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
禹盛霆去到了御书房内。
“皇上,近日北境的事情,相信您也已经收到了禹轲的消息,这北境粮草告急是大事,皇上一定要尽快的思考应对之策,不然北境的千万大军,恐怕撑不了多久。”禹盛霆忧心的说道。
皇帝自然是知道北境的事情。
这件事情也是让他最近头疼极了,这北境粮草是他亲自安排让人送去的,怎么也没有想到路上竟然会遇到山匪。
小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军中缺粮草,确实是一件大事情。朕目前已经在想办法了。不知道摄政王有什么想法?”
禹盛霆说道:“这运输粮草的线路是极其保密的,而且这线路本就十分隐蔽,如果那些山贼没有小道消息,不可能会集中出现在那条道路上。”
禹盛霆继续分析道:“北境那一路上,确实是有几个山头,臣也曾打探过,这些山贼原本并不是同一个山头的人。如果真的是碰巧遇上,那咱们的将士不可能敌不过那些山匪。除非是有人故意放消息,让那几个山头的山匪联合了起来。”
小皇帝沉着脸,问道:“摄政王是觉得京城中有内鬼?”
“是,不但是有内鬼,这内鬼可能还是在朝廷中有分量的人物。不然这线路他们也不可能得知。”
小皇帝想了想,告知禹盛霆,关于运粮的事情曾经曾公开在朝堂之上讨论过。原本也是拟定了几个线路,最终商议过后才走的这一条路。
禹盛霆自然也记得这件事情,当日他在朝堂上一直是建议军队走另外一边,那条路虽说路程要长五日,但是一路上有许多官府,治安也更好一些。
但是当日齐王主动战队,说要走另外一条路,缩短时间尽快将粮草送到。齐王在朝堂之上声望更高,拉帮结派,所以最终还是采取了他的方案。
禹盛霆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小皇帝也十分惊讶。
“摄政王是否是想多了,齐王再怎么说也是朕的叔父,朕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小皇帝认为齐王也是希望粮草可以尽快的送达,只是这路途之中出了一些意外。毕竟齐王是自己的叔父,年少时对自己照顾有加,所以小皇帝也不敢去想他会背叛自己。
禹盛霆叹了叹气说道:“臣并不是无端怀疑,可皇上是否想过,如果这次粮草无法及时补给到,那会发生什么事情?”
“将士们缺粮,那士气一定会受挫。如果北境在这个时候进攻,咱们的将士就可能全军覆没。北境入侵,朝内形势动乱。若齐王这个时候站出来指责您用兵有误该如何是好?皇上不要忘记,齐王的手下还有他自家养的精兵啊。”
“这件事情毕竟臣只是一个旁观者,具体要怎么做,还是看皇上您的想法。另外还请皇上尽快决断,北境岌岌可危,当务之急还是得将粮草尽快送去。”
“臣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说完,禹盛霆便退了出去。
他知道,在皇帝的心中,最忌惮的不是他的那几个叔父,而是自己。
所以他能给的建议也都已经给了,皇帝相信或不相信,他也无法左右。
在禹盛霆离开之后,祁老爷从暗处走了出来。
“皇上,刚刚摄政王所言,您是什么想法?”
小皇帝幽幽的说道:“朕从未想过摄政王竟然肯将自己的想法全部都告诉朕。一瞬间,朕都在想,以前是不是朕太小气,所以才误会了他?摄政王一心为朝廷,朕看不像是假的。”
“皇上,依老臣愚见,皇上还是得多观察一下摄政王,他的话不可轻易相信,焉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小皇帝坐在书桌前,看着北境来的奏章,陷入了沉思。
禹盛霆出了御书房后,便到了与慕容绯分别的地点。
去了以后才发现慕容绯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偌大的皇宫,禹盛霆担心慕容绯出意外,便急忙打探,这才从一旁当值的太监嘴中得知是太后的人带走了慕容绯。
禹盛霆心中担心极了,他害怕太后为了沈卿儿的事情刁难慕容绯,更害怕太后临时起意,处置了慕容绯。
打听清楚二人所在的位置后,禹盛霆快步朝着御花园走去。
可他急匆匆感到的时候,却听见了太后爽朗的笑声。
“你这丫头倒是有趣的很,哀家之前从未听说过制香还有这么多奇怪的门道。”太后娘娘被慕容绯哄得心情大好。
“太后娘娘所做的香料也是民女从未见过的,这种香味民女十分喜欢。不知是加入了什么原料呢?”慕容绯闻了闻眼前的小罐子,里面的配料她都能清楚的说出名字来,唯独有一种味道奇特,怎么也闻不出来。
太后脸上十分得意,说道:“你没猜出来的这味原料,可是哀家下了重功才找到的,是来自南疆的席月草。这东西在京城可没有。”
慕容绯恍然大悟,难怪她从未闻过这种奇特的味道。
两人料香料聊得十分开心,慕容绯又将那焕颜膏的用法给太后演示了一遍。
太后的脸上笑开了花,连连直夸。
“你这小丫头甚是心灵手巧,和哀家很合得来,若是你日后得空了,便可以来宫中和哀家好好研究美妆的事情。哀家特许你不用通报便可进宫来。”
说完还给了慕容绯一块特殊的通行牌子。
这让远处的禹盛霆惊掉了下巴,他没有想到慕容绯竟然就这样征服了太后。
片刻过后,禹盛霆才接到了慕容绯,两人一同坐在马车中,朝着王府走去。
“本王今日见你和太后聊得很是开心,心中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学会这么多技艺?又是制药,又是制衣,做饭还有兵器,现如今还能研制胭脂。简直是神奇。”
慕容绯苦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是一些往事罢了,不提也罢。”
慕容绯心中苦涩,如果不是上一世自己对安家人无底线的讨好,恐怕她也不会学会这么的技艺。
这一世既然已经决心要脱离安家,那些不好的回忆便也不想再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