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雨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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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大地的窗,当宇宙把头探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透明的玻璃上,于是,一道闪电立刻划破夜的宁静,接着,轰隆隆的雷声突然响起来,撼动了整个小镇。小镇里的人们有些正背着手走在街道上,还没来得及抬头,噼里啪啦的雨点就砸了下来,于是,大家一哄而散,像潮水一样往各自的家跑去。街上渐渐安静了。滴答,滴答,只有时间的指针在继续游走,混合着雨水的声音。

张所长和大果正在房间里分析案情,被突如其来的闪电吓了一跳。闪电照亮张所长沧桑的脸,留下一个灰色的影子在身后。张所长想到自己竟然被冒充县公安局的人骗了,不由得心急如焚,立刻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说:“老张,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张所长紧锁双眉,说:“刘秘书,黄帆遇到危险了!”

“什么?!”电话里的刘秘书立刻急了,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张所长定了定神,说:“有人冒充黄帆把死者尸体运走了,我现在才知道,黄帆可能凶多吉少了。”

电话里的刘秘书听了说:“我马上打电话给县公安局。大果怎么样?”

张所长说:“大果就在我旁边。不过,我们有更大的麻烦了,我在树下发现了黑盒子,里面有我和大果的照片。”

刘秘书听完差点把手机扔掉,说:“什么时候的事?你刚才怎么没告诉我!”

张所长叹口气,说:“我是怕你担心,他们回来了!”

刘秘书焦急地问:“还是在那个图案下面?”

“没错,两个三角形交叉在一起,和五年前的图案一模一样。”张所长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这时,天空中突然又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响雷在窗外炸开,雨点瞬间被炸的粉碎,然后又集结在一起,变成雨柱从天而降。派出所门口的行人加快奔跑的脚步,只用了两秒钟,派出所门口就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了。

大果在旁边看着张所长打电话,终于按耐不住,喊了出来,说:“爸爸,我就在旁边,今天小镇出大事了!我引发了一场车祸,辉哥死了,噢,不,不是我引发的,我是被陷害的,现在我被关在派出所,哪都去不了。”

张所长歪头看了看大果,只好把手机开了免提,一言不发。电话里的刘秘书立刻打断大果,说:“我都听说了,你听张叔叔的话,呆在派出所等候消息。”

大果十分诧异,说:“为什么?你早知道我的事了?!”

电话里的刘秘书没有再接话,立刻把手机关掉了。张所长见状也关掉手机,转身往外走。大果越来越糊涂,忍着胳膊和腿的疼痛,一个箭步过去拦住张所长,说:“你要去哪里?”

张所长停下脚步,说:“去破案啊。”

大果说:“破案?照我们这个速度,杀死丁晓婉的凶手早不知跑哪去了”

张所长平静地说:“我说的是黄帆的案子。”

大果瞪大眼睛,说:“那丁晓婉呢?辉哥的死呢?”

张所长拍拍大果的肩膀,说:“告诉你实话吧,我早就安排好了。今早我接到报案立刻去了现场,考察完毕就打电话给你父亲,你父亲通知了县公安局,县里这才派黄帆来的。当时,我从群众口中断断续续打听到很多线索,赶紧打电话给你和辉哥,让你们去调查王启林和王美芳,有目击者证明,王美芳自昨天带丁晓婉去王启林家后,就没离开。至于王启林妻子不在家,这我没想到,已经有人去追查了。”

大果听到这呆若木鸡,说:“张所长,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再说,我们哪来那么多的人手?”

张所长说:“你父亲已经秘密安排好了,下午警察就到星盟大学做了调查,星盟市公安局现在正忙的很。要不是调查结果和那个冒充黄帆的人说法一致,我是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哎,我老了,这两年很少往县里走,新官上任,我都不知道了。”

大果这才如梦初醒,说:“原来如此,你们瞒我瞒的很紧啊。张所长,那赶紧把我放了吧,让我去协助你们调查。”

张所长厉声喝道:“不可能,你今晚就在这里呆着,记着,在我回来之前,哪都不能去。”

大果气不过,说:“张所长,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清白?你跟我父亲解释一下,可以先让我出来办案,等案子破了再说我这事也不迟,我这也算是戴罪立功嘛。”

张所长摇摇头,说:“我和你父亲一直保持联系,你的事他都知道。案子的事你暂时不用操心,丁晓婉的案件已经全部部署下去了,包括调查昨天乘坐丁晓婉那趟火车的所有乘客。目前最急的是解救黄帆秘书,找到那些冒充者的下落。”

大果撇撇嘴,说:“好吧,就当我是多余的人。那辉哥的事呢,有人去调查吗?”

