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律每说一件事，刀疤男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张翔龙，你创建黑月帮以来，带着大批社会不法份子，做尽坏事，我们月城警方从来都没有放弃对你们的追捕，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惨剧，都是血证！”

刀疤男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些事，人都应该已经抓到了吧，又不是我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就大了。”齐律冷着脸，黑月帮的人都是社会上的害虫，而面前的这个首领，更是其中的毒瘤。

“你们这个帮派从前专门吸收逃犯和混混，平日里干些小偷小摸的活，可经我们调查后发现，在你接手黑月帮之后，它又扩展了一个全新的业务，那就是……”

“买凶杀人。”

齐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发现，黑月帮里的人脾气暴躁，酷爱杀戮，可这并不能解决帮派里拮据的生活问题。”

“于是你开拓了新业务，你利用从前违法犯罪得来的经验，开始接手帮雇主杀人，从而获取佣金。”

“这让黑月帮赚得盆钵满罐，你再尝到甜头之后，更加肆无忌惮。”

刀疤男听了齐律的话，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同时，心里也涌出了怨恨和恐惧。

月城警方能调查的这么清楚，那原因只有一个。

他们黑月帮里，有卧底。

手机屏幕还在不停地闪烁，来电号码也显示得清清楚楚，齐律拿着手机递给旁边站着的警员：“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现在的定位。”

“是。”

小陈刚一打开门，外面就传来跛脚男鬼哭狼嚎的声音：“别杀我，你们别杀我！我招，我什么都招！”

“真是个废物！”刀疤男怒骂道。

齐律眼前一亮：“我先过去一趟，你查出地址赶紧告诉我。”

“好。”

他抬脚去了隔壁的审讯室，小陈正一脸无奈地站在那。

“你们这是一开始就用刑了？”齐律看着跪在地上号啕大哭的跛脚男。

小陈摸了摸鼻子：“天地良心，我刚一打开审讯室的门，他就给我跪下了，然后就开始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前准备的审问词一句也没用上。”

齐律嘴角一抽，早知道这个跛脚男是个软骨头，他就不费那么大的劲去审问刀疤男了。

“别杀我，别杀我！我虽然干过一点坏事，但是我没杀过人啊！”跛脚男哭得涕泗横流，他抬头看到齐律进来，便立马爬了过来：

“我招，我都招，你们问什么我都说，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我们会秉公处理，但念在你主动配合的份上，我们会酌情减轻对你的处罚。”齐律道：“你先做回椅子上。”

跛脚男一听可以减轻处罚，立马就来精神了，他忙不迭地起身跑出去：“长官，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说，绝对不隐瞒！”

“嗯。”齐律冲小陈使了个眼色，后者知趣地打开录音笔。

“你们这次突然跑去雨城，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