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天杀的,这个被老爷逐出去的女儿为了争夺家产,上门来要杀人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谢春樱被撞得头晕眼花,还没缓过神来,兰香就十分激灵的跪坐在地上大声哀嚎。
“豆蔻。”
苏锦湘被吵得头疼。
豆蔻随即上前,‘啪’的一巴掌,狠狠地落到了兰香的脸上,打的她把接下来的哭声,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半天都吱不出声。
“主子说话,哪有你这个丫头插嘴的份?这么多年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豆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霸气侧漏。
芳草每次看到这种模样的豆蔻,都会觉得异常的兴奋,就好像,伸手教训人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看着兰香被欺负,谢春樱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咬着牙忿忿地喊道:“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没看到自家主子挨打了吗?你们是不想要工钱了,还是要我把你们卖到那下作的坊子里换钱?连护主都做不到,我们苏家养你们有什么用?”
果然,被谢春樱这样一喊,原本就听到动静,准备赶过来的家丁和护卫们,一窝蜂的就涌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就看见这段时间在家里耀武扬威的春小娘,可怜巴巴,头破血流的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兰香则一边脸颊红肿不堪,满目凶光的看着豆蔻。
主座上坐着大姑娘,大姑爷坐在大姑娘的副手边,而福管家和福宝则依次站在大姑娘的下首,颇有一种为大姑娘撑腰的架势。
???
这情况看起来,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诡异。
一边是家里头正儿八经的大姑娘,一边是最近慢慢开始掌家的春小娘。
他们哪一头都不敢得罪,即便进来了正厅,也愣在那里没敢动弹一下。
谢春樱气极,随手拉过一个拿着木棍的护卫,就推到苏锦湘那边。
“还愣着干什么?这个月的工钱不想要了是吧?赶紧把这个贱人给我从家里赶出去。”
护卫哆哆嗦嗦的拿着棍子,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推一下才勉强挪动一下。
“春小娘,这可是大姑娘。”
“我呸,什么大姑娘?这可是老爷亲自和她断绝关系的不孝女,她算哪门子的大姑娘?”
“你们谁给我把她绑起来,丢到柴房里去,我赏他十两银锭子。”
“噗。”苏锦湘哭笑不得,她就值十两银锭子?
这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了?
“我不算苏家的大姑娘,谢春樱又算是苏家哪门子的主子?”
苏锦湘一搭一搭的扣着桌面,神定气闲。
“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家里,如今只有一位主子,那就是我爹,他刚病着,谢春樱就迫不及待的满屋子找苏家酒楼的地契,想要把苏家掏空,你们跟着这样的人,又能有多大的出路?”
苏锦湘目前虽然手底下无人可用,但是她可以策反啊!
财帛动人心啊!
“你们,谁能把谢春樱给我绑了,关到柴房里去,我赏他十两,金、锭、子。”
同样是十两,但一个金子,一个银子,孰轻孰重,根本无需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