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把得到的那个能力无损置换法则交给斯嘉丽。斯嘉丽不敢去接。楚中天皱皱眉头。
“怎么了?”
“你真的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我吗?”斯嘉丽不确定的问。
“拿去用吧。如果你用的着的话。”楚中天揉揉斯嘉丽的脑袋。
斯嘉丽一个虎跳,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楚中天身上。楚中天托着斯嘉丽。“我很快就回来。”
“等你。”
“你一定要回来。”
“我会的。”
楚中天施展潜行的术法,悄无声息的上了那艘战舰。战舰甲板上站着三个值班的士兵,此时,他们懒洋洋的抱着枪,依着栏杆,吹着海风。样子好不惬意。
“听说了吗?奥德里奇院士竟然成了吸血鬼了。”
“还真是造物弄人啊。”
“他可是最天父最虔诚的信民了。”
这时候,舱盖打开了。等换班的士兵从里面爬出来后,楚中天一个闪身,从舱盖滑了下去。从士兵的交谈中,楚中天知道,奥德里奇被软禁在一个单独的房间。楚中天跟着送餐生,毫不费力的潜进了奥德里奇的房间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将跟着奥德里奇。
奥德里奇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洗漱后,看着精神了许多。战舰为他准备的血袋他没有食用。一直抱着本圣经祈祷着。这个固执的老头。楚中天无奈的摇摇头。烛台上的蜡滴已经积累了厚厚的一层了。不祈祷的时候,他就窝在躺椅里发呆。感觉他就想像和这个房间融为一体。成为这房间里的一张纸,一支笔,或是一个雕塑。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这是个新生的吸血鬼。楚中天还差点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老头。新生的吸血鬼,对鲜血是多么渴望,楚中天有了一些了解,这个老头竟然靠着意志力,生生的忍下来。
“咚咚咚”
奥德里奇没有起身,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楚中天都替他着急。
“咚咚咚。”
奥德里奇还是发呆。这是第几天了,楚中天无意间看到了他疯长的指甲,以及脸上的尸斑。他拒绝饮血。紧靠意志力支撑着。楚中天不知道,奥德里奇能不能撑到他见到教皇的那一天。他突然怜悯起这个男人来。
哈伦担心他老师的状况,从外面把门打开。看着他老师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他长叹一口气。他带来一包血袋。当他看到桌子上那两袋还没起口的血袋时,他知道,他这个血袋,是白拿了。
他坐在了奥德里奇的对面。楚中天静静的看着他们。一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另一个是无心回应。哈伦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只坐了一会儿,就借故离开了。
从进门到他离去。他一句话也没说。楚中天知道,他也不必说什么。他要说的话,奥德里奇都懂。奥德里奇有他的执拗。
哈伦来时带进来的冷峭的风,在他走后,也变得沉闷起来。楚中天就像个老猎手。耐心十足。这时候,奥德里奇突然开口了。
“在我这儿很久了吧?”奥德里奇突然说道。
楚中天露出错愕的表情。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没有露出马脚。他不禁疑惑地看向奥德里奇,是诈吗?
“你是那个那晚在地下工事那个人吧?牢房里的那个奎因也是你假扮的,对吧?”奥德里奇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其实应该是恨你的。可我啊。偏偏对你恨不起来。站在敌人的立场上。你还替我们这些战败者某一条活路。这么想,你也配的上称之为仁慈。”
楚中天终于确定,自己暴露了。楚中天现出身形,他一直靠墙站着。和一个雕塑站在一起。这两天,他唯一可以用来解闷的方式就是研究这个大理石雕像是用什么手法雕出来的。
他坐在那张红杉木桌上:“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要是在一个房间里待久了。要是房间突然多出点什么东西,你就会觉得很别扭。没什么。我猜的。”
“我也不像你说的那么仁慈。之所以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楚中天拿起桌子上一本书,一边翻一边说道。
“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吗?”
“确实有一个。”楚中天想了想说道。
“说给我听听。”奥德里奇的声音很平静。丝毫不像仇人相见的样子。
“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光明教会和天父之间的关系?”楚中天道。
“这两者有区别吗?”奥德里奇脱口而出。楚中天并没有说话,这份安静让奥德里奇一下子好像抓住了什么。
“天父是天父,光明教会是光明教会。”楚中天继续说道:“你到底是信仰天父呢?还是信仰光明教会?这值得我们来探讨一下。”
“光明教会是天父在人间的使者。我们必须跟随光明教会才能得到救赎。”奥德里奇愣愣的说道。
“其实我很不理解西方的宗教为什么能发展成一个政治团体。还有个教皇这种不伦不类的存在。”
“那是因为,天父在人间,需要一个代言人。”奥德里奇想也不想,一口说出来。
“代言人的意志就一定是天父的意志吗?举个例子,天父会允许你们为了树立威望,滥杀无辜吗?”
奥德里奇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作答。如果承认了代言人的意志即是天父的意志,那么天父就成了一个邪神。就失去了信仰的价值。这是奥德里奇不愿意面对的。如果不承认,那么他这前半辈子,一生贡献给教会又有什么意义?
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我看过你们的圣经。写的真好。可是我发现,你们的天父对世俗的权利好像并不太热衷。可是,我看了看你们光明教会的发展史。教会的权力几度都凌驾在世俗权力之上。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天父至高无上!”奥德里奇激动起来。而他激动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动摇了。
“可有几个君王是自愿让教会凌驾在自己头上?还不都是权衡利害后,做出来的妥协?天父至高无上。但是一个不热衷于权力的天父,践行他意志的却是个喜欢把权力牢牢把握在手中的组织。你不觉得很矛盾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