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发是标准的有贼心没贼胆的货,半夜里听到这女子的声音,好奇心驱使加心痒难耐就摸了过来,见到果然是她。星辉下的她衣诀翻飞,步履飘渺美不甚收,一时看直了眼,却没有胆量过去亲近。
见到她妩媚的笑着对自己勾了勾手指,袁润发的骨头都酥了,小心肝只打颤,转过头就要撒腿往回跑。
却只听嗖了一声,一道粉红色的丝巾便缠住了他的腰,他刚要挣脱,后背就贴过来一具温暖而柔软的娇躯,沁人心脾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你要去哪儿?”
她的声音糯糯而酥软,销魂蚀骨。
袁润发干笑了几声,说道:“这大晚上的,你我孤男寡欲躲在这树林子里面,多不好啊。”
她风情万种的轻笑,嫩如白藕一般的玉臂轻轻的搭上了袁润发雄健的腰上:“白日你还一个劲儿的瞧人家,现在这里四下无人了,你又躲着我,怎地?我难道会吃人不成,你不会是怕了我吧。”
被她的话一激,袁润发心中不服气,便硬着脖子说说道:“谁,谁怕了。”
她说道:“你不怕的话,为何不敢回头看着我?”
袁润发一把扯去被她缠在腰间的丝巾,回身猛的搂住她的纤腰,坏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别说我占你便宜。”
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这妖精摆明了勾引自己,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吃之礼,管他什么狗屁清幽谷,统统去死好了。
袁润发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躯软如无骨,馨香扑鼻。只是她的体温出奇的高,身上滚烫的,好似燃着一团火,袁润发感觉自己也被她点燃了,心中的欲望蠢蠢欲动。
被袁润发肆意轻薄,任他极富侵略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她不恼不怒也不羞,只是轻笑着,在袁润发的肩膀上轻轻一推,也不知怎的便从他的怀中滑出,袁润发有意挽留也是无用,他的心中不禁骇然了。
她提着酒壶信步与桃林之间,袁润发细心留意了下,她竟赤着足擦着柔软的草坪,嫩绿的新草上,她的玉足白如雪。
“这云台观啊,什么都稀松平常,也就这桃林看的过眼,除此之外,便就剩下这一壶桃花酿了。”
袁润发跟了上去,说道:“你很了解云台观?”
她笑了笑没有作答,只是那低眉的侧脸在星辉之下美的叫人心颤,她目光迷离,脸颊酡红,是不是醉了?
她笑着说道:“可要尝尝?云台观百年来剩下的唯一一坛最好的桃花酿就在这儿了,下一坛可就要再等一百年。”
他也不管袁润发是否同意,随手就将这百年唯一的桃花酿丢给袁润发。
袁润发伸手接住,不由的有些啼笑皆非,这妖精活的随性,一切举动全凭自己喜好,哪里还顾他人是否愿意。
只是听她说着桃花酿的珍贵之处,袁润发心中也生出好奇,这么正规的酒,云台观想来是不会舍得拿出来来待客的,她是如何弄到的?偷来的?
袁润发晃了晃酒坛,一坛酒也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这酒好不好且不论,单单这酒壶就不是凡物,在袁润发手中散发着森森的寒气。
袁润发仰头便喝了一口,酒液稠如琥珀,色泽淡红,好似鲜血融入其中。
初入口是微微苦涩,冰如霜刀割喉,咽如咽喉,整个胸膛都是冰凉的,但是很快一股热流反冲天灵。
袁润发竟感觉一阵恍惚,整个脑子里塞的满满的都是馥郁的芬芳,身体的毛孔一下子全部都张开了,那片刻的舒爽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脚下如同操着软绵绵的棉花,整个世界都一下子被装扮的粉红一片了。
良久,袁润发摇了摇头,才回过神来,心中无比的惊骇。
以袁润发此刻的体质,莫说是寻常烈酒,就是毒药他也能免疫,跟喝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桃花酿居然能够让他感觉飘飘欲仙,回味良久,这酒当真是仙品!
回过神来的袁润发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平常别看袁润发嘻嘻哈哈的,其实他心里清楚,强敌环伺,十二凶星也好,永乐宫方家也好,未知的对手也好,他们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只要自己稍稍以分神,下一刻绝对是雷霆般的打击,所以袁润发几乎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就连睡觉便也是如此。
而方才那一刻,他神游物外,全身的警戒一下子都抛的一干二净了,如果有人想对自己不利,不用什么绝世高手,一把刀就足以,自己连反抗都不会。
袁润发抬眼望去,见她正倚着桃树,眼神迷离的望着自己,红唇似笑非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妖精出身清幽谷,是敌是友袁润发一直都吃不准,所以袁润发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对她,袁润发的顾忌胜过了人屠夏知命,女人不好惹,漂亮的女人更不好惹。
“第一次和桃花酿会一时难以适应它的酒力,只不过那滋味却也是最好的,我就是尝过了这酒便总也惦记着。云台观的道士门小气的紧,不过区区一坛酒,藏的恨不得挖地三尺,不过却也还是被我给寻到了。”
袁润发心想,云台观这可不是小气,一百年才这么一坛,当然宝贝的不得了了,哪里有理由平白无故的拿出来送人的道理。
她脚步虚浮的迈了几步,然后对袁润发说道:“我现在酒意正浓,全身没有半点气力了,你能送我去那个中央桃树王的枝头吗?”
袁润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远处有一棵无比巨大的桃树,枝桠粗壮,在桃林之中鹤立鸡群,巨大的树冠张开好似一把大伞。
袁润发轻轻搀着她,她呵气芬芳,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呢喃着说道:“你不是好人,可不能欺负与我,我现在可以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啦。”
袁润发摸了摸鼻子,知道我不是好人还往我这边靠,这话怎么听怎么欲盖弥彰。
只是袁润发一口桃花酿下肚,袁润发身体燥热滚滚,怎得一个舒坦了得,心中也便没存着半点的欲望。
袁润发托着她的肘臂,几个起落便已飞上了那巨大的桃树之王的树枝之上。
她坐在枝头,仰着头望着星空,雪白的玉足轻轻的踢摆着,脸上露出极为愉悦的笑容,她脸庞上流露出的那份纯洁,叫袁润发心中为之震撼。
袁润发坐在他身边,双手捧着冰凉丝丝的酒坛,问道:“我们见过吗?”
她痴痴的望着星空,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道:“不曾。”
袁润发低头,心中竟莫名的有些失魂落魄。
“你是清幽谷的弟子?”
她只是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良久才说道:“此来云台观,一是为了这坛桃花酿,二是为了看一眼子夜桃林。如今都以了却,天亮我便要离去了。”
袁润发说道:“还有再见的机会吗?”
她摇了摇头:“或许是没有了吧。”
“你是回清幽谷?”
她摇了摇头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她轻轻的抚摸着袁润发的面颊。
“两忘。”
袁润发一口干尽了坛中的桃花酿,顿时酒意氤氲,恍恍惚惚。
不知何时袁润发竟枕着她滚圆的大腿上,身下是莽莽的桃林,近在咫尺的她哼着一首似曾相识的曲子。
袁润发是真的醉了。
云台观的晨风是格外的凉,袁润发猛的一下被惊醒了,他昨晚竟是睡在了这颗桃树之王的枝头,那个名叫两忘的小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
袁润发低头望着已久被自己紧紧捏着的丝带,心中一阵苦涩,终究是没能留住她。
(明天要起早,又要开始忙了,所以只能码这么多,见谅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