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这个话问的有歧义。
“我本来就不是知白的人啊,我说过了,我们只是来看守这个营地的临时工。”刚娃很认真的纠正我的错误。
“我的意思是,你也不是知白请来的临时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刚娃是知白请来的人,他的任务就是看守这个可能是五行制约阵的营地。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们是知白请来的?”刚娃的反问让我噎住了。
是啊,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过他和知白有联系。
“那你们是谁请来的?”我下意识的问道。
“这个无可奉告。”刚娃站起来就准备离开,可他刚走了两三步就回头对我说,“五行制约阵是一个骗局,不仅骗了你,也骗了潘云龙。”
骗局?换句话说,不仅骗了长生库,也变了知白。
刚娃的话,我不知道我应该信多少,但我下意识的认为他没有骗我。
还有胖姐,这个五行制约阵的消息是胖姐告诉我的,她是好心办的错事还是从头到尾她就知道这是一个骗局?
所有的谜团同时涌进我的脑袋,我有点分不清楚现实和谎言。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胖姐吗?”面对米谵,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理性的分析。
胖姐,她也属于一种拥有异能的人类。
死灵回收者。
严格说起来,我们既不是竞争对手,也算不上是合作伙伴。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胖姐向异能典当铺提供死灵之力,供长生库和知白当铺运转,而我们两个典当铺则负责向其提供灵魂,供其长存。
既然是这样,如果胖姐带有其他目的,向我们提供假的消息,那也是完全有可能。
只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与其我们在这瞎猜,不如直接找他对质。”这就是米谵的作风。
“不行,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向天明难得清明了一次。“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五行制约阵是一个骗局,那为什么潘云龙他们还留在这儿,并且定期给他们补给物品。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对啊,向天明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这的确不符合逻辑。
既然潘云龙他们在明知是骗局的情况下,还要和营地产生关系,那证明这背后还有他们可谋的利益。
那这份利益又是什么?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子。这个圈子里面到处都是谎言,明明我们戳破了一个谎言,可随之而来的是第二个谎言等待我们去印证。
“五行制约阵如果为假,那拥有世界轴心的“沙姆巴拉”的洞穴是否为真?
还有刚娃他们苦守这个营地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潘云龙说他们还要南下去喜马拉雅山南侧,我觉得一切问题的答案也许都能在那找到。
“所以我们也要去喜马拉雅山南侧?”朱小强问道。
“是的,要想搞清楚所有的谜团,也许答案就在那。”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可行方式。
临走前我再次找到刚娃,首先我表达了对他欺骗所带来的歉意。其次我表示我希望能够和他做朋友。最后我问了一句:“那你们守在这个营地有何意义?”
当然最后回答我的除了他的沉默便是冷笑。
……
要去喜马拉雅山,我们身上的装备其实远远不够。别说装备就连基本的食物和水都准备的不充分。
于是我们再次回到强巴家里,希望能在这儿补起一些能量。
见到我们平安归来强巴很是高兴,这让我们多多少少感觉到一点温暖。
毕竟他算是我们的一个朋友。而在物资补充完毕以后,我们也向强巴发出了邀请。邀请他带领我们一起去喜马拉雅山南侧。
强巴说过,他曾经去过一次。尽管时间已经很久了,但总比我们这些从来没有去过雪山的人来的好。
也许是从塔林村去喜马拉雅山南侧没有多大危险吧?强巴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的邀约。
7月上旬我们踏上了去雪山之路。
这一地区也称为南麓地区,是藏区最肥沃的地区。因为喜马拉雅山的阻挡,这里常年温暖而多雨,为此土地肥沃,而且海拔不高,为此有藏区江南之称。这块土地加在一起,有9万多平方公里大,面积基本上比世界很多中小国家都还要大了。
本来察隅也是南侧边上的一个城市,但是我们这次选择的另一个地方,它叫绒辖。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潘云龙他们在回林芝路上,夜宿强巴家里时,曾经提到了一个地方,绒辖沟。
藏语中,“绒”为谷、沟,“辖”为东,也有“深”的延伸含义,即东部沟谷或深沟之意。
作为一条东北-西南走向的狭长沟谷,绒辖沟的.asxs.从波孜拉算起,终点到华夏和尼国边界,长约55公里。
整条沟山脉地势高峻,沟壑纵横,沟谷海拔从5400多米降到2100米,形成三千多米的落差;沟谷内常年雾气弥漫,潮湿多雨;谷底河水咆哮,惊涛震耳,山间林木葱茏,层层叠叠。
穿行绒辖沟,山路蜿蜒,两边是高耸的悬崖峭壁和飞流山涧;若能深入两侧,则是雪山、湖泊、草场和花海。
可以说,山重水复,处处皆景,让人目不暇接。
但同样,危险也层几何层级的上升。
我们沿318国道经日喀则市、定日县,抵达岗嘎镇后,我们就驶离国道,向南行进。
沿途车辆很少,一座巍峨的雪山挺立在眼前——世界第六高峰卓奥友峰。
伴随着越野车的轰鸣声,我们翻越海拔五千四百多米的波孜拉(山)垭口。
此时,东边是卓奥友峰高大的山体,而西南方向,则是一条雾气迷茫、深不见底的大沟。
沿着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海拔快速下降,沟两边的植被越来越繁茂。
行不多远,我们就来到绒辖乡的第一个村庄——达仓村。
从这里回望东北侧,波孜拉高耸入云,从空中将绒辖沟的出入口罩住。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波孜拉一年中有半年左右大雪封山,让绒辖成为名副其实的“孤岛”。
整体来说,我们直到到达绒辖前一直都很平安,这让我们对此次绒辖沟充满了自信。可是,老话说的好,越得意,越失意。
我们万万没想到,再接下来的那一个月里面,我们将经历这辈子迄今为止最为恐怖的一次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