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沫沫的眼角不自觉的有些湿润了:孩子,我们两人明天必然要面临一场危机,这场危机到底能不能改变我们的未来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到的是尽力的护着你,让你活下去。
手指来回的在腹部抚摸着,沫沫觉得自己的心很是沉重:婚宴的现场人那么多,我要是出事,想要第一时间送到医院也未必是容易的事情。看来,我必须事先就安排好一点人帮我去疏散人群才行。
只是,这种事情想要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办到,那也并不容易,至少没有合适的理由是不可能让人群一下子退开的。
伸手摸了摸下巴,沫沫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犯了错的一些属下: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应该是不能再留下来的,可是如果我许诺自己可以给他们未来的话,那想必他们是会帮我一把的。
鱼帮水,水帮鱼,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想到这儿,沫沫立刻拨打了几个电话,约这些人在附近的餐厅见面。到了那儿后,沫沫也没有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而是询问他们最近工作是否还顺心。
本就对冰修哲严格治下的管理方式不满意的这些员工纷纷站了起来,表明他们对冰修哲绝大多数的决策无法苟同。
“是吗?”
沫沫佯装为难的摸了摸下巴,告诉他们自己也知道他们对公司有着非常大的功劳,可是如今管理公司的人不是自己,她也没办法帮他们安排更好的生活。
在听到沫沫这样的话之后,那几个尚未离职的主管纷纷站起了身:“如果大小姐需要,我们随时愿意加入您的行列!”
“很好!”
抿嘴笑了笑,沫沫朝着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去。
慢慢的从包里拿出了几分合约让他们看过,沫沫表明自己其实也不要他们做什么大事,只是希望他们帮自己联络好最近的救护车待命而已。
“救护车?”
几个男人疑惑的看了沫沫一眼:“大小姐这是要?”
沫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们这样做有她的道理,若是他们不想帮忙,自己也不会特别的责备他们的。
只是,这份合约书,也就失去了它原有的效应。
“我们愿意!”
别说是去找救护车随时候着了,就算是要他们进医院也无所谓。如今能用这么一小点的牺牲换来大的成效,这种事情谁不愿意做?
看着几个男人纷纷签署好协议书后,沫沫笑着将合同收入了自己的皮包里,然后要他们尽可能的让救护车出现的没那么突兀。
男人们对着她点了点头,要她相信他们的能力,随后便匆忙的离开了。
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沫沫觉得自己的胜算可不是一点点的大:哥哥,你觉得他们没办法让公司变得强大是因为他们太喜欢耀武扬威了。可是,除了这点之外,他们身上却是有着不少你永远发现不了的长处的。
你所不能接受的人被我接受了,那只能算你运气不佳。
因为不想让康焱知道自己的计划,沫沫没有把合约书放在家里,而是将他们全部收藏在了自己外面银行里的私人保险箱之中。
确认一切无恙之后,她才开始慢慢的往回走:周晨晨,相信我这么做不但是会让你离开我家,而且我大哥也会不再喜欢你。虽然这样是残忍了点,但也是你自找的。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一个自私自利的冰修哲呢!
冷笑着将周晨晨先前特地给自己买的手链摘下来看了一眼,随后便扔进了垃圾桶中转身离开。
紧张的坐在卧室里,钱柔的小手使劲的抓住了婚纱的一角,她的手掌也在发抖:我真的可以吗?上官谬不会在婚礼上逃走把?
就在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上官谬走了进去,伸手捧住了她的笑脸,俯身凑到了她的耳边呢喃:“我的新娘好美啊。柔儿,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好不好?”
羞窘的靠在了上官谬的怀里,钱柔抿嘴笑了笑,小手慢慢的搂住了他的腰。
轻轻的敲了敲门,温宁对两个柔情蜜意的两人笑了笑:“时间差不多了哦!”
钱柔点了点头,打算站起身时,上官谬却伸手将她一把抱起:“让我成为你的轿夫吧,这一辈子,我都想要这样抱着你!”
