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绯尝试性的将自己的衣袖往回缩了缩,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压根就敌不过禹盛霆。这禹盛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力气蛮横的成年男子,慕容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她看了看禹盛霆熟睡的脸,他现在就像是找到了避风港一样,睡得格外的安心。
慕容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禹盛霆,不知道为何,心中还是有些暖意。
这帐篷的香味弥漫开来,让慕容绯闻着也是昏昏欲睡。
这几日在北境可能是水土并不是很习惯,所以每一夜她的睡眠都十分的浅,就算是勉强睡着了以后也会有些多梦,这几日她总是梦见自己前一世的事情,梦见在安家的苦难生活,每每醒来的时候,眼角都还有残留的泪水。
所以这个时候在闻到了这一股香味过后,慕容绯的睡意一下子便席卷了上来。
但是这里毕竟是禹盛霆的帐篷,不管怎么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有些不太合适,所以慕容绯挣扎这想要起来。
正在她挣扎的时候,禹盛霆动了一动,慕容绯担心将他吵醒,便立马停下了动作。
她单手撑着头,瞧着禹盛霆的眉眼。
要说这禹家的长相就是好,这禹轲就已经是一个玉树临风的俊男子了,可禹盛霆比他还要更加帅气逼人一些。
慕容绯想着,如果禹盛霆平日里不是那么毒舌的话,还是挺招人稀罕的。
而且他还是英勇善战的王爷,这样子的身份在京城足以让说亲的人家踏烂门槛。
可惜啊,这禹盛霆脾气古怪,在外面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所以这才到这个年龄还没有成亲。
看着看着,慕容绯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慢慢的合了上来。
次日,清晨的微光洒进了帐篷里面,昨夜禹盛霆做了一个美梦,今日整个人精神倍好,身体也感觉放松了许多。
他缓缓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手中好像紧握着什么东西,转过头才看见慕容绯的衣袖还在自己手中,而慕容绯此刻正趴在床边,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
禹盛霆脸上有些发烫,瞬间心头也暖了许多。
昨夜她竟然一直守着自己没有离开?他们竟然呆在一个帐篷中度过了一个夜晚?
禹盛霆心中忍不住的有些窃喜,看样子在她的心中,自己还是很重要的角色。想来也是,毕竟他和慕容绯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慕容绯心中肯定还是更喜欢自己的。
至于禹轲嘛,他认为慕容绯不过是当禹轲为朋友,所以平日里闹着玩玩罢了。
想到这里,禹盛霆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他的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慕容绯的发丝,软软的,像是在摸小动物的毛发一般,随即又像是触电一般赶紧缩了回来。
慕容绯睡着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他想要放在掌心好好的把玩一番,可是又担心自己将她吵醒。
闻着帐篷中已经淡了许多的香气,禹盛霆一下子便想到了之前在山洞的那个夜晚。
那一夜里他闻到的香味十分的特殊,仔细想想在京城之中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除了在安茹月和慕容绯的身上曾经有过那种味道...
禹盛霆的目光聚集在了慕容绯的身上,心中自然希望那香是慕容绯所制作。
而且慕容绯又十分会调香,在制作香膏这方面也是造诣不浅。
禹盛霆心中又狂喜了起来。
他心中期盼着,那晚与他有过关系的人是慕容绯,这样子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慕容绯娶回家。
可能是禹盛霆的目光太过灼热,慕容绯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下意识的生了一个懒腰。
腰肢伸展着,手臂不小心打到了禹盛霆那坚实的胸膛上,
瞬间,她便愣住了,手也不知道是应该要收回还是怎么办。
停顿了两秒过后,她赶紧将手揣了回来。
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禹盛霆的帐篷之中睡着了。
慕容绯暗骂了自己一声,明明是过来送香的,怎么就睡在这里了。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简直都要被丢完了。
想到昨夜自己和禹盛霆依靠着睡了一夜,慕容绯的耳根子瞬间发烫。
太丢人了,现在禹盛霆肯定又会认为她是一个不守妇道,随意的女人。
慕容绯心中闷闷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才显得不那么尴尬。
“你醒来了?昨夜睡得还好吗?”禹盛霆没有注意到她羞红的耳朵,关切的问道。
毕竟她昨夜是趴在床边睡得,这么不舒服的姿势很容易拉伤肩膀或者是腰部,他也担心慕容绯勉强一晚上过后,身体不适。
慕容绯听到这问话过后,愣了一愣,以为禹盛霆要兴师问罪。
“呃,昨晚我本来是想要回去自己的帐篷中休息的,可是王爷你拽住了我的衣服袖子,我取不出来再加上这帐篷之中的安眠香十分好闻,所以我就这样睡了过去。我可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慕容绯立即为自己解释道。
禹盛霆笑了笑,“本王知道,本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这地下凉,你可不要睡出病来了。”
慕容绯这下子更懵了。
这平日里禹盛霆比谁都毒舌,怎么现在这个时候竟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还有今日这说话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温柔?
慕容绯感觉禹盛霆今日有些不对劲,肯定是脑子哪里出错了。
禹盛霆看着她有点慌慌张张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这个时候,禹盛霆也打算和慕容绯摊牌,彻底问清楚当日在山洞中的人是不是她。
可是慕容绯却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既然醒来了,就不好再打扰王爷了,我先回去了。”慕容绯低着头,一溜烟的便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哎,哎,本王还有话...”禹盛霆看着她匆匆逃跑的背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随即幽怨的喃喃道:“本王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至于如此害怕本王吗?再说了这个问题到如今本王都还没有弄清楚,让本王如何心安啊。”
想到人已经跑远,现在已经于事无补,禹盛霆随即又重重的叹了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