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偷了我的肉,还想走还我肉来!”只听施沁虞大喝一声,整个人就如旋风一般扑了过来,一把揪住薛子尘的头发,如同拎小鸡仔一样,强行将他转过身来。
然后对着那张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脸,左勾拳右勾拳,边打边骂 :“大胆狗东西,也不看看我是谁,竟然敢动我的肉。今天我就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下汤喂狗。”
“施沁虞你发什么疯?你看清楚,是我,薛子尘!再这么胡闹下去,小心我联合所有人封杀你。”
羊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
薛子尘现在整个人都十分的崩溃,哪里还有心情想那些风花雪月?
只想狠狠的出一口恶气,自从他红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哪怕是发酒疯,在他面前也要忌惮三分。
但是两人明显实力差距巨大,施沁虞拎着他就像拎小鸡仔一样,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真不知道一个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怪力!
真是个怪咖。
他之前一定是眼睛瞎了,竟然会觉得这个女人又美丽又可爱!
此时的薛子尘满心的悔恨懊恼。
只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
而施沁虞也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打算,将装醉耍酒疯进行到底。
“就你这种又老又蠢的丑逼,竟然也敢冒充薛子尘前辈。他可是天上星、画中仙,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而且薛子尘前辈那样儒雅温柔、疼爱后辈,绝对不可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你看你这扭曲又丑陋的嘴脸,一看就是老鼠蟑螂!
偷了我的肉,还敢冒充前辈威胁我,今天不揍的你金光闪闪,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施沁虞看起来字字都是在维护薛子尘,实际上居然句句都是在骂他。
薛子尘整个脸扭曲变形,不管施沁虞是真醉还是假醉,是真心夸他还是借机骂他。
今天这个仇,他们都结下了。
以后,他一定要倾尽全力封杀施沁虞,让她在娱乐圈再无立足之地!
施沁虞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打算给两人之间留下后路。
于是她活动活动筋骨,抓过薛子尘对着他,就是一顿乒乒乓乓地胖揍。
不说要他的命,至少要让他在床上躺着,半个月下不来。
外面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都露出暧昧的笑。
两人竟然这么激烈。
啧啧,真没看出来施沁虞的功夫竟然这么好,薛子尘这次肯定高兴坏了。
又纯又欲的情人,谁不想拥有?
于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去,免得自讨没趣。
薛子尘就这样活生生的挨了两个小时的揍。
作为练家子,施沁虞下手的力度和位置把握得很好。
除了最开始脸上的伤,其他的地方都是很疼,但是没有在体表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薛子尘疼得躺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施沁虞。
这个女人绝对是借酒装疯,根本就没有喝醉。
否则她下手不可能这么精妙。
现在自己疼得死去活来,连开口都做不到,却没有昏迷过去,只能硬生生的忍着身体上的疼。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以后要是再敢偷我的肉,或者侮辱薛子尘前辈,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好好记住本祖宗的名字,我叫施沁虞,以后见了我要记得跪安。”
薛子尘气得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看着昏死在地上的他,施沁虞用脚轻轻踢了踢,摇头叹息:“现在的人渣啊,心理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才这么会就支撑不住了。残害别人的时候,不是厉害的很吗?”
又踢了两脚,她拿起东西,歪歪斜斜的走出,边走边喊:“我的肉,谁偷了我的肉,还给我。”
其他人见状,上前想调侃她。
哪知她像突然发了狂一样,逮谁挠谁,碰谁揍谁。
时间哀鸿遍野。
施沁虞却气恼的瞪着眼睛、插着腰,大声叫骂:“你们这些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偷我的肉。你们不知道我很穷的吗?好不容易买口肉,我容易吗?”
众人:……
什么鬼?
这女人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薛子尘是怎么忍受的?
但是这个时候远离疯子,才能保命。
于是众人纷纷退避三舍。
看着众人四散而逃,施沁虞冷笑。
薛子尘,就好好的在地上睡着吧。
狗啊,都是喜欢躺在地上纳凉的。
施沁虞走出去的时候,还没来得急看清眼前的情况,一辆车就在面前停下。
车窗摇了下,露出赫连景庭那张绝世妖孽的脸。
“上车。”
这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这个清冷的夜晚,如同一团火炬,直直的照进人的心里,带来光亮和暖意。
施沁虞也不矫情,迅速拉开车门坐进去。
“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赫连景庭难得的坦诚。
施沁虞却十分意外:“接我?”
赫连景庭不是并不赞成她的做法吗?
她以为赫连景庭顶多是不阻止,没想到竟然会来接她。
不可否认,心里挺高兴的。
赫连景庭冷澹的反问:“不可以?”
“当然可以啊,我就是很意外。”施沁虞忙不迭的点头,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笑意。
看见她的笑容,赫连景庭的眉眼也柔和下来,若无其事的说:“夜里冷,你穿得单薄。”
“就因为这个?”
“否则呢?”
“我以为你是担心我吃亏呢。”
“你不是说你不会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不会吃亏?”
“那是当然,吃亏的另有其人。”
“你把薛子尘揍了?”
“不仅把他揍了,把那群和他狼狈为奸的东西都揍了。”
“那些可都是在圈里说得上话的人,你就不怕他们联合封杀你?”
“怕啊,怕他们不联合、不封杀。”
“嗯?”
“不动就不容易错,动的越多错的越多。”
“这个圈子,很多时候根本不在乎对错。”
“我知道,在乎的是利益。”
“看来你想要的错,超过了利益。”
施沁虞伸出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秘密。”
见她竟然跟自己故弄玄虚起来了,赫连景庭又好笑又无奈的戳戳她的脑门:“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