长信刚刚生病的头两天,她回苏家探望苏长信,一进门,看见苏长信那样狼狈的样子,她就恨不能一口把谢春樱给咬死。
“听说,你把那个贱人关起来了?”苏婉君恨恨的问道:“你怎么不直接把她送官?她这叫做谋财害命。”
“姑姑,只把她送官,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含恨而终。”
苏锦湘的话里透着一股狠劲儿,连带着眼神都变得凉薄了起来。
苏婉君这才看明白,她这位大侄女儿果然不是个善茬。
苏家放在她的手里,必定会比以前更好。
“你办事儿,我放心,那个黑心黑肝的东西,必定不得好死。”
她长兄从前,对那个贱人多好啊?
那个贱人虽然是妾室,可在苏家过的日子,可比申氏那个正室还要风光。
她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在她长兄刚刚病倒之际,就开始谋夺家产,连派个人照顾她长兄都不乐意,巴不得她长兄早点死。
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只是送官,确实是太便宜她了。
茶已经喝了两盏,该来的人,却一个都没来。
苏婉君看着空落落的客厢,将茶盏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那些王八蛋,真的是怂到家了,一个个要钱不要脸的,等这茬过了,咱们直接跟他们撇清关系,不来往罢了!”
苏锦湘从前还不觉得,这回倒是觉着,她这位姑姑说话风格和性格,都忒有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