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车子不知不觉地到了学校。
停好车之后,二人下了车,在操场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蕊蕊,你是个好女孩,很善良,我也不忍心骗你。其实……”秦彦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我有女朋友,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无论我在外面做什么事情,她都很支持我,一直被背后默默的付出着,我不能对不起她。我没想到会让你误会,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就行了吗?”杜蕊惨然一笑,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很清楚那些接近我的人都不是真心的喜欢我,唯独只有你,让我觉得踏实,让我觉得安全。我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可我没有想到,你比他们更加的可恶。”
身世的事情已经让杜蕊有些茫然无措,如今又加上被秦彦欺骗,杜蕊心乱如麻,仿佛感觉忽然间整个事件都崩塌了一样。
此时的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恐怖。
“我知道我不该隐瞒你,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那件东西对我对整个江湖都很重要,会牵连到很多人的生死,包括你。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件东西究竟在哪里,好吗?”秦彦柔声的说道,心里也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只是,想到如果被天谴的人捷足先登,牵连甚大。
“你既然要骗我,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宁愿你骗我一辈子。”杜蕊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对不起!”秦彦再次的道歉。
感情的伤口,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缝合的,但是,除了“对不起”之外,秦彦也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杜蕊不是苏若雪,她不懂江湖的事情,不懂天谴的威胁,也不懂天门的正义。在她的世界,只有感情。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能要求她有很高的觉悟,不能要求她有什么坚定的信仰。
“除我之外,还有另外的一帮人也在追查那件东西的下落,如果让他们拿到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他们会不择手段,我担心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听我的,把东西交给我,好吗?”秦彦劝说道。
“他们不择手段,你又何尝不是一样?你跟他们有什么区别?至少,我相信他们不会骗我。而你呢?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欺骗我。秦彦,我恨你!”杜蕊咬牙切齿,梨花带雨,愤愤的说完,起身跑开。
秦彦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无奈的叹了口气,秦彦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的吸了几口。现在只能希望她能想明白,否则,他只有慢慢的等待,等着她有一天能够清楚自己的用意。不然又能如何?总不能让他学天谴的人一样,利用她的生命去威胁她吧?
魔刀再如何的重要,秦彦也不能为了得到它而去伤害一个无辜而又善良的人。
许久,秦彦狠狠的掐灭烟头,起身驱车离开。
来到段婉儿的房间门口,秦彦敲响房门。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
“来了?事情办完了?”段婉儿一边让他进屋,一边问道。
“嗯。”秦彦点了点头。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谁又得罪你了?”段婉儿诧异的问道,“该不会是跟你的小女朋友吵架了吧?”
“别胡闹。”秦彦白了她一眼。
段婉儿撇了撇嘴,说道:“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吧,压在心里也不是个事。而且,你怎么着也应该告诉我来鹏城做什么吧?竟然屈尊降贵到大学里做了一个小保安。”
“还记得我上次去龙城的事情吗?”秦彦问道。
“记得,怎么了?两件事情有关系?”段婉儿诧异的问道。
“去龙城就是为了对付天谴,可是,结果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被人利用了。不但没有除掉天谴,反而还帮他清除了天谴的叛徒。”每当想起这件事情,秦彦就觉得十分的窝囊。
“他?他是谁?”段婉儿问道。
“我师叔,端木文皓。他才是天谴真正的首领,是他在幕后操控着一切。他利用了我对他的信任,借我们天门的手帮他除掉了他在天谴的对手,还夺走了天谴先前搜集的那些魔刀。甚至,还杀了我的师父。”秦彦痛心的说道。
“你是说……,墨老先生去世了?”段婉儿震惊不已。
“嗯。”秦彦微微点了点头,“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果没有他,或许我早就已经死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能够振兴天门,除掉端木文皓。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他失望。十把魔刀之中已经有七把落入他的手里,绝对不能让其他的三把也落入他们的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师父临死前告诉我其他魔刀的下落,所以,我来了鹏城。”
“魔刀在鹏城大学?”段婉儿问道。
“可以这么说。其中一把魔刀就在一个学生那里,她不清楚那件魔刀的意义。我到鹏城大学,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她不被天谴的人伤害,一方面也是想尽快的拿到魔刀。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池。”秦彦眼神中满是坚毅的神色。
“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为什么你只身前来?天门那么多人,你应该让他们帮你啊。你一个人独子面对天谴,岂不是更加的危险?”段婉儿说道。
“我不清楚天谴的人是不是也有这个消息,如果动用天门的人,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一个人偷偷的过来,也许可以瞒过他们的眼线。而且……,如果端木文皓真的找过来,我也做好了跟他同归于尽的打算。”秦彦说道。
“你傻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你死了,还拿什么保护天门?还如何铲除天谴?而且,还有我们,我、沉鱼、落雁、绾绾她们,难道你就不管我们了吗?”段婉儿责骂道,语气里却并没有责骂的意思,更多的还是担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