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逸此刻还能够保持着清醒,而沫晓脑子里早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
墨轩逸僵硬的对护士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们了!”
手术室的大门重新被重重地合上,整个医院走廊又恢复了一种冰冷的感觉,仿佛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沫晓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一般,宛若一具行尸走肉,墨轩逸知道虽然他现在人还在这里面前,可是整个人的心已经全部都飞到了手术室里面。
她那么担心顾希延,怎么可能在这种关头还能够保持平静,就连他这样已经经历了很多生死离别的人都觉得这一刻的痛苦让他根本就无法承受。
实在是太难受了,胸膛之上像被人压着一块重重的石头,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无比困难。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宛若被人扔进了一股冰水一般。
他自己尚且这么难受,沫晓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
墨轩逸狠狠的咬了咬牙,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谁,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上面亮着的灯才忽然暗了下去。
沫晓的心脏在那一瞬间竟然停滞了一下,她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顾希延他失了那么多血,护士有进进出出换了好几次纱布,拿了好几次血袋,还让她签了一张病危通知单。
顾希延的情况可想而知,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在路上耽搁了那么长时间,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
路上那么颠簸肯定造成二次伤害,这些对顾希延而将都是无比致命的。
手术室的房门每每开合一次,沫晓的心都会重重的疼一次,重重的失望一次,.整个人也慢慢的变成了无比昏暗的状态。。
她知道,顾希延此刻正在那里受苦,他努力的挣扎在生死的边缘,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顾希延一定舍不得离开她,他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到自己身边的。
沫晓口袋里还有之前那个女人给自己的幸运符。
此刻她想用尽自己这一生的幸运去换顾希延的平安无事。
哪怕宝宝再也找不到了,她也绝对不可能失去顾希延。
宝宝很重要,可是顾希延是她的命啊!是他心心念念了那么长时间的人。
她爱他,胜过爱这世上所有的一切,所有才会觉得么么痛苦。
这种痛苦对她而言是真的堪比死亡。
她觉得自己都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一样。
人活着是不是注定要接受这些痛苦,可是每一次的痛苦来临的时候,都像是要把她的生命都一并夺走了一般。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医生疲惫至极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毕竟刚才面临着高强度的手术,时间又持续了那么久,况且主刀的医生是院里面最好的医生,顾希延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他可是这里响当当的第一号人物,他们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够把她就回来。
沫晓踉踉跄跄的冲到了医生的面前,墨轩逸紧随其后。
沫晓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明明想开口问问顾希延他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轩逸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沫晓拉到了自己身后,关切的问道。
“医生,顾希延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来口罩,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安慰道:“放心吧!手术很顺利,顾总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是需要继续观察。”
墨轩逸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慌忙点了点头。
“谢谢你啊医生,辛苦你们了。”
沫晓整个人在听到顾希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也不再跟之前一样宛若一路行尸走肉了。
她的目光有了一些微微的光亮,整个人由于骤然放松从座椅上瘫软了下来,一遍遍的询问道。
“墨轩逸,顾希延他是不是没事了?你有没有骗我,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脱离危险了?”
墨轩逸依旧在耐着性子安慰她。
“对,顾希延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刚才亲口说的,怎么可能会是骗你的呢?”
沫晓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方向,片刻之后,顾希延便被人从手术室给推了出来,他身上的被子已经换成了整洁干净的,整个人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让人觉得心疼至极。
沫晓踉踉跄跄的追着病床,紧紧的攥着顾希延冰凉的手。
“太好了,顾希延,这些你没有离开我,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会走,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沫晓一声一声的哀求听起来让人觉得心疼至极。
顾希延被推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医生走之前又小心的检查了一遍各项设备,确定完全没有问题之后,才放心的对沫晓道。
“顾太太,顾总他就拜托您好好照顾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马上叫我,我一定会立刻赶到的。”
沫晓慌忙点了点头,努力的对尽职尽责的医务人员绽开了一抹尽可能轻松的笑意。
“嗯,你们辛苦了。”
等到那些医生护士走了之后,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了顾希延跟沫晓两个人。
病房里没有开灯,因为顾希延需要好好的休息,太过剧烈的光线可能会影响顾希延养伤。
所以沫晓此刻只能接着走廊道里微弱的灯光看清那张苍白而又憔悴的脸。
他失血过多,整个人的脸此刻也已经毫无血色了,躺在床上的样子,让人无论如何都想不来这曾经是一个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人物。
他紧闭着双眸躺在冰凉的床上,只让人觉得他憔悴之后,好像下一秒便会离开一般。
沫晓实在是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了,所以她现在一直紧紧的攥着顾希延的手,只有此时此刻,她才能够感觉都顾希延是活生生的存在着的,是在她身边的。
过了一会儿之后,墨轩逸觉得沫晓的情绪差不多也已经稳定了下来,才进了病房,对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