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兄弟和宋霁寒比起来差得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就以宋霁寒的手段,不声不响弄死这几个人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怎么拖到现在?
因为宋老爷子的遗言?
得了吧。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可沉清殊自认为对这个家伙还是有些了解的,什么遗言信守承诺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狗屁。
想了一圈,沉清殊也没能想明白。
而那边的宋家兄弟俩指着宋霁寒已经开骂了。
宋景钦:“宋霁寒,你还是人吗?!景东可是你亲弟弟!”
“呵!”宋景远冷笑,“同父异母总归是不如亲生的,你说是景东对你下的手你有证据吗你?一从宁城回来就血口喷人,凶手是谁,还不是任凭你自己说。”
“想置我们兄弟于死地就直说,没必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宋景钦:“亏老爷子那样信任你,把整个宋家交给你,你呢!你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我告诉你,司家的婚约想履行也得履行,不想履行也得履行!”
一字一句,宋景钦说得铿锵有力,一副长兄如父的神情,想要用气势压倒宋霁寒。
这两人说出口的话跟那市井无赖比起来其实也没差多少,就是少了点臭话。
沉清殊交叠着腿,手摩挲着下巴,旁观着这场骂战,越看那两兄弟的脸就越觉得欠打。
再看宋霁寒,面容阴翳,彷佛裹上一层阴霾,森然的冷气让人心惊。
沉清殊欣然出声:“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
她拿起快子,第一个动快,动作潇洒不羁,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吃得香甜。
“没规矩的东西。”司善缘对她的动作厌恶无比,“长辈没动快,你一个人倒先吃上了!”
宋家兄弟的争吵就此被打断。
“长辈?”
沉清殊捏着快子,笑容肆意,“这所谓的长辈是在指你吗?”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
她毫不客气,一副纨绔子弟目空一切的做派。
司善缘被她噎住。
想不到一个乡下野丫头也有胆子跟自己叫板。
没规矩,没教养,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司善缘还真是有些怀疑宋霁寒的眼光。
那小子不是一向心高气傲吗?
怎么就找了个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
司善缘移开投放在沉清殊身上的目光,转向宋霁寒,“想解除婚约也可以,但是,我绝不允许这种野丫头进我宋家的门。”
“嘿!你个老东西还挺来劲儿!”谢浔一直忍到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一口一个野丫头上不得台面,他们凡尘的人咋就这么牛逼呢?
这看不上那看不上,她也不拿块镜子照照她那张老脸,什么玩意!
裴姮止不住给谢浔竖拇指。
还是我谢哥嘴巴臭。
养尊处优的宋老夫人何曾被人指着骂过老东西,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顿时呼吸不稳,脸色铁青一片,“你是什么人!”
她瞪向宋霁寒,怒不可遏,“你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谢浔:“什么人?我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