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琴在离开了私人会所之后就去了医院,坐在了袁琛的旁边。之前在私人会所里面发现了自己的一些现金,给自己充了话费,现在立刻就打给了齐心惠。
“喂,妈,是我,琴琴啊。”萧瑟琴极力地让自己的声音镇静得和平日里一样,不象是经历过了大的变故的样子。
那边的齐心惠听到萧瑟琴的声音很是惊喜,“哎呀琴琴,你终于联系我了!我可找了你好多次,你的电话先前暂停服务了,我想打给你父母,可是又怕你父母那边误会,就没有打。”
萧瑟琴有些尴尬地回着话,“嗯,我之前有点事情,去朋友家了,电话停机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才刚复机。”
“哦,这样啊,那你现在哪里?要不要和妈一起吃饭?”齐心惠提议道。顺便她还想把袁琛快醒过来的事情告诉萧瑟琴。
“我现在就在医院呢,妈,你过来还是我过去找你呢?”她装作很乖巧的样子在电话里问道。
齐心惠一听,心里更加开心了,“你在医院陪阿琛啊?那我马上过去,等会儿我有事情告诉你,现在先保个密!我们一会儿一起吃饭!”
“好啊,我在这里等您。”
萧瑟琴挂了电话之后赶忙拿出了自己随身的化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和脖子,幸好,她以前有在高级会所留下过一套化妆品。在出会所之前她就用遮瑕霜和BB霜把自己身上的一些伤痕都遮盖住了,现在的样子几乎是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的瑕疵。
努力地让自己挤出了一抹最灿烂的微笑,准备着迎接袁母。
没有过多久,病房的门把手就响起了扭动的声音。萧瑟琴不由得一惊,袁母会有这么快吗?
随即,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的目光对上了走进来的那个人的。
居然是夏凝!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萧瑟琴一看到夏凝的那张脸就一下子目露凶光。
“你来做什么?”她的语气相当的不悦,带着惯有的霸道和蛮横。
夏凝只是淡淡地看着袁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萧瑟琴,“我是来看他的,和你没有关系。”
这句话无疑点燃了萧瑟琴的怒火,没有想到一个第三者竟然敢公然在她这个正牌未婚妻的面前撒野!如果她不好好地教训夏凝这个女人的话,她或许就会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她萧瑟琴从来就不是吃素的!
“现在袁琛是我的男人,不是你想来看就能来看的,这要征得我的同意!”萧瑟琴一下子迈了步过来,挡在了夏凝的身前,不止挡住了她的目光,也阻隔了她的去路。摆明了一副不让她靠近袁琛的架势。
夏凝看着像个泼妇一样的萧瑟琴,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这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夏凝去计较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袁琛快些好起来,她真的不屑于和她多说半句话。
“我对你的男人没有任何兴趣,但是我现在只是希望一个曾经的故人的病好起来。”她的语气平和,眼神淡然,和眼前像一只好斗的母鸡一样的萧瑟琴形成了鲜明对比。
萧瑟琴不禁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出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这种女人说出来的话谁会相信?”
她现在看着夏凝的那张胜过自己的精致脸蛋就感觉愤恨和难受,加上之前发生的一切,让她对夏凝的恨意越来越强烈。
“呵?我这种女人?不知道我这种女人是哪种女人。但是起码我知道你是哪种女人。和我的前夫在床上偷情的女人,我想是个人都会知道是哪种女人吧?”夏凝冷冷地一笑,吐字如钉。
她夏凝不是软弱,只是懒得争辩,但是谁要是真的想挑战她的忍耐力,那就大错特错了。
萧瑟琴这种人,她平日里都懒得去计较,可是她现在的这副姿态让她没有办法不发起攻击。
这一字一句,简直就是在戳着萧瑟琴的心。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乐意被人说成是小三,更何况是萧瑟琴这样向来骄纵蛮横的人。
果然,下一刻萧瑟琴就立刻变了脸色,一脸怒气冲冲地看向了夏凝,伸手抓过一个旁边还装着水的被子就朝着夏凝当头泼了下去,好在夏凝的反应很快,侧身避开了淋下来的水,不过还是被一些水渍溅到了身上。
“萧瑟琴,你不要像个泼妇一样好吗?好歹你父亲也是萧氏的总裁,也给你父亲留点颜面吧?不要让别人在背后说萧总裁教女无方。这外面可是还有袁家的保镖和那些医生护士在,我要是顶着满头满脸的水走出去,恐怕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吧?”夏凝的语气轻描淡写,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萧瑟琴越是生气,她就要越淡定。
萧瑟琴克制住心里的怒气,咬牙切齿地冲着夏凝笑了笑,“我告诉你,等到阿琛醒过来,我很快就会和他结婚,正式在一起,也正式地成为袁家的少奶奶。”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夏凝继续道:“你就不要对阿琛有任何的痴心妄想了,他现在喜欢的是我!”
