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被姜重华的话雷得不清，过了良久，才逐渐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来，姜重华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姜重华：“为了以表谢意，今天就我来买单了。”

她起身，看了眼云棠干净的碗快，微微一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虽然你也没吃多少，都是我吃的，不过也怪不得我。”

缓和了一下气氛，姜重华便率先去结账了。

留下云棠一个人坐在原地。

从来没有一刻，姜重华让他这样陌生。

感觉头有些疼，他伸手抹了把脸，起身跟上姜重华的脚步。

夜幕笼罩，星稀月明。

霓虹灯在闪烁。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商场。

“今天多谢姜老板康慨解囊了！”

云棠走了上来，站在姜重华的身旁，脸上笑容点点，俊秀的面容即使在夜幕下，也引来不少陌生女性的窥探。

见他恢复如初，心情似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姜重华眼里划过一抹惊讶，有些出乎意料。

在她的记忆里，云棠一直是那个藏不住情绪的少年。

现在居然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了？

姜重华还沉浸在惊讶之中，身旁忽然响起一句。

“那……三个前男友，都是在大学谈的吗？”

万万想不到他会主动提起这种事。

因为这种事，是很私密的，问前任，是男女相处的禁忌。

“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不回答也没关系的。”

似发现自己话有不妥，云棠尴尬地挠头。

“是在大学谈的。”姜重华回道。

她声音不大不小，让他险些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云棠转头看向她，“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眼里划过一抹冰冷，他悄然捏紧了拳头。

姜重华一个人上海城求学，即使受了委屈，也没有人可以倾诉。

加上她从前那个温吞的性子，云棠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比自己受欺负还要难受。

当初不应该顾及面子，害怕惹她不高兴而不来海城的。

云棠突然后悔。

姜重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他捏紧了拳头。

突然找到一点在宁城读书的感觉，姜重华忍不住笑了，心里依稀划过一道暖流，“你这样子，倒有点当哥哥的模样。”

笑声缓和了压抑的气氛。

云棠松开了拳头，盯着她看了半响，认真问道：“难道没有当男朋友的模样吗？”

这句话出现的很是突兀，明明是顺着她的话说的。

姜重华眸光闪了闪，毫不避讳对上了他的眼睛。

七爷清冷矜贵，位高权重，表面上清清冷冷不好接触，但他没有一点娇纵，甚至很少对外发脾气。

而云棠，什么都写在脸上，脾气有些暴躁，洁癖，虽然生母离世的早，可从小娇生惯养，拥有的很多东西，都是最好的。

她已经坦白说过了，自己有过三个前男友，还流过两个孩子。

对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来说，这样的她，无疑就是染上污点的瓷器。

瓷器虽得他的欢喜，但染上污点的瓷器，还会被他一如既往的喜欢吗？

一件瓷器，说到底对他来说，也值不了多少钱。

在知晓了一切以后，云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才让姜重华无比震惊。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曲解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