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发在果盘上拿了一个大苹果在衣裳上蹭了蹭就狠狠的咬了一口,说道:“点将台?奇奇怪怪的名字,是谁的,有多厉害?”
小豆丁说道:“是妖族一个大妖神的,具体有多厉害我也不清楚,只是功效跟这铁浮屠很类似,而且只要是位列三阶的法宝,自然都是厉害无比的。”
袁润发两口的解决了一个苹果,又拿了一个橘子,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抖着二郎腿故意把橘子皮丢的到处都是,说道:“唉,纯阳法宝什么的,我也不奢望了,把那铁浮屠弄来玩玩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豆丁很鄙视的白了他一眼,说道:“那铁浮屠有什么好的,除了花里胡哨的也没什么作用,跟你的紫极裂天气旋刃比连渣渣都不如,你有惦记着铁浮屠的功夫,还不如好好去钻研钻研紫极裂天气旋刃,你现在也就定多会个皮毛。等你什么时候吃透了紫极裂天气旋刃了,比那点将台都不差,你这是舍本求末。”
袁润发说道:“你说的我也知道,只是紫极裂天气旋刃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玄奥了,我现在也只是照葫芦画瓢,按照武曲星留下的方法才能够勉强驾驭,凭我本身的实力能聚出一缕紫气就很不错了。”
小豆丁点了点头:“也是,参悟气兵最低难度门槛是突破天仙之境,前提还是要是天资悟性逆天的那种层次才行,更何况是气兵中顶尖的紫极裂天气旋刃呢,你现在就接触气兵对你来说,的确是有点太勉强。”
袁润发恨恨的把橘子皮砸到小豆丁的脑门上骂道:“所以你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别说突破天仙呢,我这才刚刚突破到真武至境,连散仙渣渣都不是。”
小豆丁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门嘿嘿的笑道:“那就不说气兵了,发哥我现在可以断定你的那把佛屠剑就是位列三阶的法宝,只是具体是纯阳的还是什么的还不清楚,等你弄明白这剑到底是怎么用的,我估计别说是铁浮屠了,就是对上点将台你都不惧。”
袁润发扫了一眼从背包口袋里伸出的一截佛屠剑,小豆丁所说的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对这佛屠剑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能想到的方法他都试过了,但是这佛屠剑就是不买账,鸟都不鸟他,袁润发恨不得要把这把剑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
他烦恼的只抓头:“别提那把破剑,想象我都蛋疼的慌。”
看到袁润发束手无策的只抓头,就连苏小小都不由的笑了出来。
袁润发说道:“对了,好像十二凶星很久都没有动静了,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小豆丁扳着手指数道:“现在十二凶星还剩下未羊、辰龙、卯兔和亥猪。经过之前的几次交手,我想它们肯定是已经发现我们有可以追踪它们的法宝。它们之所以一直蛰伏着,无非是两种可能,其一就是它们在寻找一种可以躲避我们追踪它们的法宝,然后倾力对我们出击。其二就是它们已经找到了靠山了,根本就不需要混元天晶了。”
小豆丁的神色一下变的格外阴沉,他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用定位仪侦查它们的位置,从明珠到京城,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就代表着,要么它们已经找到了可以避过定位仪的方法,要么……”
“要么就是已经找到了靠山,这两个情况无论哪一个都对我们十分不利。”袁润发借口说道。
小豆丁点了点头:“没错,降伏十二凶星渐渐的接近尾声了,以发哥你现在可以发挥出的武曲星力量,卯兔与亥猪都不足为惧,而且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看不上它们两个。未羊与辰龙就不好说了。辰龙只要恢复了全胜时期的实力,放在天界任何的一个大势力当中都是一个难得的战将,那些人抢都来不及。”
“至于这个未羊,它的实力也很强,比子鼠午马要强的多,也就比申虎要差上一点点,而且这个妖怪是出了名的见风使舵,是整个十二凶星中心机最深的一个,如果现在你跟他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场,你还是很有胜算的,但是如果它要是玩儿阴招,就有点防不胜防了。”
袁润发却笑道:“城府深的都不是傻子,它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就算它打败我们了,拿到混元天晶又所能如何,还不是没有好下场。我要是它的话,先找个大靠山抱大腿再说,犯不着傻不愣登的跑出来跟天庭作对,做别人恶心你老哥的棋子。”
苏小小笑道:“明明是好好一个道理,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就这么粗俗了。”
袁润发一副以此为荣的表情说道:“粗俗怎么了,我又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我就是一个粗俗的人,想装逼也装不出样子,还是做我自己的好。”
几人聊的正欢,方之卿也折身回来了。
袁润发见他脸上带着笑意,便知道此行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随口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为难你?”
