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的确与常人不同,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人参这么吃的,你不怕补的过盛,火大啊?”邓医生一脸怪态的看着我,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唉!十万块钱啊!就这么被你“吧嗒”俩口吃没了,可别学猪八戒一样,吃了好几个人参果愣是不知道是啥滋味”
站在旁边的胖子装着猪八戒的样子一脸的嘴馋像,逗得我和善生都憋着嘴差点乐出来。
此时陆耀亭给我端来了一杯凉开水,刚要递给我,那边听了胖子的话后手一抖差点没直接把水泼我脸上“多少?十万?你说这么一小条就十万块钱?”
胖子继续一边撸着兔毛,一边不以为意的回道:“对啊!十万,不过百年野山参十万块钱也不贵,多亏了我的兔子,要不然我还真不会分辨呢!”随后他又补充道:“钱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兄弟才是最重要的,十万块钱买我这个死人兄弟的健康我还嫌便宜了呢!”
胖子的意思虽说应该是十分感人的,可挺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不过经过这件事后,我和胖子去年赚的钱花的也不剩多少了,我琢磨着最多能剩个七八万就不错了!
稍作休息后大概在十一点半左右,我们一行人又再次来到丁牟仁的病房内,现在我手中有他丢失的地魂在,只要能融入他的三魂中,那么他的意识也就能恢复正常了。
丁牟仁见到我们依旧的十分的惧怕,身子蜷缩在屋子的一角朝我们吼道:“走开,离我远点,走开……”
我手中握着他的地魂直接迈步朝他走了过去,然后猛的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将地魂打回他的体内,片刻之后丁牟仁的眼眸恢复了一些清明,摇了摇头迷迷糊糊的问我:“这是哪?你是谁?”
我蹲在地上直视着他的眼睛,在他发现自己被捆绑后即将要发飙之前对他说:“丁牟仁,这里是精神病院,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丁牟仁似乎不买我的账,在视线触及到身穿警察制服的陆耀亭几人后,直接扭头就要往墙上撞,他是想直接把自己撞晕,好暂时躲过警察的盘问吧!可惜的是,这里的墙壁包括地上和棚顶全都被厚厚的海绵覆盖,就算他撞一夜都未必能如愿以偿。
“一个月前你与团伙土苗几人因偷尸、运尸、买卖尸体的事被抓,你还记得么?”我知道他刚刚三魂回体也许会有短暂的记忆断层出现,所以便先问他一些简单的问题慢慢的引导他。
丁牟仁听了我的问话后眼睛一闭直接不搭理我了,不过我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看出,这些他是记得的,然后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又问:
“那你记得火葬场的高老么?”
对方继续不搭理我,我再次问道:“那你记得那个吃人五脏,满身血红色的怪兽么?”
我之所以这么问他,是因为他的地魂正是在那里找到的,这证明那里就是他三魂全在时记忆停留的地方,再加上他丢失地魂后一个劲的躲避着某种东西,口中言语的话,全都能表明他的确见过那个庞然大物。
果不其然,在我问出这句话后丁牟仁的双眼猛的张开,随后有些惊惧的问我:“你是那的人?是要抓我回去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在救你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但并没有看的清楚,现在你能告诉我那里究竟有什么么?”随后我看他有些犹豫的表情继续补充道:“你放心,只要你说了我定会保你安全”
丁牟仁虽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无论对别人再狠求生**还是绝对有的,在我保证他的安全后,终于有所动摇了,之后他看着门口站着一排的人后说道:“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言外之意就是让除了我以外的人全都出去,之后在我的要求下他同意只留下兔子,其余的人全部按照我的意思出了这个病房。
待所有人全都出去后,丁牟仁终于肯正视我,缓缓的开口问着:“你说你把我救回来的,又看到了那个东西,可你怎么有命回来?”
