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陆大人还提醒他们不要说画重楼的坏话,他们杀人随心所欲,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安永侯说了之后,压根就没放心上,谁知当天晚上就被人杀死,第二天早上才被他的小妾发现,人死在了身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凶手留下了自己的身份,直接说自己是画重楼的,不怕他们报仇,可见其嚣张程度了。
这下全京城都知道画重楼惹不得了,一时之间,无人再敢说他们的坏话,对于画重楼送给靳然的那块格杀令,也纷纷重视起来。
“侯夫人将安永侯之死怪罪在主母身上,还告诉她的两个儿子,一定要给他们父亲报仇。”
李二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
至于为什么怪靳然,很简单,要不是你成亲,画重楼会来送贺礼,要是他们不来送贺礼,她家老爷怎么会说画重楼的坏话,他家姥爷不说他们的坏话,又怎么会被画重楼杀害,
所以追根究底,错在瑜亲王妃靳然身上。
“呵,他们这是不敢惹画重楼,就找主母的麻烦,勇气可嘉。”
其中一人冷笑道,在他看来就是找死。
“这是在找死。”
另一人附和道,他们主子什么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那么大火气做什么,”
天赦一边给然儿夹菜,一边不在意的说道,
“这打打杀杀的事,还是交给我哥去处理吧,告诉他,说有人要杀我,让他自己看着办。”
“他们要对付的是我,”
靳然更正他。
天赦理所当然的回道,
“那不还是要对付我?你是我的。”
好吧,你对,靳然无话可说,吃饭。
第二件事,轻水一族的人已经全部找到了,关在了密室中,准备等候主子发落。
“嗯,等回来我把他们送回神侍部落。”
靳然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不像他的作风,
“就这么送回去?”
不担心他们有一天出来吗?毕竟他们一族的能力很特殊。
“知我者然儿也,肯定要处理一下,在送进去让人看着。”
怎么处理?当然是将内丹拿出来,再让机器人看着,不许与外界通婚,加上没有了内丹,他们的寿命不再是无限的,很快这一族就会灭亡的。
之所以不杀,是因为自己和然儿大喜的日子不想见血,不过天离除外。
“接下来的消息是南宫楼主送来的,他希望主母不要在抹黑他了,否则他就,就让主子您成为谣言的实践者。”
暗一刚说完,靳然脸色一黑,啪的将勺子扔掉,腾的站了起来。
“然儿,息怒,息怒。”
天赦赶忙拦住她,将她搂怀里,安慰她,
“他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靳然的脸色很难看,浑身一股阴冷的煞气,是真的怒了。
天赦吓了一跳,很少见她这么生气。
“宝贝,南宫桦是开玩笑的,再说了,我只喜欢你啊。”
他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发飙。
靳然目光布满阴霾,没有一丝温度的盯着他,周身的煞气越来越浓,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心说玩大发了。
只好使出杀手锏,捧着她的小脸低头亲了上去。
在天赦的亲吻下,她那寒冷刺骨的气息才渐渐缓和,冰川融化了。
原本深不见底的眼眸,渐渐清明,恢复了理智。
靳然伸手推了推他,
天赦意犹未尽的放开她,低头观察了一下,恢复正常了,
“宝贝,刚刚你吓到我了,那一身的杀气,我都有些怕了。”
靳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怕什么,我要杀的是南宫桦,又不是你。除非你打算如他所说,要和他在一起。”
“哪能呢?我生是然儿的人,死是然儿的魂,生死都摆脱不掉我。”
这波情话说的,让靳然心里舒坦了不少。
天赦继续说道,
“再说了,南宫桦又不是真的喜欢男人,还不是你传的吗?所以,你把心放肚子里。”
靳然眉梢一挑,眼睛一瞪,“怎么着,你还觉得我错了?”
“不是,然儿没错,我的意思是,他喜欢男人的传言不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吗?他其实喜欢女人。”
是你说,金陵城最大的男倌店,是南宫桦开的,还说,里面的美男子都是他为自己寻的,
她甚至还派人大张旗鼓的,故意往画重楼送男子。
这不都是你自己做的,人家什么都没说好吗?
现在人家不过是稍微反击了一下,你就要喊打喊杀的,是不是玩不起了?
靳然对付画重楼的事,天赦都知道,还不止这些。
她还让唐门抢画重楼的杀人生意,让大有粮仓,卿月坊,河运这些商户,针对画重楼的吃穿住行使绊子。
这些手段,看上去不痛不痒的,但是膈应人啊,尤其是散布人家好男风的谣言,要知道南宫桦是最要面子的。
没针对你的势力动手就不错了,你还生气,要杀人,哪说理去。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可不能说出来。
靳然才不会觉得自己理亏呢,
“你以后离他远点,不许单独见面,否则我一定杀了他。”
“好我保证,离他远点,天天跟我的然儿在一起。
还有,要是他真的对我有非分之想,不用你动手,我亲手宰了他。”
“这还差不多。”
靳然的怒气消了不少。
天赦松了口气,亲了亲她的唇角,抱着她的手缓缓移动,柔声道,
“然儿放心吧,你不知道我有多迷恋你的身体,每一寸都让我爱不释手。”
有软香如玉的人儿在怀,他爱都爱不够,怎么会喜欢硬邦邦的男人呢。
“别乱动,有、、人?”
本来想说有人在呢,老实点,结果扭头一看,屋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闪的到挺快。
靳然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微微叹了口气,
“等回来好不?我这茶都等了七天了。”
说好的新媳妇第二天敬茶呢,现在都结婚第七天了。
天赦在她脖颈处深深留下一吻,才不情愿的放开她,
“好吧,回来然儿一定要满足我。”
她能说啥?拒绝有用吗?
去皇宫的路上,她想起戈臻宇的事,其实早就想问,可是这个家伙不给她时间。
“他说江边的于水柔是你安排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