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沫晓慌忙的对身后的那些人道了歉,然后抓起那枚盖子费也似的跑了出去。
那些排队的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沫晓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之间会变得这么紧张。
沫晓一直跑到病房门口才停了下来,她有些犹豫的打开了那张折叠整齐的纸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次上面只有一个非常简明的时间,地点,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沫晓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进去,把这张纸条给他们看,如果让顾希延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去跟绑匪见面。
可是,沫晓才刚刚答应过他不会瞒着顾希延去跟绑匪见面。
沫晓咬了咬牙,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要信任顾希延,就不能再出尔反尔,而且她独自一个人去见绑匪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一点点的胜算。
不过是让他手里再多一个把柄跟顾希延谈判而已,她不能再给顾希延添乱了。
所以沫晓直接推门进去了,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抬头看向了她。
顾希延看见沫晓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沫晓因为过度紧张的缘故,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苍白的像纸一样。
顾希延有些担忧道:“沫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沫晓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才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把那张纸条接了过来。
原本折叠整齐的纸条被沫晓攥的皱成了一团,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沫晓的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把纸张也给弄湿了。
顾希延在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赶快把纸条给拆开,而是把沫晓拉了过来,安慰她。
“他继续给我们传递纸条,就说明宝宝现在没事,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把孩子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沫晓的手凉的厉害,脸色也苍白的吓人,等到她平复下来心情之后,顾希延才看了看纸条,试探的问她。
“你是在哪看到这张纸条的?”
沫晓的瞳眸猛然睁大,指节紧紧的拽住了顾希延的衣服,嗓音中的惊慌仍旧未曾褪去。
“我,我看到他了。”
沫晓的话音刚落,顾希延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他紧张的检查着沫晓身上各处,担忧道。
“他跟你说话了没有,你没有受伤吧?”
墨轩逸倒是没有那么紧张,因为他之前也见过那个男人,只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墨轩逸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带走孩子的人。
事后,墨轩逸还特别后悔,自己之前就觉得他很可疑,只是那个时候并没有马上抓住他。
等到墨轩逸坐电梯下去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亲自来送纸条并不是想伤害沫晓,他只是蓄意挑衅,扰乱沫晓的心神。
沫晓摇了摇头:“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他是来接水的病人,可是他走的时候,把茶杯盖忘在了那儿,我本来想提醒他一下,结果发现盖子下面有一张纸条。”
顾希延松了一口气,所有人看完纸条之后传到了锦韵手中,在看到上面字迹的那一刻,锦韵的眸子猛地放大,怔怔的盯着那张纸条。
墨轩逸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锦韵似乎在发呆,就叫了他两声。
“锦韵,你在发什么呆呢?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锦韵听到墨轩逸的话才回过神来,慌忙摇了摇头。
“没,没事,对了,之前的纸条还在吗?我想看一下。”
墨轩逸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然后转头看向顾希延,顾希延也觉得锦韵自从看见了那张纸条之后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决定把之前的那些纸条给她看看,说不定她会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顾希延让沫晓把她从之前到现在收到的所有纸条都拿给了锦韵。
锦韵越看脸色就越差,等到看完所有的纸条,锦韵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一片惨白。
连沫晓都看出来她有些不对劲,墨轩逸把纸条从锦韵手里抽了回来,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疑惑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忽然这么差?”
锦韵显然是瞒住了什么事情不想告诉他们,淡淡的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昨天吹风吹病了了吧!我去个厕所。”
墨轩逸点了点头,在锦韵转身的那一刻看向了顾希延的方向,顾希延微微摇了摇头,等到锦韵彻底出去之后,墨轩逸才开口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她拦下来。”
顾希延若有所思道:“你现在把她拦下来,她还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而且如果她真的发现了什么的话,你这样贸然的把她扣下来,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锦韵戒备的回头看了看,见没有人跟着自己之后,她才放心的闪进了一旁的厕所里。
锦韵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烟雾在她脸上缭绕着,将那张略带憔悴的脸映衬的更加神秘恍惚。
等到香烟彻底燃尽的那一刻,锦韵才回过神来,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拨通没多久,对面就接了起来,锦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带着一丝震惊与惊喜。
“小韵,是你吗?”
在听到哥哥声音谔谔那一刻,锦韵的鼻子骤然一酸,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哥哥了。
自己在国内除了这样的事情,不但失去了自己这么多年所奋斗的一切,连自己都被扣上了一个伤害孩子,绑架老人的罪名。
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可是锦韵还是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失败的人。
现在的她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就连父亲因为害怕她给家族里的人丢脸,也不许锦韵回去。
锦韵本来想跟哥哥打个电话,可是这样的她好像也对不起哥哥吧!
哥哥那么爱她,如果知道她为了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哥哥一定会觉得失望。
锦韵捂着自己的嘴,努力饿饿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锦昊还是听到了她断断续续得呜咽。
锦昊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似乎下了很大得决心,对锦韵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