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月听了慕容绯的话脸色大变。
她以前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就算是在丞相府中,也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嘲讽她。
安茹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该怎么样去反驳慕容绯的话。
而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慕容雪也紧跟着说道:“安小姐怕是常在府中不知道吧,前几日京城拍卖大会,我们家绯儿做的衣袍艳压群芳,拍出了三千两黄金的高价。这还只是日常的衣袍罢了,若是婚服...恐怕更不止这个数。安小姐要是想要让绯儿给你做婚服,那怕是不太可能。”
说完,慕容雪捂着嘴轻轻的笑了一下。
安茹月脸色煞白煞白的,她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禹盛霆面前被羞辱。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禹盛霆的未婚妻,现在竟然被这群人拂去了颜面。
她强撑着面子说道:“我是丞相府唯一的女儿,出嫁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再说如果我穿的不体面,也会拂了摄政王府的面子,王爷您说是吧?”
说罢,安茹月眼巴巴的看向禹盛霆,希望禹盛霆能够站出来替自己撑撑场面说说话。
可禹盛霆在一旁就像是个聋子一般充耳不闻。
安茹月看着禹盛霆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脸上更为尴尬。
“既然妹妹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那我也该早些回去了,不然恐怕爹娘又会担心。”安茹月找了一个借口后便灰溜溜的往回走去。
路上,她的脸色铁青。
“这个贱人,勾搭王爷,竟然还要嘲讽我,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只要我有钱有身份,什么样的衣服穿不着?”安茹月气愤的小声咒骂着。
“气死我了,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也被她给躲了过去,王爷竟然也站在那个贱人那边,不知道她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小姐别生气了,这件事情没有牵扯到咱们已经是万幸了。日后这种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掺和,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恐怕又要闹得不安宁。”婢女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
安茹月自然也长了些记性。
她没有想到禹盛霆这次会帮着慕容绯一起调查,不然仅凭着慕容绯怎么可能轻易查到尚衣阁那边去?
不过话虽如此,日后再要行动,确实也要谨慎一些。
直到到了丞相府,才深呼吸了一口,换上了平静的笑脸,走了进去。
安茹月本想着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讲给丞相府的人,好换来他们的心疼。
可没有想到。
她还没有来得及诉苦,就被薛如眉冷冰冰的脸庞吓住。
“过来!给我跪下!我今天定要好好的收拾你。”薛如眉端坐在堂上,手中拿着掸子。
安茹月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问道:“娘,女儿做错了什么?女儿不知...”
“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心里面没有数吗?跪下!”
安茹月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女儿确实不知道娘说的是什么事情,还请娘告诉月儿错在了哪里?”安茹月心惊胆战的问道,生怕是关于慕衣阁的事。
薛如眉继续问道:“是不是你让莹玉打扮成那个小狐媚子的模样去接近了皇上?”
安茹月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薛如眉一鸡毛掸子打在了她的身上。
“我在问你话!是不是你给莹玉出的主意!”
安茹月被吓了一跳,小声的说道:“女儿只是想要让姐姐恢复恩宠,所以才会...”
“你!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这些下三滥的招式怎么能让莹玉拿去争宠!”
薛如眉一边骂着,鸡毛掸子一边落在了安茹月的身上。
“就是因为你的这个馊主意,现在害的莹玉被禁足,还被降了位份!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安茹月抱着手臂,缩在地上,看上去极其可怜。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你不要打我了。”安茹月苦苦哀求着。
可薛如眉就像是听不见一样,这鸡毛掸子一下下的往她的身上打去。
“我让你整日不学好,让你胡乱出主意!这都是平日里将你给惯坏了。我今日非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娘我知错了,月儿真的知错了,疼!”安茹月眼泪涟涟的求饶着。
凄厉的叫声让一旁的安远皱紧了眉头。
他实在看不下去,赶忙走到了安茹月的面前,将安茹月拉起来护在了身后。
“娘,妹妹也是为了莹玉好,又不是要存心要害她,谁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你就别怪妹妹了。”
“是啊,娘,月儿她也是心中着急嘛,你打几下出出气就算了,再打下去真的要把她打坏了。”安岳也附和道。
安茹月抽泣着说道:“娘,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姐姐。我只是看着姐姐忧心,心中也跟着忧心,所以才会出了这个主意。”
薛如眉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冷哼了一声:“这次我看在远儿和岳儿的面子上,就不再追究这件事情。要是你再敢给我惹出这样的是非,你看我不打死你!”
“还有,你和王爷的婚事最好尽快有个结果,然后给我老老实实的等着嫁人,莫要再出现其他的幺蛾子!”
“娘说的话,月儿一定会记在心中,您放心,我不会再给您惹事情了。”安茹月低眉顺眼的说道。
她也意识到这个家中,她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要是被薛如眉知道慕容绯和禹盛霆如此亲近,那恐怕对于她更是难上加难。
而另外一边。
由于这一段时间慕容绯住在摄政王府上,所以空暇时间她都有在帮助邹王妃调理身体。
在慕容绯的精心照顾之下,邹王妃的病情也已经完全恢复好了。
而且比起之前病恹恹的模样,现在也更为精神了。
慕容父母长时间没有见到慕容绯,心中也思念的紧。
每隔两日都会写信给慕容绯,催促慕容绯搬回慕容府去。
慕容绯也觉得自己已经打扰王府许久,再呆下去确实有一些不合情理,也想着尽快搬回去。
只是这一段时间禹盛霆帮了她许多忙,一时之间她也没有想好该如何给禹盛霆说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