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家发生的那些事情,顾家父母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每一个瞬间都在深深的刺痛着沫晓的心,让她有一种难耐的窒息之感。
顾希延之前也试探着跟顾家二老商量过,让他们把孩子交给沫晓带着,可是两个老人在家里也觉得孤独,况且顾希延又不能陪着他们,顾希延看得出来,他们对宝宝是真的喜欢。
可顾家二老强烈反对让沫晓带走孩子,而顾希延,也不愿意多为难他的父母亲,所以就放弃了。
沫晓带不走孩子又在哭闹,顾家二老走上楼过后,见沫晓一直抱着孩子哭,顿时觉得沫晓矫情做作,对沫晓的意见更深了。
因为顾家二老,并没有看到孩子身上的淤青,所以在他们眼里就是装。
“不过是锦韵抱了一下孩子,你至于这样装吗?”
顾母阴阳怪气的说。
顾父并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就是对顾母的话默认了。
顾家二老对沫晓的厌恶,也不在是心里的厌恶,不说出来了。
而是捅破了那层纸,直接把他们心里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儿子,你还是赶紧和这个女人离婚吧,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踏进我顾家的门!”
顾母面色扭曲,丝毫不掩饰对沫晓的厌恶,在她心里锦韵才是她满意的儿媳妇。
顾希延站在一旁,听着顾父母的话,又看到沫晓抱着孩子哭,左右为难
最后,他让顾父,顾母离开,说让他自己处理。
顾父顾母虽不喜欢沫晓,但儿子既然这么说了,那还是让他处理吧。
于是顾家二老就离开了房间。
顾希延走到了沫晓的身边,想要将孩子从沫晓的怀里抱了过去
沫晓自然是不肯,
“顾希延,你要做什么?”沫晓大吼
沫晓满脸泪水,眼眶通红。
她不明白,顾希延究竟是要对她的孩子做什么?
现在的沫晓,就像是受了刺激的小兽,对外界的所有人,只要走到了她认为的自我保护,认为安全范围之内,她就会充满敌意的看着对方。
而孩子,就在她所保护的范围之内。
“沫晓,放手!”
再这样抱着孩子,孩子根本快要不能呼吸了。
两人争抢孩子期间,孩子醒了过来,突然大哭。
沫晓害怕伤害到孩子,就只能放手。
沫晓这时候,她的内心就已经自动的认为顾希延一定是站在他父母那一边的。
他也不想让她带走孩子,他愿意把孩子就在这里,继续受锦韵的折磨?
或者是说,顾希延看到了孩子身上的淤青,还是相信那不是锦韵做的?
“呵”沫晓苦笑
女人的一生,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婚姻,但她的婚姻完全就是一场错误
在错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
“顾希延,你放过我吧。”沫晓哀伤的说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她受够了!
她之前为了孩子,所以一忍再忍。
现在,她连孩子都保护不了了。
连为人母的这唯一的权利都要剥夺。
顾希延听了,他抱着孩子不说话。
他知道现在的沫晓情绪不稳定,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不想说什么,一个不小心就刺激到了她。
谁知沫晓见了,却是更是疯狂的说“还是说,你为了能让锦韵嫁给你,所以你才纵容锦韵,选择无视孩子身上的伤?顾希延,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沫晓说着说着,就嘶吼了起来。
说的这些话,仿佛刺激到了顾希延一般,他怒吼:“够了!”
沫晓竟不知不觉晕了过来,醒来后就已经被锁在房间里面了,而怀里早就已经没有了沫晓的踪迹。
顾希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保姆在哀求沫晓。
“夫人,求求您了,别再拍门了,您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先生不在家,走之前交代过不许我将夫人放出来,我实在也是没办法啊!”
沫晓拍的一双手都肿了起来,保姆在外头听着都觉得十分心疼,可是她更没有胆子违背顾希延的意思,便只好苦口婆心的劝着沫晓。
可里面那人此刻却一点都听不进去,依旧在剧烈的拍打着房门,虽然沫晓知道顾希延是不可能放她出去的,可她还在一声声的叫喊着。
“放我出去,顾希延他在哪里?你让他把我放出去,宝宝呢,那宝宝在哪里?我要带他走……”
顾希延上楼的脚步一顿,沫晓的嗓子都已经变得沙哑了,他自然比谁都要心疼,可是一听到沫晓要带着孩子走,他就不敢把沫晓放出来了,顾希延怕沫晓真的会离开他。
顾希延知道,现如今孩子才是沫晓的牵挂,如果顾希延把孩子给了她,那沫晓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自己,躲到一个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顾希延不想让她走,所以不可能把孩子给她,也不可能把她从房间里放出来。
保姆回头看见顾希延上来了,慌忙点了点头恭恭敬敬道:“先生好,太太她不吃不喝一直在这里拍门,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沫晓在里头听见顾希延回来的声音,拍门的动作更加剧烈了一些,恳求道:“顾希延,你就把我放出去吧!我带着孩子离开,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再管,哪怕是跟锦韵……”
顾希延的心狠狠的疼了疼,拳头在身侧紧紧攥着,目光阴翳。
“我不会让你带走孩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希延的声音冷冽至极,让沫晓觉得心疼。她颓废的靠着房门重重的滑落了下去,唇角噙着一丝冷冷的微笑。
“顾希延,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既然不喜欢我,何必要把我禁锢在你身边呢?这样对谁都不好。”
可是顾希延却丝毫都不理会她,只是信步到了隔壁的房间,顾希延静静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之后,顾希延猛的一拳锤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顾希延失落的垂下手臂,拳头上渗出了点点血迹,将面前的那面墙也染的有些斑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