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苏锦湘愿意提供给他火锅的配方,他们东平酒楼也能做火锅的话,那个营业额,廖剑华光是这么一想,竟然就有些激动。
不过,廖剑华可没有被这股激动彻底冲昏头脑。
“提供秘方的方式,有很多种,不知道苏姑娘是打算无偿将配方写给我,还是制作好配料,然后定期向我们酒楼提供?这两者的区别,可是很大的。”
苏锦湘暗骂了一声廖剑华鸡贼,又一面对他笑脸相迎。
“不论是哪一种方式,总归是给廖公子你提供了配方,只要能赚钱,不违法,什么方式,都是好方式,您说,对不对?”
“姑娘此言差矣,你若是只定期向我提供配料,那每一次,都给转手挣我一笔,这样一来,我家火锅的制作成本,就会比苏家酒楼要高,届时,若是苏家酒楼不守规矩,同我打价格战,那我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这种局面,是万万要不得的。”
未雨绸缪,是一个商人的必备技能,从一开始,廖剑华就要预想到最后的结局,这样才是对自己的钱财,最负责任的方式。
苏锦湘只想用‘老奸巨猾’这四个字来评价廖剑华本人。
虽然他并不老,年方二十,尚未婚配。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过分老道的处事准则。
“这一点,廖公子不必担忧。”
苏锦湘端坐的笔直,活脱脱一位古代女强人风范,气场两米八。
“我母亲昨日已经同我父亲和离,不日我便会同我母亲一起,从苏府搬出去,另外择府而居,届时,苏家酒楼也不是我的产业,他们若是想要再卖火锅,也要同你一样,定期在我这里购买配料,从本质上说,你跟苏家制作火锅的成本是一样的。”
“和离?别住?”
廖剑华被苏锦湘这番话惊讶的嘴巴都差点没合拢。
这种行为实在是太离经叛道,他活了二十来年,都闻所未闻,苏锦湘果然不是个凡人。
“苏家酒楼卖了那么久的火锅,里面的厨子,竟然连火锅配料的制作方法都没有学会?姑娘此言,我怎么有些不信呢?”
“我又不傻,既然是秘方,肯定不会轻易外传,他们会的,只是一些手打丸子的制作方法,这东西没什么难度,我能教他们,自然也能教你们,火锅的精髓是火锅底料和汤底的熬制,这两样秘方攥在我的手上,谁想要,都得花钱来买。”
她既然都不住苏家了,当然不会事事都替苏家着想。
总不能她辛辛苦苦的打江山,最后让苏锦绣坐享其成,她再没用,也不至于这么窝囊。
至于她爹,不吃点苦头,怎么让他幡然醒悟,回头是岸?
苏锦湘就是要让苏长信知道,没有她和她娘的苏府,就是一文不名,日渐衰败。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廖公子若是不珍惜,那我明日就去找庄地主,想必他对这个营生,应当十分的感兴趣,肯定会爽快答应的。”
庄地主就是个十足的周扒皮,他们家的佃户日子普遍不好过,奈何他们祖上留下的田地多,靠着这些田地,连云城里大部分酒楼的食材供应商都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