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一直等着,谁也没来给自己说过只言片语,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等不到人,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这么执着了,非要等着...
晚膳没用,叶子劝了,海澜没心情吃。
前院是什么样子,四阿哥娶侧福晋是什么盛况海澜不敢去想,她怕自己疯了,这一刻她甚至想如果自己还可以像上次耿氏进府一样的漠然多好,可是终究做不到。
天渐冷了,树叶早已凋零,海澜想,如果以后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也像这枯黄的树叶一样,无望的等着凋零的那一天,哪怕将来自己是万人之上的皇太后!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没了四阿哥...没了...她更不敢想!
抬手擦掉不知什么时候滚落的泪水,海澜望了望外面,问叶子,"几更天了?快要洞房了吧?"
"回主子大概快了吧。"
海澜闭眼深呼吸,再睁开,眼中极力保持着清冷,"桂香那边你都过好话了?"
"回主子,放心吧,桂香对爷本来就有心思,奴婢只是稍微和她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面,让她知道福晋那边靠不住,只能靠她自己,可是她一个下人,能做什么呢,只能拼命的抓住爷,才能保命,而且桂香确实去了外面的医馆,那些药..."
海澜虽然心里疼痛不已,可是却极力让自己保持着看客的身份,只是紧攥的双手泄露了她此时的心境...
四阿哥不可能只有子自己一个女人,那么年氏也好,桂香也罢...
"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的确今晚的贝勒府热闹的很,前院刚送走了来恭贺四阿哥纳新人的宾客,四阿哥来到年氏的院子里,什么还没做呢,桂香就跑了过来找四阿哥,说是福晋有急事找爷。
这样的话其实桂香自己都不信,别说年氏和四阿哥了。
可是桂香没办法,她只能这么孤注一掷了!
和叶子说的差不多,桂香早就明里暗里的对四阿哥表示过自己的心意,可是四阿哥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已经和乌拉那拉氏说了自己的心意,谁知道乌拉那拉氏转眼就和海澜说了,让海澜一起对付她,要知道海澜进府那晚下毒桂香可是也有份的。
叶子告诉她,乌拉那拉氏已经告诉了海澜下毒的事情,可想而知,海澜不会放过自己了。
那么怎么才能自保,桂香想着趁着新人进府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既在新人和福晋之间安插了一根刺,然后自己这孤注一掷也许能得到爷的青睐呢!
于是桂香就这么悲壮的去了年氏的院子。
刚掀开盖头的年氏还没来得及和四阿哥说句话呢,就听到这丫鬟来搅局,她岂能有好脾气,只是第一天进府,她不能做什么,只好无助的看向四阿哥,四阿哥眯着眼睛看了看桂香,满脸的嫣红,四阿哥岂能不知那是什么,他佯装无奈的对对年氏说,"爷去福晋那边看看。"
"爷..."
缱倦缠绵的声音透着丝丝委屈,年氏一点都没装,可是四阿哥心里脑子里却全是海澜的样子,他脚步只是一顿,厌恶的看了眼桂香,"这奴才...真是晦气...苏培盛,拉出去,乱棍打死!"
年氏对四阿哥的处置方法感到了些欣慰,算是给自己出了气,虽然还想留下四阿哥,可是最为女子,还是要矜持的,所以留下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能哀怨的看着四阿哥。
桂香一听竟然是这样,带着些控制不住的妩媚叫着,"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听了..."
"堵嘴,都愣住做什么。"
四阿哥呵斥站在旁边的那些嬷嬷,然后看了眼苏培盛。
"你先歇着吧,出了这样的事,福晋那总要有些说法的。"四阿哥无视年氏哀怨的眼神,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出了年氏的院子。
苏培盛把桂香带到了下人的院子,按照四阿哥意思,乱棍打死了。
这些海澜还不知道,她是想惩罚桂香没错,可是没想让她死。
四阿哥去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此时乌拉那拉氏刚听说桂香的事,见四阿哥来了,刚想替自己开脱几句,四阿哥却宽容的开口了,"以后自己的奴才要看好了。"
"是。"乌拉那拉氏低眉顺眼的想要再问四阿哥一些细节,却瞧见四阿哥隐隐的有点不耐烦还很疲惫的样子,就把话压在了心里,贤惠的说,"爷,今儿个是您的好日子,不好放着年妹妹一个人..."
皱了皱眉头,四阿哥的不耐烦似乎更大了,"啰嗦劲。"
乌拉那拉氏讪笑,没再说什么了,结发夫妻之间相对无言,有点悲哀,乌拉那拉氏的气还没叹出来,四阿哥就已经起身走了,什么话也没说。
虽然知道四阿哥的性子,可是乌拉那拉氏还是有点不舒服,虽说那桂香是死有余辜,可是毕竟是在娘家就跟着自己的,四阿哥就那么打死她了,也罢了,谁让她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呢。
还有四阿哥离开,乌拉那拉氏知道他应该去亲近美人了,这才是最难过的,即使是古代人,作为一个女人,对于三妻四妾也做不知道真正的豁达。
正在乌拉那拉氏感到无望的时候,她贴身伺候的嬷嬷小跑着进来了,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现在还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乌拉那拉氏敷衍的问了一句。
"回主子,奴才见爷没往年主子的院子去,而是去了前院的书房。"
乌拉那拉氏心下一喜,激动的问,"真的吗?"
"奴婢看的真真的。"
瞬间觉得新人进府又如何呢,乌拉那拉氏慵懒的往床上一靠,"找个可靠的人在年氏的院子前面守着,看爷一会儿还不过去吧。"
"奴婢这就去办。"
而年氏那边虽然四阿哥已经走了,可是她想着今天总是洞房之夜,四阿哥应该不会这么对自己的,所以她一直强打着精神等着,直到有奴才告诉她,"主子,爷去了前院,估计不会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