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哪个男人又缠着我们家的绯绯?真是不知廉耻!”祁正西气鼓鼓的说道。
禹盛霆冷哼了一声:“哼,这府中除了你和本王还会有谁?再说了什么叫做缠着?人家两个人现在正聊得火热,本王还是劝你不要凑过去自讨没趣了。”
听了这话,祁正西也反应了过来。
这王府之中,除了他喜欢去缠着慕容绯,那剩下的就只有姜涛了。
他一向对这个姜涛都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这人接近慕容绯是别有其他的目的。
“这姜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来到京城这么久,便一直心安理得的住在王府之中,他当着王府是客栈吗?”祁正西气呼呼的。
禹盛霆品了一口茶,无奈的说道:“这姜涛是云伯父拍过来寻找璇玑的人,他是云府的客人自然也是王府的客人。本王也要给云伯父一些面子。”
祁正西不满的说道:“话虽如此,可我看这姜涛从来没有干过什么正事。虽说他是云姑娘的青梅竹马,可云姑娘不见了,他却丝毫不担心。即使是已经知道了云姑娘的下落,也没有去找她。反而赖在王府之中,天天缠着绯绯!你说气人不气人。”
禹盛霆没有答话。
祁正西脑筋一转,凑过去说道:“王爷,我看这小子背后肯定有古怪!我想去查查这个姜涛到底是个什么背景。”
禹盛霆淡淡的说道:“你要去查什么,本王不干涉。”
看着禹盛霆默许,祁正西心中也有了底气。
等到祁正西走后,禹盛霆又盘算起这些乱民打砸慕衣阁的事情。
他本来生气慕容绯和姜涛的事情。
但是不知为何,一想到慕衣阁被毁时慕容绯那难受的表情,禹盛霆心中便不忍心。
所以即便是心中不满意,他还是狠不下心的找了慕容绯。
此时姜涛已经离去,她一个人在药房中研究着方子。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不进来?”
禹盛霆本想再悄悄打量会儿她安静的脸庞,没成想却被慕容绯发现了。
禹盛霆尴尬的收了收脸上的神色,走了进去。
“关于慕衣阁被砸的事情,本王刚刚查到了一些线索。”
“是嘛?是什么线索?”慕容绯激动的站了起来。
禹盛霆看到她脸上的欣喜,心里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本王审问了这些人,发现其中有几人根本就没有在慕衣阁中买过衣服,而是收了别人的钱,所以才会带着人去慕衣阁闹事。”
慕容绯一脸愤恨的表情说道:“我也曾猜想过这后面是有人在搞鬼!毕竟人红是非多,我们的店面涉及到了他人的利益,总会有人看不惯出来打压我们。”
禹盛霆心中赞叹她聪明,继续说道:“而且像你分析的,这次过敏源出现在染色的这一环节,所以本王怀疑是染色的工人中出现了内鬼。”
慕容绯神色复杂,她顿了顿说道:“可这批染色工人是我与姐姐一同招进来的...这些人不应该会背叛我们。”
禹盛霆扶了扶额头,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她竟然还如此相信染色的工人。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些人是值得信任,殊不知有人会为了利益,为了自己背叛你。你还是太善良了。按你这样下去,这个内鬼怎么可能揪得出来?”
“我...”慕容绯第一次被禹盛霆堵得说不出话来。
“罢了,这样吧,你将这染色的工人全部叫过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本王,在审问中,没有人逃得过本王的眼睛。”禹盛霆自信的说道。
慕容绯想了想,觉得禹盛霆说的话有道理。
虽然她心中信任这一批工人,可是毕竟染色的环节出了事情,多留一个心眼总没有错。
“好,那我明日便将染色的工人带过来,麻烦王爷了。”
禹盛霆看着慕容绯如此温柔的和自己讲话,心中愈来愈开心。
次日。
慕容绯按照禹盛霆的话,将染色的工人全部都带到了王府中来。
这一批染色的工人一共有十余人。
他们在看见禹盛霆的时候都忍不住的害怕。
“你们就是慕衣阁中染色的工人?知道本王今日为什么叫你们来吗?”禹盛霆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慕容绯坐在他的身边观望着。
“不知...王爷找小的们是有什么事情吗?小的们兢兢业业的干活,确实也没有犯过什么错啊。”
“是啊,掌柜的,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在府上慢慢说吗?为什么要闹到这里来?”
“掌柜的,我们知道店中的衣服出了问题,可这件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啊,你总不可能是在怀疑我们吧?”
禹盛霆冷着脸拍了拍桌子。
“今日要审问你们的是本王,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本王来提。”
这话一出来,人都安静了。
“本王已经听说了,慕衣阁有一批布料做的衣服令人过敏。你们掌柜的查的清清楚楚,这衣服上面添加了一种过敏源...而且是在染色的过程中添进去的。”
那些小二有的思索,有的害怕,有的一脸茫然。
“你们知道这故意往布料中加东西是什么罪名吗?这是投毒,这是谋杀!”
禹盛霆的音调全程没有变过,可即使如此,几人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王爷,这件事情与我们没有干系啊,我们是掌柜亲自挑选的人,也是最为信任她的人,我们又怎么可能背叛她呢?”
“是啊,王爷,冤枉啊。我从来不知道这什么过敏的事情啊。”
禹盛霆笑了笑说道:“是嘛?可现在本王已经掌握了证据,这内鬼啊就在你们之中。”
这话一出,其中有几个伙计的脸色一下子就煞白煞白的。
“到底是谁背叛了掌柜的,还要连累我们。”一名伙计脸上一副正义,叫嚣着。
“不急不急,本王今日就是想要看看,这个人会不会站出来。如果能够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那本王还能从轻发落。”
禹盛霆的话音刚落,站在最角落的染色娘子李氏额头上便染上了细细的汗珠,她的神色慌张,与其他人有明显的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