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门,秦彦推门而入!
房间内,没有人,不过,看痕迹墨离应该就住在这里。
四周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
走到床边,秦彦坐下,点燃一根香烟,眉头紧蹙。
难道是墨离又出去潇洒了?
对于墨离的脾性,秦彦也十分的了解。这老家伙是人老心不老,虽然已经是年过百龄,但是却是经常游走在各色美女之间,猎艳。指不定,这老家伙又跑去哪里勾搭洋妞去了。
目光不经意的流转,赫然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封信,秦彦愣了一下,拿了起来。
“秦彦亲启!”封面上写着四个字。
“老家伙,接电话不就行了,留什么信啊。”秦彦无奈的摇了摇头,拆开信封。
“彦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应该已经遇害,你不要难过,不要悲伤。人生自古谁无死,为师活了一百多岁,死对为师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为师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擎天。”
“你们在华夏所做的事情我都知晓,为师没有看错人,你的表现让我很是欣慰。不过,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这次针对天谴的行动我也知晓一二,以为师对你师叔的了解,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长孙无忧的死,古柏鸿的死,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让为师心有不安。如果为师没有猜错,这一切都是你师叔端木文皓设下的圈套,而你和擎天都被他当成了工具。为师并不怪你们,为师知晓他们重情重义,容易轻信他人,但是,天下间任何人都可以相信,唯独你师叔端木文皓,绝对不能信。”
“我了解他,他也同样了解我,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来找我,杀我灭口,以防我把他的阴谋告诉你们。为师自知功夫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为师就算是拼了一条命,也一定会想法设法的重伤他,只求能够为你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秦彦的心,顿的一下沉到了海底,那股不详的感觉越发的猛烈。看来,自己在飞机上那一刹那的心绞痛并非是巧合,恐怕墨离真的已经遇害。
“你知道这些以后千万不要激动,不要愤怒,更不要想着去报仇。以你和擎天现在的修为,即使你们联手,也绝非他的对手。所以,你必须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跟他继续的虚与委蛇,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等你们的修为真的能够杀死他的时候,再动手也未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切不可操之过急。天门未来就交给你和擎天了,为师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端木文皓搜集魔刀的用意是什么,为师也不知晓,但是,他绝对是在酝酿一个很大的阴谋。想要阻止他,那就必须先他一步夺取剩余的魔刀,只要他集不起所有的魔刀,他的阴谋也就不攻自破。但是,这一切也都要秘密进行,切不可被他知晓。如果真的不小心被他知道的话,那也不要跟他硬拼,将魔刀交给他。你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为师相信时间的沉淀会让你和擎天的修为突飞猛进,你们终有一天会打败他。”
“为师一生潇洒浪荡,没能给做出什么辉煌的成绩,也没能替你们解决任何的麻烦,反而将这么大的麻烦留给了你们,为师很对不起你们。最后为师只想说,天门千年的基业来之不易,你身为天门的门主,一定要守护好天门。为此,你必须要忍,忍人所不能忍,方能做人所不能做之事。”
看到这里,秦彦的眼泪止不住哗啦啦的流下,泪水宛如决堤的河水般泛滥成灾。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罢了!
墨离的字很有力,一手行书,堪比书法大家之作。然而,此时秦彦的心情低沉到谷底,根本无心去看这些。
翻开第二页,墨离又洋洋洒洒的写了很多,多是一些嘱咐的话语。其中,更有他调查的关于魔刀的下落。
秦彦不知,墨离这些时日里虽然身在国外,却依旧在默默的做着许多的事情。这个看似老不正经的老家伙,实则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天门。
所有的字语间,无不透露出墨离对秦彦和皇擎天的疼爱,透露出他对天门的关切之心,丝毫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害怕。哪怕是在身边的最后一刻,墨离也在坦然面对生死。只是,人生有太多的遗憾,有太多的悔恨,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但是,墨离却显得很知足。
他的知足,来自于他对秦彦和皇擎天的爱。
虽非亲生,却生活数十载,胜似亲生。
父爱如山,厚重而又高大坚定!
秦彦拭去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吸了口气。既然墨离可以如此的坦然面对生死,他又怎么能沉沦?墨离将自己一生的期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秦彦自当承担起这所有的一切。无论他曾经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在这一刻,他都无法推脱。
秦彦的眼神中迸射出阵阵的寒意,坚定而又无惧。
他重情义,将情义看得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是以,选择毫无条件的相信端木文皓。可结果,自己却成为了端木文皓利用的工具,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刀,帮他除掉了长孙无忧,掌管了天谴。
也正因为如此,秦彦对端木文皓的恨意也更加的深。加之,端木文皓对古柏鸿和墨离所做的事情,更是让他无法接受。
然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在这个时候对付端木文皓,那无疑等于是自寻死路。
为了墨离的期望,为了天门的未来,秦彦不得不遵照墨离的吩咐。忍,忍人所不能忍之事。
“师父,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端木文皓替你报仇雪恨,我会用他的鲜血去祭奠你和古老的在天之灵。”秦彦眼神中透出浓浓的坚毅之色。
师父,这个词秦彦很久没有对墨离叫过,每次都是称呼他为老家伙。
而墨离,也都一直欣然应允,毫不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