上官谬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到不管钱柔怎么探索都看不到做戏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钱柔也只能用小手搂住他的脖子,顺从的跟着他一起下楼。
大厅里此刻已经是人山人海了,钱柔和上官谬相视一笑,在所有人的祝福下下了楼。
冰修哲紧紧的握住一边周晨晨的手掌,不想让自己在钱柔的面前露出伤痛。
只是,看着面前的钱柔,冰修哲还是很难过:原本,我才应该是那个抱着你下楼的男人吧。可如今,我们之间的仇恨早已摧毁了一切。
不管是自己的父亲杀了钱宇也好,还是钱柔杀了无辜的孕妇也好,这笔账,似乎都没办法按照彼此的心愿那样随风而逝。
也许,分开真的是让彼此冷静下来的一个办法吧。
当钱柔和上官谬下来之后,沫沫他们也走了过去,对着他们致意。
“谢谢!”
钱柔抿嘴笑了笑,继而从上官谬的怀里跳了下来,上去握住了周晨晨和沫沫的手:“谢谢你们可以来参加婚礼。”
“钱柔姐,不用客气的!”
周晨晨伸手拥抱了她一下,表示自己能够有机会来参加她的婚礼真的是非常高兴的事情。
“高兴在嘴上的吗?”
沫沫显然是很针对晨晨,冷笑着上去把钱柔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柔姐,对这种人你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冰沫沫!”
修哲实在不知道妹妹在打什么主意,但是,看她这样刺激晨晨,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对于哥哥的吼叫,沫沫根本就不屑一顾。慢慢的迈开脚步朝着晨晨走过去,沫沫对着她伸出了大拇指,嘲讽的看了她一眼,表示能够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来到这儿,她也真是够有勇气的。
一把拽住沫沫的胳膊,冰修哲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凌厉:“我警告你,快点闭嘴!”
沫沫看他这样紧张,反而更加的激动了,嘴角的嘲讽也是越来越深: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她躲过去吗?我告诉你,今天若不是她成为众矢之的,那就是你要背负这个责任!
钱柔以为沫沫是在帮自己出气,连忙上去拉了拉沫沫的衣袖,告诉她此刻自己早已放下了过去的恩怨,她不必那么的生气和愤慨。
不甘心的转身,沫沫提醒钱柔就算之前的事情可以放下,那今日冰修哲两手空空来参加婚宴,这总是不像话的。
轻轻的摇摇头,钱柔告诉她之前冰修哲是有要给自己礼物,但是被自己拒绝了。
呵呵的笑了笑,沫沫有些好笑的瞥了哥哥一眼:“原来是被送过了没送出去啊?”
情绪被沫沫瞬间激怒,冰修哲使劲的推了沫沫一把,让她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啊!”
沫沫痛苦的皱起眉头,手掌捂在了自己的腹部,对着冰修哲露出了深深的怨恨:“害死了钱柔姐的孩子之后你还想害死我的孩子吗?”
“沫沫!”
康焱心痛的把冰沫沫抱起来,继而对着冰修哲露出了憎恶的眼神:“我饶不了你!”
望着沫沫倒地的地方有着一滩鲜血,钱柔的眼眶瞬间红了,上去对着冰修哲就是一巴掌。
若说之前两人还能做朋友的话,那么这一巴掌就彻底的结束了彼此的羁绊。望着面无表情的冰修哲,钱柔转身靠在了上官谬的怀里,让他处理这件事情。
其实,上官谬看的很清楚,这件事情是沫沫故意挑唆起来的,跟冰修哲没什么关系。只是,如今钱柔是自己的老婆,任何可能抢走她的人和事情,他都不能不介意。
伸手对着冰修哲做了个请的动作,上官谬让冰修哲和晨晨离开了结婚现场。虽然沫沫的事情让气氛变得尴尬了不少,可钱柔和上官谬没有停下举行婚礼的事情,而是忍着心底的不快将婚事给办好了。
在把会场的事情交给温宁他们处理之后,钱柔和上官谬立刻前往了医院,想要知道沫沫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还在手术室抢救的沫沫,钱柔担心的咬住了手指:老天,希望你不要再让另外一个母亲跟我承受一样的痛苦了,让他们母子平安吧。
康焱使劲的跪在地上打着自己的巴掌,眼泪不断的滴落下来:我该死,是我该死!我怎么可以不看好她呢,我怎么可以没有看住她!若是她跟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康焱,你这个孬种,你什么都做不到,做不到!
“啪!”
手术室的灯总算熄灭了,一个护士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康焱和钱柔他们点了点头:“你们请放心,他们母子平安。”
听到医生这么说,康焱一下子笑出了眼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是男是女呢?”
钱柔好奇的看了护士一眼,代替康焱多问了一句。
“是男孩儿,很健康,七斤六两,可以不送去保暖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