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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船的甲板还算坚硬,否则这么折腾,架没打完,船先沉了。
王宝宝没有心思帮我们,户四却并非吃素的。他的盾牌简直长了眼睛,插针似的隔到我和爆炒中间。还会自动旋转,爆炒换个方位过来,它自己也调个角度。每撞一下,咚的一声,像敲钟。
“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只管进攻,有我来守。”
“那我的屁股就交给你了。”我道。
一旁芝麻骂道:“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恶心的说话。”
本来就是事实,现在我就不管身后了,只管前方。马面从牛头背上换了个坐姿,由69变成99。双腿一夹,就跟个西部牛仔。
向来只有骑马,如今变成骑牛,关键骑牛的还是匹马。这画面太有趣,我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但并不分心,施展开我的有才剑法。每一指出去,不是对准了牛眼睛,就是对准了牛鼻子,指尖带风,行云流水。牛头倒也识得我剑法所去之路,欲攻只退。马面不耐烦,骑在它背上,喝着,“师弟,你别想法多,立场一定要明确。架!架!撞死她,撞死她。”
牛头双眼通红,只哼哼两声,乖乖听命。这一点都不像小土山上不怒自威的牛头。他冲了上来。
一头牛,载着一匹马,估摸着得有两千斤,像一头大象。我的手指纵然已练得跟铁一样,也抵不住这样的撞击。
不管了,我伸出手,对着他的眼睛,按道理,他这撞上来,不一定能把我撞死,但是他的眼睛肯定就瞎了。
然而,他一点都没有停下或躲闪的意思。
马面喜道:“嘿儿嘿儿,看你怎么逃。”
眼看牛头的已近在眼前,我若执意,这牛头就要变成瞎牛了,突然想起大虾和他是有交情的,慌的收手,双脚轻点往后跃起,跳到了那已经有点摇晃的船舱顶,下面牛头没有撞到我,却也没停住,即时就把
个船舱撞成一堆废料。
我反应迅速,似蜻蜓点水般又到了他们的身后,不由思索,再一指刺去。
“嘿……儿……”马面嘶叫,声尖且凄惨。从牛背上跳了下来。口中直骂:“你这蠢货,为什么放慢脚步了,怎么没撞上她。”
牛头不做声。它刚刚确实是放慢了速度,好像心理有所感激。竟不朝我发动第二次撞击。刚才如果我不让,那么它现在已经是一头瞎牛。
马面在原地跺着腿,喊着疼。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牛师弟,看来你还是有私心,算了,算了。这事以后和你算。”转而指我道:“有本事,有本事你别躲。”话罢,失心疯一般朝我攻来。他毕竟是神工,身法很快。这个我之前见识过。双腿就似黄飞鸿踢出佛山无影脚。
我对自己的轻功也很自信。任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总被我找到空隙闪过,还能乘机攻上几招。其实心中明了,关键是因为我的身形小。否则,未必这般顺畅。
那一边牛头两眼,一个红着,一个却变得正常。他喊话爆炒:“快别打了!”
爆炒还在跟户四的盾牌闹牛脾气,似乎不把对方给撞翻就不是牛。通常公牛才脾气暴躁,母牛这般却是少见。她听得其父喊停,自是停下。
只见牛头道:“你们想要控制我,却没这么容易,老子……”他声音很激动,说到老子处,却停了。
我太好奇,也是心有战胜的把握,故意不把马面放在眼里似的,朝那边道“老子什么?”
“老子,老子……”只见牛头的眼睛忽红忽黑。突然双眼又一直,变成了双白。“你们用卑鄙手段,收了我的小土山,如今又要伸向这风之谷,老子不做这神工了!”这话就好像憋在肚子的最深处,牛头声音都有些颤抖。
马面却道:“师弟,你这话就错了,小土山只有一小部分是你在管,真正的主人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
小土山真正的主人?我愣
住了。突然想起了那幢高耸入云的塔。从牛头的造化来看,他的确不像塔的主人。
这话音落下,突然很安静。尽管周边还有嘈杂的打斗声,但这边却突然静的异样。继而,一阵黑气从牛头的身上升起。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牛头居然真的变成了一头牛,一头一看就很温顺的水牛,但是他还能说话。“师兄,回头是岸,他们压根没把我们当人,你那玩血滴子的徒弟天佑占了我小土山,如今却这个下场,有何意义?”
马面却道:“那是那小子不懂。”
牛头还想说什么的。声音却也变了。变成只有牛叫声:“哞哞!”
一旁,爆炒也变成了牛,也跟着“哞哞!”
“这,这怎么回事?”我闪到户四身旁。心想,看来小土山那边也发生了变化,我突然觉得那幢塔就跟托塔天王的宝塔般朝我们压了下来。可惜当时只顾惊奇,却没有进去一探究竟。
“这牛头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这小牛还是很好理解。”
“怎么理解?”
“这小牛本是官二代,如今老子无权了,他还算个毛线!”户四解释。
我重重的点头。心道,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笑对马面,且故作得意,道:“现在我们两个打你一个,你的麻烦来了。”
马面一点都不紧张,反而也得意的笑,道:“你莫要搞不清楚状况,你没看到你的朋友们到现在还处在下风吗?”
“我知道,那是因为……”
“对,那是因为他们的对手是他们的心上人,所以,随便怎么样,我今天是不会输的!”
“哈哈。那可不一定。”话毕,我往旁边一站。一副看戏的样子。道:“我也先不收拾你,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输!”
“如此正好!”马面大概巴不得不打下去,便往远处躲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