方之卿笑着说道:“没有,他们要是敢为难我,这宅子还不被你给拆了。”
小豆丁鄙视的望了一样袁润发说道:“他巴不得找个借口把你家给拆了,之卿,我告诉你,发哥对你们方家的那个铁浮屠可是垂涎三尺了。”
袁润发揪着小豆丁脸上的肥肉骂道:“我有你说的这么不讲理吗?”
方之卿却说道:“这里不是我的家,你们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要不是我现在还没有资格掌管铁浮屠,不然就是给发哥又怎么样。”
袁润发说道:“还是之卿好,没白疼你,不像这个小兔崽子,没良心的东西。”
说着还捏了捏小豆丁的肚皮,小豆丁连忙跑到苏小小身边,一个劲的对袁润发做鬼脸。
袁润发收敛脸上的笑意正经的说道:“说正事,他们怎么安排你的?”
方之卿说道:“我的那位祖父说,当年我的那位父亲跟我现在一样,什么都没有一文不名,而我的母亲却当时正当鼎盛,所以方家就给了他扎下根基的第一步,让他站稳脚跟好积蓄实力跟我母亲争斗。而现在,他们会给我跟我父亲当初一样的待遇,虽然不会一下子给我太多,但是至少能让我在京城站稳脚跟。”
袁润发说:“具体的呢?”
方之卿从口袋中捏出一张很小的银色卡片来,袁润发接过来看了看,卡片上只有一个地址,一个编号,还有“西郊马场”四个字。
袁润发疑惑的问:“西郊马场?什么意思?”
方之卿说道:“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属于我们的了,这是我们迈出去的第一步。”
袁润发挠了挠头说道:“马场?养马的?”
方之卿笑着说:“我也不清楚,等下我们去看看就知道的。”
袁润发看了看天色,说:“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吧。我们现在是回市里面去,还是就带着这里?我们还没吃饭呢!”
方之卿说道:“你们想在这地方过夜?”
袁润发看了看小豆丁跟苏小小,然后说道:“鬼才想呆这里,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好玩。走走走,马上就走,我一会儿也不想在这呆。”
方之卿跟苏小小小豆丁都笑了。
几人携手离开房间,一刻也不作停留的准备离去。
这浩大的方家给袁润发一种凉如骨髓的寒意,哪里还有一丝家的感觉,这宅子倒是真的不错,只是这宅子里的人都有一种发自骨子的冷漠感,给袁润发的感觉好像都是行尸走肉。袁润发几人在方家呆了这么久,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最基本的客套都欠奉,说实话,袁润发对方家的感觉下一次就跌倒了负值。
几人大步流星,很快就来到了前院。
前院中依然是灯火通明的,此刻却是空荡荡的,连个侍立的下人都没有。
而前院的花圃边的石桌上坐着一个很儒雅的中年人,他被对着袁润发几人,石桌边的大树上时时的飘落下几片枯叶,显的他的身影很萧索,他的背脊很直,肩膀也很宽。
袁润发扫了他一眼,眉梢不由的挑了挑,但是却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几人也都看见了那个中年人,苏小小与小豆丁目露惊奇,只有方之卿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始终不去看那人一眼,脚步的步伐不曾加快也不曾放慢,好似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中年人一般。
几人就要与那中年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中年人忽然发出一声悠然的叹息声,说道:“之卿,你回来了,就不打算跟我打声招呼吗?”
那中年人回过身来,他的脸不甚英俊,却透露着沧桑吗,他的目光很亮,灼灼的望着方之卿。
袁润发仔细的打量了这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外貌很平凡,波澜不惊,放在人海之中绝对很不起眼。但是他却有一种很别样的气质,这种气质说不上来,好像不管是多么出彩的人杰人物站在他身边都要矮上一头。
袁润发心有好奇,这便是十几年前名动京师的那对人中龙凤的一个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