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殊抽空睨了司善缘一眼,对她那点心思了然于心,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沉清殊幽幽说道:“你似乎很喜欢骂人贱种啊?”
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让端着茶的司善缘瞬间慌了神。
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的司善缘开口道:“沉真人……这毕竟是宋家的家事,你看……”
这样插手别人家的事情,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要是换成旁人,司善缘早甩脸子走人了。
即使心里怨毒了沉清殊,但在明面上,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委婉地提醒。
“宋霁寒是我的人。”沉清殊眸色冰冷,“你骂他贱种,就等同于骂我,你平白无故地骂我,还不允许我过问了?”
这解释让司善缘无法可说,她脸色僵硬,心里说不出的嫉恨。
也不知道宋霁寒那死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随便在乡下认识一黄毛丫头也能是丹王。
她脸色变了又变,随即放下茶杯,眼睛一红,“沉真人,同为女人,想必你也是能理解我的,丈夫一声不吭从外面接回来这么大一个私生子,换谁谁心里也膈应啊!”
“这就是你虐待孩子的理由?”沉清殊抬眸,“而且据我所知,宋家可不止七爷一个私生子,前头还好几个呢!你怎么独独欺负他?”
司善缘只觉得有苦难言。
宋霁寒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怪病缠身、性子古怪和普通孩子不一样不说,还成天阴沉沉的。
试问这样一个怪物,还是丈夫从外面领回来的私生子,谁能欢欢喜喜地接受?
当然,这些话司善缘是不可能在沉清殊面前说出来的,当着沉清殊的面说宋霁寒是怪物,这不是自寻死路?
“真人有所不知,那孩子性格古怪,从小就不得老爷子喜欢,我做这些,也是老爷子默许的。”
“你把事情推到死人头上?”沉清殊像是听到什么玩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容极具讽刺,彷佛携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让司善缘一下就白了脸。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妈!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西装革履、精神奕奕的宋家兄弟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三宋景钦现在还在牢里没放出来,面前这两位,则是瘸了腿的老三宋景东与还健全的宋景远。
司善缘的小女儿宋蓉跟在最后走了进来,原本心情不错的她,在看见翘着脚坐在沙发上,与站在一旁的母亲时,一张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一股浓浓的不甘与屈辱从心底升起,让宋蓉整个人喘不上来气,恨不得将面前的沉清殊千刀万剐。
可想起司善缘之前的嘱咐,她也只能收起眼里的憎恨,将这份不甘藏于心底。
“到得挺齐。”
沉清殊脸上的笑容向外透出一股邪妄,就这样轻飘飘地瞥了三兄妹一眼。
“沉真人。”老二宋景远笑呵呵的上前,“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形势比人强,纵使知道她就是送自己大哥进监狱的罪魁祸首,也得笑脸相迎。
司善缘眼底划过一抹紧张,随之低下头,换了一副温和的口吻,“人都到齐了,沉真人有什么的吩咐但说无妨。”
她生怕沉清殊今天是来砍人的。
要知道,如果沉清殊真是来砍人的,他们一家人今天都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