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流露出自责的神情,他退后一步,深深鞠躬,以诚挚的语气说道:“还请主公教我。”
楚中天指了指蹲在角落里那三个目光清冷的老家伙。
“你们谁能给我说说,初生的吸血鬼,对鲜血有多渴望?”楚中天又把手插进兜里。
“那是一种嗜血的本能。会越来越饥饿,越来越虚弱。这份虚弱会逼着你进食。”奎因说完,斯嘉丽又补充道:“七天之内,如果没有新血的置换,长亲留在后辈体内的血就会变成一种剧毒。也可以说是求生的本能在驱使着他们那么做。”
“可是他们却忍住了。”
楚中天话音刚落,斯嘉丽和奎因的目光一齐落在那三个老家伙身上。
“那三个老家伙,单独调教。以后我这个炼金术师团队,还得靠他们三个挑大梁。至于剩下的,在饿几天后,喂饱一顿。拉出去做个测验,留个三十几号人重点培养。其他的,斯嘉丽你来安排。”
顿了顿,楚中天拍拍手,“开始吧。”
楚中天话音刚落,大厅紧锁的厚重的铁门,在齿轮咬合的声音中,缓缓朝两边拉开。一个身披重骑士铠甲的十人小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大厅。他们的出现,立即吸引了这些新生吸血鬼的注意。
饥饿是他们具有强大的攻击性。特别是在楚中天数次撩拨之下,那些没抢到血喝的炼金术师,掉头就朝着这十人小队冲来。
长剑出鞘,森冷的寒芒劈头斩下。那个最先扑上去的炼金术师,被这个重装骑士一分为二。汹涌奔来的炼金术师立即刹住脚步。警惕的看着这个十人小队。不敢上前。
那个炼金术师斩杀的那个炼金术师化为飞灰。十个人。十把剑。齐齐出鞘。这支武装缓缓行进。众人莫不敢前。
他们径直的来到那三个老家伙面前,小队队长取出一支试剂。
他猛地探出手,掐住其中一个老者的脖子。
他把试剂针管插进那个老者的太阳穴,将那碧绿色的试剂送入那个老者的体内。老者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烂泥一样昏迷了过去。另外那两个老者依次被他们注射了试剂。
他们的倒下让这些饥饿的吸血鬼眼中爆发出嗜血的光芒。他们犹豫着。但是忌惮于重装骑士的剑锋。他们克制着欲望不敢上前。
重装骑士扛着这三个老家伙走出大厅。在大厅门关闭的那一瞬间,整个大厅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楚中天的手机铃声在此时刺破了这份寂静。楚中天接起电话,黑约翰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一切都办妥了。可以开始了。”
圣骑监狱修建在一个远离大陆的一个小岛上。岛屿周围有着冰冷汹涌的波涛和凶残弑杀的鲨鱼。整座监狱上空密布着电网。用来关押那些堕落成黑暗生物的教会神职人员。
一架直升机停在监狱办公楼露天天台上的停机坪上。那三个老家伙戴着铁皮头套,被人用枪抵着后心,推搡着下了直升机。直升机旋翼刮起了剧风。吹得这三个老家伙身上的炼金术师大衣猎猎作响。
他们被戴着镌刻着太阳与剑的徽章的武装人员,送进了电梯。电梯缓缓下降。这三个老家伙背靠背站在一起。这时候,他们还保持着警惕。
这是个密闭的空间,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了厢轿外面。
吸血鬼学血统提升了他们的听觉。
厢轿里站着的那几个光明教会的武装人员的心跳声,落到他们耳朵里,就像擂鼓似的。他们都能想象到那心脏像个水泵一样往外输送血液的画面。
其中一个老家伙在铁皮头套里张开了嘴,锋利的獠牙徐徐伸长,他无意识的用舌头,舔舐起了獠牙。现在,他满脑子里的画面都是抱住一个人,吮吸血液。
盯!
电梯门缓缓朝两侧拉开,这三个老家伙在武装人员的押送下,进了一个四人间的牢房。牢房里那个原本在看书的小伙子,立马坐起来。紧张兮兮的看着闯进来的狱警。狱警没有搭理他,他在忙着和那些武装人员做交接工作。
那个小伙子松了口气。偷眼打量他的这些新室友。他们三个,为什么要在戴着铁头套?小伙子疑惑的皱起眉头。
狱警和那些武装人员完成交接后,动作粗暴的给每个人卸下头套。末了,他随手抓着一个老家伙的头发把他拽过来。这个狱警贴着那个老家伙的耳朵说道:“看到了没?这就是教会给你们的退休慰劳金。好好享受吧。”
那个老家伙暴怒起来,亮出了獠牙。那个狱警早就有准备,与此同时,握着一把银质的匕首捅在了那个老家伙的肚子上。那个老家伙虚弱的捂着肚子。他头有些晕。狱警拔出匕首,将他推倒。冷笑了两声,锁住了牢房的门。
“在这里,我就是天。都给我老实一点。”
狱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两个老家伙马上上前,一左一右,把那个受伤的同伴搀扶起来。
“还好吧?克拉伦斯。”
那把匕首一离体,克拉伦斯的伤口就开始愈合。愈合的过程是加倍的疼痛。克拉伦斯仰靠在的墙上,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从他们这间牢房里传出来。克拉伦斯惨嚎了很久,他的伤口才算愈合。那伤口上呲呲冒着白烟。看起来,克拉伦斯更加虚弱了。
气氛有些凝重。那个小伙子坐在他们中间,浑身不自在。他觉得,此时应该说些什么。他从转到这隔监狱里就没有室友。这几天,他嘴巴都憋干了。
“那个,我叫韩冰。”小伙子举起手,脸上堆起笑容。可是无人搭理他,他被排斥在这个群体之外。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了自嘲,也对,在监狱外面的时候,他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他搓搓手。躺回床上。
“福克斯。”一个老家伙说道。
韩冰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另一个人老家伙有气无力的接着说:“奥德里奇。”
最后,克拉伦斯从疼的只能从牙缝中挤出自己的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