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没有杀年羹尧,只是先被关起来了。
年羹尧交给康熙的那些信是八阿哥试图拉拢他的信件,还有之前一废太子期间八阿哥让年羹尧联络武将意图谋反的信。
这次为了让年羹尧站在自己这边,八阿哥说给年氏看诊的医生就是他找的,所以年氏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如果年羹尧识趣,那么年氏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小产,不会产生一点水波,如果年羹尧不识趣的话,就...
而现在的状况,显然是年羹尧不识趣的结果。
康熙看到这些信哪还有不气的,虽然事实上,信上说的大夫是热河的那个大夫,但是这个时候,那些企图谋逆的大罪已经滔天了,谁还在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而八阿哥也没解释什么,因为证据确凿,至于热河的那个大夫,此刻他早已经抛到脑后了。
其余的皇子热闹看完了,也渐渐的回过味来,皇阿玛找自己来不是真的不给八阿哥说嘴的机会,而是震慑,希望大家都能安分守己。
"老八,朕念着父子亲情,你就..."康熙疲惫的挥了挥手,"你就回你府里闭门思过吧。"
俸禄什么的早已经罚过了,现在还没恢复,爵位此时也没有,除了杀了八阿哥,现在这样的八阿哥和大阿哥其实差不多了,也算是变相的圈禁吧。
说了八阿哥和年羹尧的暂时的处罚办法之后,康熙就疲惫的挥了挥手,让这些皇子们都散了。
胤禛这算是彻底的放松了,只是想着年羹尧还被关着,心里有点不托底,他三心二意,这次能把八阿哥卖了,固然有审时度势的意味,可是如果下次在审时度势把自己卖了的话...
"十三弟,四川那边年羹尧的手下岳钟琪之前让你联络,怎么样了?"
胤祥四处看了看,然后小声的说,"四哥放心吧,小弟早已经联络好了,早在之前皇阿玛废二哥的时候,已经开始准备了。"
"嗯,这就好,年羹尧倒了,咱们也不至于抓瞎,再说了那岳钟琪可比年羹尧这奴才衷心多了。"
"就是这话。"胤祥想了想又说,"四哥,年羹尧那边要不要小弟在皇阿玛做出决断之前先给他制造一个..."
瞟了眼胤祥用手刀比在脖子上的动作,胤禛沉静的说,"先不着急,看看皇阿玛的意思再说,不能操之过急了。"
刚说完,就看到了面色土灰的八阿哥在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的搀扶下走过来了,胤禛眼神闪了闪,准备保持沉默,虽然自己心里是很得意的,可是成大事者都能沉得住气。
然而八阿哥似乎不想放过胤禛,"四哥真是好手段,先是让你的侧福晋疯了,再来不仅让皇阿玛责罚了小弟,连带着连年羹尧也弃了,真是好魄力啊。"
八阿哥也是看起来可怜,实际上他做的那些事,康熙只是罚他的俸禄,夺了他的爵位简直太轻了,所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虽然表现的很替八阿哥打抱不平,可是此刻却不想说些什么的。
而八阿哥却不想和自己较好的他们置身事外,"十四弟,这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你可要..."
对八阿哥的态度,十四阿哥也有点不喜,你发泄怒火,直接冲着他老四啊,你拉我做什么,他不好发怒,只是尴尬的别开脸。
可是十三阿哥却看不惯八阿哥的样子,"八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四哥做了什么让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挑拨四哥和十四弟的关系?"
"做了什么他..."
"十三弟。"胤禛淡淡的叫住了胤祥,然后看向即使到了现在依然不甘的八阿哥,"八弟,咱们兄弟从小在皇宫长大,说起来很体面,可是事实上呢?我这做哥哥的不想在你面前自诩是什么好人,事实上我也不是,但是我却不会龌龊到一次次的去参合到你的后院去,既然是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就光面正大的冲我来,我都受着!千万别再想着搅和哥哥的后院,否则下次..."
胤禛冷哼了一声,凉凉的看了眼八阿哥拂袖而去了。
年氏虽然被耿氏折磨的离真疯不远了,然而听到年羹尧被康熙下大狱的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怎么会这样了呢?!
远在热河的海澜也知道了这件事,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件事是耿氏来信告诉海澜的。
因为之前耿氏做的事情,加上那晚上秋月的话,海澜对耿氏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很警惕,都要猜一猜耿氏是什么意思?!
"这封信单纯的示好?"海澜拿着信自言自语,看着自己那已经挡着视线的肚子,海澜心里没底,在外面生孩子,其实比在府里更加的让人不安。
虽然都做好了防范,只等卸货了,然而如果府里的那些女人不安分的话,到时候在反馈到自己这里的话就有点晚了。
海澜又看了一遍信,上面还提到了年氏魔怔的坚持自己生过孩子了,想要找自己的孩子,而胤禛要真的找了个刚出生的孩子来哄"疯癫"了的年氏!
胤禛的做法海澜不去猜想,她就会想不透耿氏的到底想做什么!
而远在府里的耿氏则对海澜每次给自己回信都是客套话,表示不安,想了想,看了眼自己身边的武宁馨,暂时用不到她,那么只能还是拉拢住海澜要紧了。
听到耿氏又来找自己,胤禛皱了皱眉,让她进来了,"什么事?爷这书房不是女眷来的地方。"
"爷,算着时候,福晋怕是快生了吧,我就想着,反正我在这府里也没什么事,弘时现在上学了,有师傅教着,要不我去热河陪陪福晋?"
本来想草草打发了耿氏的胤禛,因为她的话,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盯着她问道,"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呢?"
"福晋平时待我还不错,现在她一个人待在热河一定很孤单,我就想着..."
听到耿氏说孤单,胤禛几不可查的心里一紧,烦躁的说,"福晋怎么样不是你操心的,你把弘时照顾好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