夏凝的心里禁不住地笑了,多可悲,要靠对另一个人去证明自己爱的人是爱自己的,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不过现在为了避嫌,她还是不要揭穿萧瑟琴的自卑好了。
“嗯,那我提前祝福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夏凝笑吟吟地开口道,仿佛是真心的祝福。
萧瑟琴一愣,没有想到夏凝会这么说,敛了敛自己的神色道:“算你有点儿自知之明,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对我的男人有任何的想法,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夏凝没有再接萧瑟琴的话,再接下去她都要开始质疑自己的智商,和这种胸大无脑的白痴女人争论。她干脆绕过了萧瑟琴,直接走到了对面,坐在了袁琛的旁边。
本来看着萧瑟琴在这儿,她是应该避嫌,应该走人的,但是既然这个女人用这副姿态对她,那不好意思了,她夏凝肯定是吃软不吃硬的。她还就坐在这里看着袁琛,让她萧瑟琴生气。
萧瑟琴没想到夏凝的脸皮会这么厚,竟然就当着她的面明晃晃地坐在了袁琛的旁边。这画面看的她觉得好刺眼,不由得踩着高跟鞋快步地走到了夏凝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你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
夏凝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萧瑟琴那只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你放开我。”她的语气平静,可是却有一种摄人的威力。
萧瑟琴的身子不由得一颤,没有想到以前一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夏凝竟然现在有这么大的魄力,竟然让自己觉得有些害怕?
可是她很快的就恢复了神色,恶狠狠地瞪着夏凝,“阿琛是我的男人!你现在就给我走,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加重了拉着夏凝的手上的力道,指甲几乎就要陷入夏凝的肉里,恨不得掐死她。
现在的萧瑟琴满心都是对夏凝的仇恨,如果杀人不会犯法的话,她早就把夏凝千刀万剐了。
夏凝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地看了一眼还在她的手臂上为非作歹的那只爪子,伸出了右手,轻轻地一动,握住了萧瑟琴的那只手,稍稍的一个使力,反转。
下一秒,就听到了萧瑟琴吃痛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她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夏凝,瞳仁中全是愤恨和不甘。
夏凝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开口道:“谁叫我高中的时候学会散打呢?碰到欺负我的人,我就会忍不住手痒。”
萧瑟琴全然没有想到夏凝竟然还有这么一手,散打?这真的是之前她认识的看到的那个夏凝吗?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却是响起了声音。
是齐心惠走了进来。她看见萧瑟琴和夏凝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的时候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后走到了萧瑟琴的身边。
萧瑟琴像是立刻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小鸟依人般的躲到了齐心惠的身后,拉着齐心惠的手臂,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道:“妈,你看,这个女人刚才对我很凶,还打了我!我不过就是不想让她接近阿琛,怕她再伤害到阿琛。”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把自己刚才被夏凝折过的手伸出来给齐心惠看。
齐心惠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夏凝,语气极度恼怒。“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说,你打人算怎么回事啊?”
夏凝不由得冷笑了一下,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嘲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短的,也是没谁了。
她不屑于和她们辩论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旁边病床上的人,“我想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吵架,是袁琛。如果你们觉得吵架比让他醒过来还要重要的话那我自然会离开。”
被她的话一阵抢白,齐心惠和萧瑟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十分地滑稽也十分地难看。
齐心惠从来没有想到从前那个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夏凝现在竟然会顶嘴了,还这么伶牙俐齿,让她都哑口无言。
萧瑟琴不甘心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齐心惠制止住了。
“琴琴,我们先出去吃饭,有事情妈要告诉你。”齐心惠一连亲昵地拉着萧瑟琴的手就要往外走。
萧瑟琴有些犹豫地看着夏凝的方向,“可是,妈,我不放心这个女人在这儿。”
齐心惠的表情一滞,却是淡淡地安慰道:“没关系的,走吧,和我去吃饭。”
拉着萧瑟琴走的时候,齐心惠回头看了一眼夏凝,看着她专注地望着袁琛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很不自然的滋味。
齐心惠的心里清楚,夏凝不会伤害袁琛,就算车祸的事情和夏凝有关,但是通过之前夏凝为工厂做的事情,加上她的种种表现,都表明了她不是一个内心很坏的人。
现在齐心惠的内心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她很喜欢萧瑟琴,想要她快些和袁琛结婚。一方面她又觉得对夏凝有些说不出也道不明的感觉,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另一种想法。
萧瑟琴注意到了袁母的动作,心里莫名地觉得有些忐忑。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和她一样对夏凝恨之入骨的袁母怎么忽然会对待夏凝的态度有所转变了。她不过才两天没有和她见面,怎么忽然就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样?她觉得有些危机感出现了,如果一旦袁母对夏凝有了好感,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或许就要前功尽弃了。
本来袁琛心里爱着的就是夏凝,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袁母的喜欢,仗着她的喜欢才赖在了袁琛的身边,才得以被承诺坐上袁家少奶奶的位置。如果现在她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她要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