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门被轻叩了三下,这是南宫擎宇与魏良安的暗号,魏良安进门道:“大王,您等的人到了,现在殿外候着呢。”
南宫擎宇道:“让他进来吧。”
魏良安与疾退出,进来的人摘下罩在头上的帽子,沈湑的面孔露出来。
“大王。”沈湑跪下行君臣之礼道。
“沈爱卿无需多礼。”
“郡江之事可有结果了?”
“臣先前已交代门生暗中收集苏振和当地官员贪污灾银的证据,他已有所收获只因此事盘根错节,需得小心行事才不叫苏振一党察觉。”
南宫擎宇点了点头道:“嗯,很好。其实孤本不欲对他下如此狠手的,只是他如今也太不像话了。”
“位居朝廷要职,顺义候却伙同当地官员私自贪污了赈灾的救命银子,导致郡江数万百姓活活饿死,此乃不可饶恕的大恶。任凭他曾经对朝廷有多大的功劳也是功过相抵了,况且他的罪状还不止这一桩。”
“嗯,苏振是留不得了。”南宫擎宇冷冷得说。
“臣已暗中联合了朝臣,一旦时机成熟就会联名弹劾。”
南宫擎宇向沈湑说了方才在乾元殿发生的事情,沈湑惊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可惜孤不知道那小祥子到底是谁的人。”
“无论是谁的人,对于陛下来说都是很大的威胁,看来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厉害。”
“他们的手竟然伸到了孤的宫里孤还不自知,以后你我行事要更加小心些才是。”
沈湑目光沉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是。”
“沈爱卿,此战我们只能赢。”
“微臣必定竭尽全力,为大王肝脑涂地。”沈湑道。
“孤相信沈爱卿的忠心,也明白先皇留下密诏让爱卿辅助新君的良苦用心。”
沈湑听完,朝着南宫高成陵墓的方向长拜道:“多谢大*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孤不知在这朝堂上有多少人是可信的,有多少人正在暗中窥视着孤,沈爱卿,你说孤什么时候才能把大权夺回来?”
“朝中忠烈不少,都盼着大王能早日铲除权臣收回大权呢,现在他们不敢发出自己的声音只是因为长期受到打击而学会明哲保身罢了。”
“爱卿,这是孤的错。”
沈湑沉重的摇摇头:“大王,谁都有为时势所迫的时候。臣相信大王将来会为百官们创造一个政治清明的朝廷。”
“爱卿可想明白了,你这是替孤走到了风口浪尖,倘若此事被苏振察觉那么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就是爱卿了。”
“陛下可知道‘舍’与‘得’,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倘若真的有一日要牺牲一人为即将迎来的盛世做献祭的话,微臣心甘情愿做那祭品。”
南宫擎宇听了沈湑的这一番话心里很是感动,这也更加激起了他作为一个君王的自尊和威严,登时热血上涌心潮澎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目光紧紧地与沈湑对视着,他们二人像是最亲密无间的战友,互相鼓励信任着彼此。
“陛下目前只有少数臣子支持,这还远远不够,臣将会为陛下联络对陛下忠心不二之人,为陛下铸造一柄利剑。”
“孤这里有几个心腹之人,皆是怀才不遇的青年俊杰,爱卿找个机会让他们历练历练以后可堪大用。太后母家的势力虽然也有品德败坏之事,目前不能一下全部处理了,倘若都乱起来场面便不可收拾了,爱卿可稍加敲打暂时拉拢一番,若果真从此听话便保他们富贵终老,倘若不能的话等此事一完结一并秋后算账。”
说完,南宫擎宇递给沈湑一张纸,纸上列了三五个人的名字。沈湑接过看了一眼拢在袖中道:“此几人臣曾有所耳闻,确实有些才能。”
……
夜渐深,苏振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眯着眼睛像是在等什么人。
一个家丁走进来道:“侯爷,小祥子此时还没有来。要不然奴才派个人去宫里打听打听?”
苏振点点头道:“今日是我与他约定见面的时候,往日倘若他不能来也必然会叫人送信来,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正是呢,奴才也是这么想的。方才已准备叫孩子们看看去。”
“嗯,那几个孩子要严酷些训练,一旦有事他们可是我们的奇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叫他们出现在人前。万万要仔细些,别叫人察觉了。”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