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
安茹月在房间中急的焦头烂额,整个人都坐立不安。
她没有想到自己将小王爷视作为备胎,那小王爷也将自己视作是棋子。
安茹月恨,她原以为小王爷是真心喜欢自己,真心愿意为自己花钱,在她的眼中,小王爷随时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并没有什么戒心。
谁知道这个小王爷一直在扮猪吃虎,当初开办钱庄的事情都是小王爷做的,安茹月不懂运营,所以这钱庄名义上是她的,实则早就悄悄的转移到了小王爷的名下。
就在昨日,小王爷悄悄的将钱庄里面所有的钱都挪走,然后卷钱跑路了。
安茹月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差点晕死过去。
要知道她现在在安家之所以还有点地位,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她对家里面的人大方,舍得花钱。
这下子她没了钱,以后该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她将安家的地契拿去做了抵押,现在血本无归了!
这件事情要是被安家人知道了,那她就完蛋了。
可能是越怕什么,什么就越容易来。
安莹玉自从上次亲眼看见安茹月虐待薛如眉过后,她便派出不少的太监守在安府附近,观察着安茹月的事情。
很快,这安茹月遭遇的事情便全部被安莹玉知道了。
安莹玉气的牙痒痒。
她没有想到这个安茹月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不仅欺负她娘,还将安家的地产给败光了。
她当日便出了宫,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安家。
这一次,她直接将父亲,弟弟们全部喊道了大厅之中。
“阿姐,你怎么回来了?”安岳看见安莹玉回来,高兴至极,这几天安茹月没有给他生活费,他正愁没处要钱呢。
安莹玉瞪了他一眼,看到安敬忠进门来,这才说起正事。
“父亲,你可知道安茹月这个小贱人最近都做了什么事情?”安莹玉眼睛紧紧的盯着安茹月。
安敬忠皱了皱眉头,“玉儿,这月儿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是啊,阿姐,好歹你还是个娘娘。”
安莹玉气的发笑,说道:“就是你们口中的这个乖妹妹,将我们安家的地契全部拿去做了抵押!现在已经血本无归了。”
这话一出,安茹月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没有想到自己做的这件事情竟然真的被安莹玉查到了。一瞬间她的腿都软了起来。
安家人听了过后也震惊住了,他们不可思议的打量这安茹月,发现她看上去确实有些心虚。
安敬忠怒拍桌子,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茹月被吓得失了魂魄,一下子便跪了下来。
安莹玉在一旁冷笑了起来,说道:“她现在哪里还有胆子说话,这件事情要不是昨日我派人去调查了一番,说不定这个小贱人还要继续瞒下去。她偷走了家中的地契,抵押给了当铺换了钱,随后又在京城中开了一家地下钱庄,现如今这钱庄的钱全被骗走,怕是分文不剩了,我们安家那些地契也别想拿回来了!”
安敬忠听了这话,差点气晕过去。
安家几个兄弟扶着安敬忠,脸上也尽是愠怒之色。
“安茹月!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变得那么有钱,原来是把我们的家产拿去用了,你可真是不知廉耻。”安岳生气的骂道,毕竟这些家产里面,未来也有他的一部分。
安敬忠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气的手发抖。
“你个逆女!安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东西,你娘呢!这些事情难道她丝毫不知道吗?”
提到这个,安莹玉潸然泪下说道:“爹爹,您就别怪娘了,上次女儿回家,便看到安茹月对娘又打又骂,女儿想要告发她,可那时候她仗着有钱,丝毫不怕。现在几日过去,娘怕是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安远愣了一下,说道:“爹爹...之前娘确实有一次说过被虐待一事,只是儿子迷了心窍,没有相信...”
这话一出,安敬忠还有几个男丁赶紧朝着薛如眉住的地方跑了过去。
安莹玉担心安茹月趁机逃跑,便让人绑着安茹月一起到了薛如眉的房间中。
薛如眉的房间已经有了一股酸臭味,几人跑进去的时候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她房间的丫鬟早就被安茹月安排到了别处,安茹月偶尔过来给薛如眉吃一顿饭,想不起来便让薛如眉饿着。
薛如眉生了病行动不便,躺在床上披头散发,看上去污秽不堪。
不过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看着安敬忠来,薛如眉的眼泪一下子便决堤了。
“老爷,老爷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
安敬忠捂了捂鼻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薛如眉哭道:“都是安茹月那个贱人啊,她哪里是个绵羊,分明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她将我关在这里,非打即骂,过得不是人的日子。”
看到薛如眉这般模样,安家人都怒了。
安莹玉一脚将安茹月踹在了地上,“爹,这种白眼狼不能留在我们家中。”
安敬忠走近啪的一下打了她一掌,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安家好吃好喝对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安家的。看样子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真是太让我们寒心了,我们安家怎么会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一向最护着安茹月的安远也忍不住骂道。
“爹,那就把她赶出去吧,我们可不能养着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安岳也气愤的说道。
安茹月见自己的事情败露,赶紧求情。
“爹,不要赶我走,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以后一定会改的,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了,求求爹爹不要赶我走。”
安茹月哭的撕心裂肺的,可惜还是没有打动安家人的心,毕竟她做的这些事情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丞相府又怎么会愿意留她。
很快,安家便将安茹月扫地出门,除了她身上的那套衣服以外,任何的东西都不准带走。
安茹月跪在丞相府门口哭了许久,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