张所长说:“辉哥的死,确实疑点多多,警车上了锁不说,卡车里没发现司机,半滴血也没有,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有人提前做足了功课。”

大果听完叹口气,说:“好吧,张所长,我今晚就在这里熬一晚上,希望明天所有案件都能破解。”

张所长拍拍大果的肩膀,似乎有什么心事,欲言又止,最后说:“记住,熬过今晚就好了。”

张所长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然后带着王小梅和另两个警察离开派出所,分头办案去了。临走前,张所长命令王警察把大果房间的锁打开,但是把办公室的大门上了锁,而且是上了两道锁。等大家离开以后,大果先去了趟厕所,然后把小梅准备好的被褥抱回刚才自己被关的房间,这个房间平时没人办公,比较空。大果把两个桌子拼在一起,把被褥铺好,又把小梅给他买的零食和早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从背包里掏出医院给他开的药水和药片,把裤子脱下来,对着大腿上的伤口乱喷乱撒了一会。由于年轻,大果的伤口已无大碍,只是凝固的血和纱布粘在一起,大果不敢随便乱动,只能等着明天出去到医院换药了。

此时,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些。只是,闪电和雷声并不肯离去,远远地搅动着这座小镇,气势不如刚才那么凶猛了。大果躺在被窝里,双眼等着天花板,睡不着,开始思考白天发生的一切。丁晓婉的死,大果目前没什么头绪,再想想王启林夫妻和王美芳,以及王美芳的男朋友,大果突然灵机一动,心想,会不会是王美芳男朋友暗恋丁晓婉而起了杀心呢?大果又想到在王启林家调查时,无意中得知辉哥和王启林妻子的故事,如今想来,大概是辉哥年轻时追求过王启林的妻子,遭到拒绝,人家却嫁给了王启林,问题是,王启林的妻子到底是不是杀人犯呢?大果越想脑袋越乱,最后不知不觉又想到白天发生的车祸,要不是这个车祸,自己也不会不明不白地躺在这里,想到这,大果心里愈发烦闷。

大果开始一遍一遍地回忆车祸当时的场景,虽然他记住的都是一些碎片,但大果试着将这些碎片粘在一起。渐渐地,大果眼前的场景开始清晰起来。大果记得,当时时间是上午不到10点,自己和辉哥一边朝坟地开车一边聊天,突然,警车底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垫了一下,应该是车轮轧倒了一个东西。大果闭上眼睛,接着往下想——那个东西感觉不是特别坚硬,有点软软的,好像是一个人,没错,应该是一个人,噢,天呐,大果不敢再往下想了。大果记得,当时自己想把车停下来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踩刹车时却变成了油门,直接朝前方来的卡车撞去。就在警车马上撞到卡车的时候,大果喊辉哥一起跳车,没错,两人都准备好跳车了。可是,跳车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大果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终于想起来了,就在自己跳下车向路边滚去的时候,大果记得,他的余光看到从警车底下爬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女人。对,没错,就是这个女人把警车垫了一下。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来的?大果又陷入回忆中。慢慢地,大果看清了,这个女人是黑色的头发,头发披散到肩膀,脸长得也不错,挺有味道的,只是,咦,奇怪,这个女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大果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在王启林家见过,不过不是本人,是照片,对,这个女人的照片出现在王启林家,准确地说,是挂在卧室墙壁上,那是一幅婚纱照,这个女人穿着白色的婚纱,笑呵呵地站在王启林的旁边,噢,天呐,这个女人正是王启林的妻子。

想到这,大果浑身打了一个机灵,一下子从被窝里坐起来。这时,窗外突然出现一道闪电,闪电把雨夜照的透亮,借着闪电的光,大果无意中朝窗外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大果差点从桌子上摔下去。原来,窗外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装,衣服的帽子戴在头上,看不清长相,但块头不小。

大果以最快的速度从桌子上跳下来,捂着受伤的胳膊,穿着齐膝的大短裤,踉踉跄跄地蹲到桌子后面。闪电很快一划而过,夜接着又黑了下来,奇怪的是,这次并没有雷声响起,只听见窗外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大果蹲在桌后,屏住呼吸,朝窗外看去。只见,窗外的黑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似乎盯着大果看。几秒钟后,黑衣人突然抬起右臂,用手里的东西指了指蹲在桌子后面的大果。大果被这个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身子,仔细一看,原来这人手里拿着一根一米长的铁棍,是个拐杖。接着,黑衣人抡起手中的拐杖,用力朝玻璃砸过来。砰,砰,砰,三声过后,一块玻璃碎了,铁棍的敲击声和雨声夹杂在一起,变成一曲恐怖的音乐。

此时,大果手无寸铁,手机和手枪都被没收了,无法和任何人取得联系。大果见势不妙,转身朝门口跑,到门口才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根本推不开。真是见鬼了,锁明明已经拿掉了,自己刚从外面进来时还好好的,到底怎么回事?大果来不及多想,赶紧用那支未受伤的胳膊拼命地砸门,都无济于事。最后,大果只好转过身来,决定和来者肉搏。可是,黑衣人并没有钻进来,而是突然举起手中的枪,朝大果的胸口射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大果来不及出声,便倒地死了。(我的小说《宇宙钥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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