看来他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准确的说是不相信我有能保他性命的能力,如果不能让他对我绝对的信任,我相信他是怎样都不会吐口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脖子一歪站了起来,一边摆弄着手腕上的锁魂链一边慢声细语的说:
“我不是个普通人,所以我有绝对的能力可以支配你的生命”
在说这些话的同时,我释放出手腕上的锁魂链,锁魂链在空中一点点的变大变长,最后如有生命一般在我周身旋转围绕着,阴气带动着屋内的气温骤然下降,之后我单手在胸前划出一小道“雷符”,雷符形成后聚集在我手掌之上,五道电光火石的细小雷电在我五根手指尖来回的蹿涌,偶尔还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雷符和胖子使用的兔妖的妖力还有我的雷霆决有所不同,雷符只能穿透妖、魔、鬼、怪、人等有生命和魂魄的本体,对其造成表面的伤害,虽难受但不至死,可胖子的妖力却可以在任何有生命和没有生命的地方都能使用,更不像我的雷霆决那般威力巨大,说白了,这个雷符只能对一些小角色起些震慑作用,但绝对不是杀手锏。
待表演的差不多了,我在丁牟仁诧异惊恐的眼神中再次把锁魂链收回到手腕之上,成了一条看似普通的手链。
“怎么样?你愿意告诉我了么?”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丁牟仁,旁边的兔子一脸不屑的坐在地上舔着毛,我之所以留下它,是因为我认为那个浑身血红带有魔气的东西绝对不一般,而且那种样貌我实在认不出来,所以只能侥幸的认为兔子的存在应该会能帮到我。
“好吧!我告诉你”丁牟仁稍微思索了一下,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据他所说,那个巨兽的饲养者其实是个组织,只不过他是这个组织中最外围的马仔,至于组织里究竟有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他的确不知,而且就连组织藏匿的地点他也说不清楚,因为他加入组织这五年的时间,进到内部也只有两次,其中还包括他最后的这一次,并且每次去都是蒙着头巾,但他能从周围的风声肯定的是,那边应该很空旷。
他在这个组织所做的事就是把偷来的尸体交给上面派来的人,然后隔天再去同一个地点收货,再把这些尸体交给另外一个马仔,由他送给火葬场的高老,而他们这帮人全是组织从监狱中救出来的死刑犯。
一个多月前他听田桥说火葬场的高老消失了,当天晚上正准备交易时组织派人下来将他们这条线上的五人还有负责接货的那将近二十个黑衣人全部抓了起来送到了总部,关进了一个石屋中,他们在石屋里呆了两天两夜饿的头晕眼花,两天后来了一批蒙着面的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对他们进行屠杀,而这些本就是亡命徒的死囚犯哪个不是狠家伙,一见有人要杀他们,本能的就开始反抗。
随后有十几个人冲出了这个石屋,又到了另外一个同样的石屋内,这个屋子中还有一扇门,他也没多想招呼身后的人就又打开了那扇门,可没想到好还是同样的石屋,这么反复的开了几扇门,走过几间石屋后,终于来到了一间比较空旷但四面都是门的地方,这里没有灯光唯一的光亮就是头顶那个圆形的洞口,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们在地下。
本来丁牟仁以为这也是一间普通的石室,可没想到这里却关着一个“怪物”,这怪物似乎还挺聪明,见到有人进来也不吭声,等丁牟仁十几人借着头顶的光亮在屋子中挨个打开里面的铁门找出口的时候,那怪物突然就从黑暗中扑了出来,直接咬死了两个人,
丁牟仁十分的害怕,胡乱的拉着其余的人就赶紧打开了一扇门钻了进去,当他关上那扇门时被身后的嘶叫声吸引了部分注意力,回头看了一眼,仅仅这一眼就让他终生难忘,那怪兽的头有大洗衣盆那么大,看着像一个豹子,可头顶却顶着一个鹿角,它的身体血红血红的,不知道是被咬死的人的鲜血还是本就是那个颜色,四肢像大象一般的粗壮,其余的没等他继续看下去,田桥就把他一把拽走了,再之后他们剩下不到十人就在这个地下中经过一个一个的石室,最终终于走出了这个地方来到了一片树林中。
他们浑浑噩噩的在树林里七拐八拐的又走了一天一夜,中途因体力不支还搁下了两个人,最后剩下六人终于走到了高速路上,为了拦一辆货车又撞死了一人,五人逼着货车司机把他们送到了临海市区内,再之后他们在临海市被抓,睡了一觉后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啥都不知道了,等这一觉醒来,就是刚刚我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丁牟仁终于用他不完整的语言组织能力把所有的事说了个明白,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叫来陆耀亭给他下了一碗面条,之后就抱着兔子跟胖子和善生待在休息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