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西接过慕容绯手中的地契,看了一眼。
“绯绯,你真厉害啊,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小富婆啊,手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地契,就连我都要自愧不如了。”祁正西望着手中的地契,不禁朝着她笑了笑,感叹了起来。
可一旁的禹盛霆看着二人亲近的样子,脸色也阴沉极了,心中愈发的不痛快,瞥了一眼,便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些地契是从哪里来的还不一定,说不定是某些人用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手段才得到这些东西。”
上次慕容绯和安茹月谈话的时候,他就在身边。
所以禹盛霆知道这些地契是安家人为了救治安远而拿出来的。
他没有想到这安家人前脚刚把地契给她,她后脚竟然就要把这些地契拿去换钱。安家好歹也是她的家人,没想到她竟然这般翻脸无情!
禹盛霆不由得眼神冷峻了起来。
这个女人这一辈子难不成是掉在钱眼里面了吗?
自己的哥哥重病却不医治,明明是一家人却要变卖地契为自己所用。
禹盛霆觉得心中不快极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是要卖的,那这些地契自然都是我的。”慕容绯看着禹盛霆不信任的模样,心里看他更加不顺眼了。
这个混账东西,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跟安茹月一丘之貉。
禹盛霆冷笑了一声,回怼道:“本王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的哥哥,却见死不救。现在还不择手段将安家的地契讨要来变卖。安丞相遇到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倒了霉了。”
“这些地契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为了这点钱就连原本的亲情都不要了。再说了就算是安家将地契给了你,这也不是你的东西,你是怎么心安理得的拿来变卖的?”
禹盛霆一连串的发问,让慕容绯直接有些发蒙了。
她脸色愤怒,压抑着怒气道:“这个地契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我不能变卖?你说这个地契是安家的,你又有什么证据呢?难不成就因为王爷要迎娶安丞相之女,就可以随便污蔑我吗?”
“本来就是?呵,本王亲耳听到你问安茹月索要地契之事,难不成还有假吗?只是没有想到你刚拿到地契就要变卖,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慕容绯听到别人质疑自己,也激动了起来,心中更是愤怒至极,还带了几分悲怆。
“这些地契在十几年前本来就是我的!是安家!是安家这些无耻之徒趁着我年纪小,不懂事从我手中将地契诓骗走了!这是我祖父留给我的东西!不是给他们的。我从他们手中拿回我自己的东西难道有错吗?”
慕容绯说着说着,心中便委屈了起来。
这一瞬间,她又想起了在安家之时,家中唯一对她好的安老爷子。
如果安老爷子还在,肯定是不会允许安家人如此欺负她的。
想到这里,慕容绯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眼圈也红的厉害。
“禹盛霆!你真是一个自大又无知的人!你要讨好安家,也大可不必贬低我。”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不该救他!
说完慕容绯便流着眼泪跑了出去。
这一幕让刚刚气焰嚣张的禹盛霆乱了分寸。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慕容绯在她的面前哭。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说过一些难听的话,可这女人都像是听不见一般,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情绪。
可今日自己还没有说什么过分的事情,她怎么就哭成了这样子?
可是他今日说的分明就是事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出了错。
看着慕容绯离去的背影,禹盛霆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祁正西看着慕容绯一哭,心中也着急了起来。
“王爷啊王爷,你要是不会说话,大可不必说,你干嘛要把她弄哭呢!”
“而且我之前也告诉你,慕容绯在安家一直不受待见,安家待她如何我很清楚,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绯绯的错。唉。”
说罢,祁正西便赶忙追了上去。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你知道摄政王这个人向来不太会说话,他其实人不坏,只是有时候不懂的怎么表达,你别难过了。”祁正西轻轻的拍了拍慕容绯的肩膀。
慕容绯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才不是因为他,只是想到了曾经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嗯嗯,你别哭了,把脸都哭花了。你说的地契的事情,我会帮忙留意着,之后有什么消息我会去慕容酒楼找你的。”祁正西轻声安慰道。
慕容绯慢慢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她默默的搽干净了眼泪。
“谢谢你。这次地契的事情弄好以后,我请你吃饭。对了,刚刚我做了你喜欢的菜,放在桌子上的,你一会儿趁热吃了吧。”
慕容绯谢过祁正西之后,便只身一人来到了安老爷子的祭拜。
她看着安老爷子孤单的一座坟墓,心中便觉得有些荒凉。
安家那些人只在意自己的得失,亲情在他们的眼中一文不值。
所以曾经在安家那么辉煌的老爷子,如今坟前连祭品都少的可怜。
慕容绯静静的坐在墓前,轻轻的摩挲着安老爷子的墓碑。
她将离开安家的事情告诉了安老爷子,她相信,如果安老爷子还在的话,也会支持她的决定。
而另一边。
禹盛霆回到摄政王府过后,心里总是心不在焉。
一想到慕容绯哭的那么伤心,禹盛霆便觉得心中愧疚。
“难道真的是本王错怪了她?”
禹盛霆心中有些不安,于是让手下的人悄悄潜入安府,调查一下当年地契的事情。
可是当年丞相府的老人们早就收过了安茹月的好处,所以禹盛霆即使打听,得到的也是安茹月编造出来的版本。
“王爷,属下已经将您要打听的事情仔细调查过,据安家的老仆人说,安老爷子临终之前根本就没有给慕容绯留下任何的地契。是慕容绯觉得财产分配不公,心中不满,所以此次才会趁着安远生病之际将这些地契索要至手中。”
下属将打听到的信息回禀给禹盛霆后,他心中唯一的一点愧疚也被磨的精光。
“这个女人竟然敢欺骗本王!”禹盛霆生气极了。
他觉得自己果然不应该轻易相信这个女人。
慕容绯不仅仅是自私自利,而且还是一个谎话连天的人。
禹盛霆一想到自己竟然还会为了这个女人专门去调查一番,心中便更加生气。
他没有想到慕容绯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拿去世的人来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