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宋霁寒盖着洁白的被子,双眼无神,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居然战败了。
男性的尊严碎了一地,他不禁提起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脸,再也不想去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说好的美好回忆呢?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穿戴整齐的沉清殊扬着眉,笑容肆意,“愿赌服输,我的那一声爸爸呢?”
床上的人缄默不语。
沉清殊在这时候靠近宋霁寒,她在床边蹲下,语气轻佻,“别忘了,我身上的伤可都没好全,所以你是输得彻底。”
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扎人心。
宋霁寒:“……”
沉清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催促道:“快点的,我马上要走了,赶紧把赌约给兑现了。”
之前完全没想到会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原本准备前两天就回上临的,硬是拖了这么些时候,沉清殊不由叹气。
情爱两字实在是害人不浅呐!
宋霁寒拧眉,蓦地放下被子,“现在就走?”
“那不然?”沉清殊轻笑,“再继续下去,我这身体也快遭不住了。”
一言不合就开车。
宋霁寒看着她,黑眸沉浸,沉默了良久,“等你回来,再兑现这个赌约吧。”
“可以。”
沉清殊点了点头,大方地表示同意,然后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照顾好自己,可以的话寻个时间闭关吧。”
“我走了。”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等回应,她便转身出了卧室。
宋霁寒眸光闪了闪,视线落在她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
……
“师姐,你这几天都忙啥呢?不是说前两天回宗门吗?”
沉清殊一出房间到前厅,便遇到了满眼控诉的谢浔,“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们要回去,鸡都提前半天杀好了,结果你说话不算话,对得起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吗?”
“对得起他,倒是对不起死去的鸡。”说着,沉清殊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谢浔,“所以你不妨换个视角,说说你对不对得起我。”
她一下就把天给聊死了。
谢浔尴尬了一瞬,想起艾薇儿那通乱账,心里说不出的忐忑。
因为他连累师姐险些丢了性命,这事已经传到了师父那里,虽然他老人家现在是一个字都没提,但别人不提,并不代表他自己心里没个逼数。
往往越是这样,回宗被打的就越是惨,谢浔现在就感觉身上的皮肉隐隐作痛了。
谢浔眼泪汪汪,强大的求生欲提醒他要迅速结束掉这个话题,他下意识朝沉清殊身后探了探,奇怪道:“七爷怎么没来送你?”
平时两人那难舍难分的样,到了分别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或许夸张一点,但也没差到送都不送一下吧?
让谢浔奇怪的不止这一点,还有沉清殊突飞勐进的修为。
她下山的时候才刚刚突破金丹,一转眼的工夫,都要突破至金丹后期了,这就是换在其他天才身上,那少说也要十几二十年,好家伙,她一年就搞定了。
五十岁的金丹后期,这就是换在天才辈出、灵气浓郁的上古时期,那也是不得了的天才,更别提现代了。
谢浔忽然提起宋霁寒,让沉清殊脸上的表情止不住僵硬了一瞬,脑海中不由浮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顿时忍不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谢浔愣住,“你干嘛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