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一气之下把云大牛两口子按在地上摩擦了半个小时。
打的他们叫不出声来,连滚的力气都没有,这才收手。
云兮持着木棍,冷嗖嗖的问道:“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云大牛两眼翻白装死,云母闭上眼睛装瞎,脑子湖成一团,都快忘记目的是啥了。
还以为是来挨揍的。
“呵呵,倒是挺会装死啊。”云兮举起棍子,吓的云大牛立刻睁大眼睛叫道:
“不是我的主意,那,那都是云菲的主意。”
“云菲!”云兮的脸上露出嫌弃,撇嘴道:“你敢说你自己没有这想法?”
我?云大牛迎上云兮那双幽深的眸子,否认的话默默的咽下,他总觉得云兮能看穿一切。
“我不管是谁的主意,这院子是我的,哪怕将来我不住了,也轮不到你们住,我想送谁就送谁。”
云大牛一听眼睛瞪的更大了,怎么就轮不到他们了?不服!
但是云大牛不敢反驳,而是拿脚踢云母,踢的云母打了一个激灵,立刻叫开。
“不给我们住给谁住?我们可是你的父母,你就不怕全村人骂你不孝。”
“呵,你们真是我的父母吗?”
云兮居高临下盯着云母的眼睛,“你明明生的是个儿子,怎么把我换过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这话一出云母的童孔一阵收缩,眼底尽是慌乱,再结合云兮之前的表现,云母的身子又开始颤抖。
就连旁边的云大牛都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怎么,你不打算把这事说清楚吗?”云兮的棍子指着云母的眼睛,冷喝:“说!”
那一声冷喝吓的云母又是一个激灵,身体出现瞬间的僵硬,哆嗦着嘴唇想否认。
“敢说假话,呵呵,”云兮的棍子落在她的眼睛上,“捅瞎你的狗眼。”
云母:......,玩了,玩了,她居然知道了真相。
是谁告诉她的?
眼看着棍子就要捅进眼眶,云母吓的闭上眼睛,“我说,我说。”
碰!云大牛一脚踢在云母的屁股上,把云母从恐惧中喝醒。
“哟,还有一个硬茬子啊。”云兮的棍子离开云母,移到了云大牛脸上。
云母顿时松了一口气,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她默默的与云大牛拉开距离,生怕云兮再注意到她。
那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云兮,只是云兮懒的理会她。
“你说。”
云兮的棍子直接对准了云大牛的眼珠子,捅的他眼泪都出来了,僵着身体不敢动弹分毫。
生怕自己动作过大眼珠子爆掉。
“我,我。”云大牛想辩解,眼珠子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明白,一个不好他的眼珠子不保。
“我说,我说,你你你把棍子移开。”云大牛紧张 的吞咽口水,脖子以上僵的跟棍似的。
“说!”云兮的声音又冷了一分,棍子似是往前进了一点。
云大牛感觉眼珠子更疼了,好像下一秒就会爆开。
云母看的真切,默默的又退远一点。
“我说,我说。”云大牛怕了,不敢再提条件,语速很快的把当年的真相讲出来。
原来当年大队交公交,他偷懒装病让怀孕的云母背着粮食去公社。
山路难行不说,再加上生活条件不好,云母也没吃饱,于是赶到公社后肚子发作了。
前任大队长没办法,只好把人送到了公社医院接生,还派人回村找云大牛。
结果那人在回程的时候经过公社食堂,就看到云大牛涎着脸在买红烧肉,气的那人差点原地自爆。
直接动手把云大牛揪去了医院,等他们赶到时,云母已经生下了孩子。
是个小子,因为早产孩子瘦巴巴的,哭声跟猫叫似的,云母很担心孩子养不活。
偏巧这个时候他们听到护士讨论,说医院住进来的一位女同志生了女儿,那位同志好像很不高兴。
两个护士还说那位同志穿戴时尚又气派,肯定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又说那同志是什么大领导的妻子。
听的云母心头一片火热。
等到村民离开后,云母就跟云父商量,想把两家的孩子调换。
云父担心人家发现后不愿意,云母却说自家是儿子, 被发现对方也不会说什么,只会暗喜。
再加上小儿子早产身体弱,养在身边可能养不活,于是云父也动心了。
这不是最让云父动心的,最让云父动心的还是那家人身份地位都很高,肯定能培养小儿子成材。
等到孩子长大了,他们再以亲生父母的身份相认,肯定能跟着享福。
就这样,两口子配合调走了值班的小护卫,当晚悄悄的把孩子调换。
第二天一大大早,他们还没起床,那位女同志就出院了。
云大牛找人打听那位女同志的身份,调查后发现那位女同志留的居然是假身份,查无此人。
就这样,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去了哪儿。
提到这事,云大牛挺后悔的,好好的儿子变丫头,他怎么想都觉得亏大发了。
所以对这个小女儿态度很不好,非打即骂。
后来再加上云菲的挑拔,态度就更差了,直接当下人使唤。
云兮很无语,这对夫妻真的太会算计了。
同时原身有句话说的很对,女儿变儿子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呢。
原身的母亲急急出院,应该也怕儿子再变回女儿,云大牛夫妻的操作正合了她的心。
就算将来事情穿帮,原身的母亲也可以用一句不知情打发,毕竟换孩子的不是她。
“真是好算计!”云兮赞了一句,收回棍子,盯着云大牛问道:“这院子你还要吗?”
云大牛一阵摇头,想要不敢啊,这死丫子都知道真相了,下手只会更狠,他怕被打死。
云兮又看向云母,问道:“这院子你要吗?”
云母哭了,她怕疼,这死丫头脸上的笑容好恐怖。
“那你们还不敢滚!”云兮瞪眼,吓的云大牛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拐就往门口跑。
两只大白鹅特别配合的冲向云母,伸着脖子要叨她,吓的云母顾不得抹泪,嗷的一声蹿出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