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这话一出,孙贲麾下文武都是怒火狂涌,纷纷想要起身将马腾制住。
不过,他们都被孙贲用眼神制止:“马腾啊马腾,你可真是肆无忌惮啊,难道你不怕本王灭了你马氏一族?”
“哈哈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时的马腾似乎抛开了一切。
“来人,将马腾拿下,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见他!”
随着孙贲的命令下达,两个甲士快速进入大堂,将马腾押了下去。
之后,孙贲对马腾麾下文武好言安抚一番,并让众人官居原职,尽心效力。
马腾旧部被孙贲的胸襟感染,纷纷协助孙家军占领马腾麾下各郡。
六天后,凉州除了金城、武威、张掖、安定四郡外,其余郡县尽皆易主。
金城郡允吾城,韩家军的老巢所在,此时,马超带着庞德以及三千铁骑,已到了允吾外。
马超乃是韩进的大舅哥,马超心想孙贲夺下马家军辖下各郡后,必会出兵金城,因而在和庞德商议后,径直来到允吾城寻韩进。
说起来,韩进自从娶了马云禄为妻后,可谓是从天堂掉下了地狱,马云禄这个虎女哪容得韩进荒废政事,游手好闲,更不能容忍他和狐朋狗友在风月场所寻欢作乐。
韩进胆小,害怕家中‘虎妻’,他麾下将校曾看不过眼,想要帮他求情,但都被马云禄以比武为名打得惨叫连连。
因此,韩进对马云禄更加畏惧,他那群狐朋狗友被免去官职,不少人因此记恨。
不过,马云禄毕竟是西凉巨雄马氏一族的掌上明珠,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马云禄。
后来几人商议,便打算诬蔑马云禄与他人有奸情,然后再劝韩进以此为由休了马云禄。
几人秘密布置,先写情书,再买通马云禄的贴身婢女,将情书放进马云禄的闺房之内。
哪知马云禄的贴身婢女对马云禄极为忠心,表面允诺,暗地里却是将这事告诉了马云禄。
马云禄听后,顿时勃然大怒,不过,她没有直接暴力处理,而是将这件事告诉给了韩进。
只是,韩进对他的狐朋狗友颇为信任,不但不信马云禄的话,还说马云禄多心。
对此,马云禄也不恼怒,只是让韩进看后事发展,再做定论。
果然,几天后,韩进的狐朋狗友出现在了韩进的府邸后巷外,他们与马云禄贴身婢女说的话,韩进和马云禄听得一清二楚。
当韩进亲耳听到自己的‘至交好友’,竟想诬蔑自己的结发妻子,当即大怒。
从此之后,韩进不再亲近那帮狐朋狗友,对马云禄愈加爱慕,更是甘愿为马云禄一改昔日懦弱无能姿态,开始认真处理政务,凡是遇到不知如何处理的事情,都会不耻下问征求马云禄的意见。
马云禄也乐于帮助韩进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为何说是名义,因为马云禄有着心结,即使万不得已下嫁‘犬子’,也绝不会爱上犬子。
马云禄与韩进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两人一直分室而睡。
韩进虽然有心同房,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又哪敢对打遍金城无敌手的马云禄霸王硬上弓。
不过,马云禄也怕韩进因此生怨,将这事告诉成公英,从而影响马氏一族的大业,因此,马云禄也给了韩进一个承诺,如果韩进有朝一日能成为配得上她的男人,她自然愿意将一切交付给韩进。
韩进得了这个承诺,随即更加发愤图强,想要成为配得上虎女的‘猛男’,得到虎女的身心。
就在韩进痛改前非,将金城郡治理得有声有色的时候,马超在武功城大败,成公英被擒的消息传回允吾城。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韩进胆小懦弱的脾性又再次出现,终日惶恐不安,唯恐孙家军哪天便会杀到允吾城,并取下他的性命。
而马云禄因为担忧兄长安危,也顾不得安抚韩进,连忙派贴身婢女回郿县打探马超的消息。
不过,马云禄的婢女刚出去两天,便又赶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马超、庞德。
马云禄得到消息,连忙让韩进准备迎接,韩进对马云禄百依百顺,当即率众出城迎接。
允吾城门口,韩进向马超谦卑施礼。
马超虽然不喜韩进,但眼下将少兵薄,也不得不放下身姿与韩进一番虚情假意。
进入允吾府衙,众人坐定,韩进虽然坐在首位,但马超、庞德两人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令韩进有些坐立不安。
恰巧,马超见作为主人家的韩进久久没有说话,狮目忽地向韩进望去。
韩进心头一惊,连忙将首位让给马超,当然,内在的含义便是,他愿转交权利,听从马超的安排。
不过,马超却是皱了皱眉头:“妹夫,你这是何意?莫非你认为我此番过来,是要夺你的权势?”
韩进被马超这一喝,吓得双肩下意识地就是一缩,连忙唯唯诺诺回道:“兄长名震西凉,只有兄长才有能力保住金城基业,还请兄弟莫要推辞,小弟,小弟愿意听从兄长吩咐!”
韩进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哪知马超并不领情:“韩进啊韩进,金城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基业,岂能说让就让!”
马超这一喝,又将韩进吓得六神无主,浑身战栗。
马云禄见‘丈夫’的一番好意,只换来兄长的无情呵斥,当即一拍桌案:“兄长,你来金城既然是做客,那我夫君作为金城之主,你如此呵斥,岂不是有些喧宾夺主?”
马超见马云禄发怒,连忙安抚道:“妹妹莫怪,兄长只是见妹夫不珍惜基业,心里不愤,才说得有些重些。”
说到这里,马超又望向韩进:“妹夫,你不会怪我说得太重吧?”
韩进哪里敢见怪,口中连道不敢。
看到韩进如此作态,庞德暗暗鄙夷的同时,眉头不由紧皱。
想到自己心爱的将门‘虎女’,却下嫁给这般懦弱无能的‘犬子’,而自己却无力阻止,这让庞德心中多了一分莫名的忧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