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
三年时光而已,离炎就失了男子汗大丈夫本该有的气节吗?
她花朝阳误入魔界这种烂地方,也照样坚守本性。
不对,算上在墟域里的时间,时光于她而言已经过去了千年,她不还是一样记得初心吗?
怎么离炎这个家伙就。
。
为什么千年时光在她感觉也不过是瞬间而已呢。
此刻想到离炎容颜,依旧能记起他微笑时嘴角上翘的样子。
等一等,还是不对。
离炎怎么来这里了?
还不对,照阎青的说法,就算离炎来了这里也不过才三天,三天就被魔君给降服了?
她扭头看向一脸坏笑的阎青:“离炎是跟你一起来的?”
阎青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骂:“他是自作自受,完全是自找的。竟然被魔君弄去当夫人。哈哈哈哈,让他当初抛下我不管。他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过河拆桥,活该有这一天。哈哈哈哈,抛下我的后果就是这样,当夫人,当夫人......哈哈哈哈......”
很明显由于激动,阎青已经语无伦次。
小白们看看阎青,再看看脸色气得铁青的师叔祖,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个怪象。
还是常若兰有勇气,问花朝阳:“你这是又收留了一个疯子?”
李剑威是见过阎青的,知他身份,忙去拉师妹,让她闭嘴,祸从口中的后果承担的还少吗?
花朝阳又去看李剑威,冲他招招手。
虽然阎青语言混乱,花朝阳还是捕捉到敏感信息,并判断出了大概意思。
离炎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
她相信他的人品。
如果魔君要娶的人真的是离炎,那么只能证明他来魔界了。而且来魔界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找她。
这三年,她一直在等他。
果然,他没有让她失望。
“李剑威,你确定魔君要娶离炎为夫人?”
李剑威伸三根手指,向天发誓:“确定,魔宫里的人给我看了新夫人的画像,是离炎无疑。”
“好,定在哪日?”
“什么哪日?”
“我是说婚期定在哪日?”
“明日,明日,估计一会儿就有人来给您送请帖了。”
“好,胡来,若有人来,先把帖子收下。告诉他们,我一定带厚礼去道贺。”
胡来应下,挑衅的余光扫向耿云鹤。
那意思----“看了吧,我才是师叔祖最信任的人。”
耿云鹤不甘人后,上前一步:“师叔祖,要准备什么厚礼?”
花朝阳摸着自己的小下巴,眯着眼嘿嘿一笑:“幸福三宝。”
她说的故弄玄虚,不仅耿云鹤听不懂,其他的跟着她一起跌到魔界来的人都不懂。
大家都在猜测幸福三宝是什么东西。
三年时间,他们在花朝阳的带领下,从一穷二白变成魔界首富,不缺宝贝,可幸福三宝这种东西大家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怎么准备贺礼?
耿云鹤追着问。
大家都在等结果。
“告诉你们听好了,幸福三宝就是......”花朝阳慢悠悠站起来,一字一顿:“打、砸、抢!”
众人齐声重复:“打、砸、抢?”
阎青笑声停止,恢复正常行为,好心提醒众人:“重点放在最后一个字上。哼。”
他瞥了花朝阳一眼,极其不屑。
花朝阳才不管他怎么看自己,指着曲茵茵,对胡来命令道:“带下去,有大用。”
得嘞您。
胡来开心的把另一端绳子从耿云鹤手中接过来,拽着呆滞的曲茵茵,麻熘跟在花朝阳后面,走出花厅。
绳子可是师叔祖新研制的法器。没这东西,制不住曲茵茵。胡来攥得紧紧的。
阎青见人离开,发觉不妙,大声追问:“你去哪?先放我出来再说啊。朝阳,花朝阳,你讲点道理啊。罚你跪树杈子的人真不是我啊。你回来啊。”
众人都随着花朝阳陆续离开,只把阎青仍在原地。喊了许久,有人来了:“别喊了。国师大人。”
是带他来这里的任增寿。他劝阎青稍安勿躁。
“大人您先忍上一忍吧。花国师说了,等明天她救人回来后,再放您出去。奴婢是想为您求情来着。可花国师说,她只养有用之人,废物不要。”
说完,任增寿立即低下头,不敢看阎青的表情。
毕竟,阎国师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进到魔界才半月有余,就瞧见了阎国师落魄的样子,这,这,有些无法适应。
可是,该传的话,还是要传的。
他都是照着花国师教的才这么说。
阎青自然也明白他不过是替人传声。
若是放以前,他定会挥挥袖,荡平这个鬼地方。
现如今,他出不去这破阵法,只得仰人鼻息,受制于人了。
也不知花朝阳是如何做到学会运用阵法的。
这可是天帝下的禁制。
她竟然给突破了。
。
不愧是天选之人。
罢了,服软也不丢脸。
做完心理建设,阎青放下心理包袱:“你去跟花朝阳说,我有离开魔界的办法。而且,只有我能做到。离炎也要靠我,才能自由出入魔界。救离炎算我一份。若她认为可行,就赶紧放我出去。”
“好嘞您呐。”得到满意答复,任增寿像只快乐的小马驹,颠颠跑去向上司汇报工作了。
阎青继续站在厅内,闭目搜刮脑海记忆中的破阵法诀。
屡试屡败,屡败屡试。
累得他差点为自己留下感动的眼泪出来。
若当初在九重天上,他有这般努力......何至于此!何止于此哇!
打砸抢!
花朝阳回到自己房间,仍旧认真品味着这三个字。
果然啊,凡是带有暴力性质的动词,总让人内心莫名兴奋啊。
想不到她这个一直爱好和平的人,有一天也会生出这种念头来。
离炎,为了救你,姑姑的形象,不要也罢。
摊在床上的药兽睡得昏天暗地,花朝阳使劲向里挤了挤,才得一小块空地,坐好。
坐下后,脑子里渐渐回血,她才隐约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太对。
哪里呢?
哪里?
正巧任增寿来回话,花朝阳听完满意地点点头,夸他办事让人放心。任增寿立即开心地挺直了腰。
花朝阳却皱着眉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任增寿小心询问:“国师还有何烦心事?若是不嫌弃,可以跟奴婢说,一定为国师解忧。”
花朝阳看看他,迟疑问道:“魔君......是男的,对不对?”
任增寿想都没想就答道:“对啊,男的啊。前几日,他不是还来咱府上做客呢。还是您吩咐奴婢来按照皇宫的宴客规格,操持的宴席。奴婢看得真真的,是男人没错啊。”
花朝阳大怒:“他是男的,离炎也是男的,魔君这个狗东西,娶个男人当夫人,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