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咻咻!”
数百根箭矢向马超密集射来,马超狮目狂瞪,毫无惧色,挥起锦狮银枪飞扫不停。
箭潮过后,马超怒声狂吼道:“刚才是谁在大放厥词,无耻小人,可敢和我正面说话?”
‘疯狗’二字可是将马超气得不轻,想他堂堂‘锦马超’竟被人如此侮辱,这让生性倨傲的马超如何能够忍受。
马超这话一出,城头一片安静,并没有人回答。
就在马超以为那人怂了了时,城门突然大开,吊桥放落,一将身穿赤甲,手持青锋刀,骑着黄色骏马杀了出来。
那将一边挥刀劈向马超的面门,一边冷声喝道:“马超,你这疯狗再敢口出狂言,我颜子义必撕烂你的嘴!”
颜良这一刀来得又快又刁,看似要劈向马超的眉心,实则是劈向马超的嘴巴。
马超虽然怒火冲天,但却不敢托大,连忙抬起锦狮银枪,好似早有预料般,猝然拦住劈向他嘴巴的一刀:“颜良匹夫,你这是在找死!”
马超臂力猛地爆发,锦狮银枪倏地一抽,改刺为扫,蛮力撞开颜良的青锋刀。
颜良一抖刀身,将劲力卸去后,一个翻转横切向马超的腰腹。
马超吓了一惊,这颜良看起来五大三粗,但反应的敏捷性却着实恐怖。
眉头微皱间,马超急忙挥枪去挡,锦狮银枪随即与青锋刀剧烈碰撞。
两柄神兵,如同两只猛兽在搏斗,击打出无数火花。
两军将士只听到‘铛铛’的暴响,连刀花枪雨的影子都无法捕捉到。
两人一气呵成,一连对攻数十回合,最后一击时,两人齐齐发力,激射出一道更为巨大的火星。
受巨力影响,马超、颜良胯下骏马同时暴退。
马超坐下白龙驹堪堪退后五步,而颜良的黄色骏马则退后七八步方才止住去势。
一战之下,马超却是实力强上颜良一筹。
留意到马超微微嘚瑟的模样,颜良怒声狂吼起来:“马超小儿,休得嚣张,看我取你项上头颅!”
马超听了后,却是颇为淡然地举起锦狮银枪,仿佛在向颜良挑衅。
颜良脸上青筋凸起,双腿一夹马腹,往马超赫然冲去。
两人距离极短,电光火石之间,颜良便冲到马超面前。
“杀!”
颜良刀出如同迅雷,招招势大力猛。
马超见了后,狮目一瞪,争锋相对出击,最后一枪刺出,赫然将颜良的青锋刀击偏。
紧接着,马超的锦狮银枪倏然再刺,直刺向颜良的心口。
颜良神色一惊,急忙拧刀回挡,险之又险地将锦狮银枪挡住。
就在颜良因为挡住马超这一招,而心头微松时,马超的锦狮银枪陡然暴动,竟是暴力荡开了颜良的青锋刀,直轰向了颜良的喉咙。
颜良大惊失色,立马收刀再挡,只听‘铛’的一声暴响,颜良直觉双臂发麻,险些握不住青锋刀。
马超留意到颜良的‘窘态’,忽地冷笑起来,现在,他明显感觉到颜良已经渐渐势弱。
基于此,马超想的便是,以绝强姿态,在两军将士面前,将颜良一举击杀。
打定主意,马超狂啸一声,锦狮银枪猛地止住去势,往颜良的面门猛刺,锦狮银枪飞动间,仿佛凝聚着无所不迫的锋芒。
“来得好!”
尽管马超的杀招渐近,但颜良却不惧反喜,全身力量聚集,猛地劈出一刀,与马超的锦狮银枪激烈撞击在一起。
“咔嚓!咔嚓!咔嚓!”
青锋刀与锦狮银枪剧烈相持,或上或下,或前或后。
颜良、马超双臂不断膨胀,最后更是‘砰砰’的两声,将战袍撑破。
两人攻势不断,暴烈地绞杀在一处,打得兵器撞击声响不绝耳。
又是半柱香过去,颜良虽然完全落入下风,但却极为顽强,马超数次强攻,都没能将他拿下。
或许是感觉到胯下战马的疲态,两人竟默契地荡开阵脚,停止绞杀。
“马超,明天可敢再战?”
“有何不敢?”
两人一问一答,话音落毕,齐齐拨马往后撤去。
马超赶回阵中,令麾下将士撤回营寨,至于颜良,则策马进入蓝田城。
马家军大寨,中军大帐内,马超大马金刀端坐首位,浑身直觉酸麻无比。
先前大战时,还不怎么觉得,现在回到营中,那种酸麻之感才渐渐显现出来。
右边下首处,马岱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出声问道:“兄长,如今我军存粮不多,为什么不命大军急攻蓝田城,却反而去与那颜良阵前相斗?”
马超听了后,却是有些不喜:“伯瞻,依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嗜战如命,不顾大局?”
马岱脸色大变,连忙低头赔罪道:“小弟不敢,兄长这么做必有深意,只是,只是小弟愚昧,不能看破深意!”
马超眯了眯狮目,他哪里不知道马岱的心思,在马超看来,自己在这个堂弟心中,或许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
微微叹了一口气,马超耐心解释道:“伯瞻,我之所以这么安排,只因我赶到城下后,发现城头藏有无数巨石、滚木,显然城中守备森严,如果我军贸然强攻,只怕即使耗尽这一万五千兵马,也无法踏入蓝田城半步!”
这话一出,马岱、马铁大惊失色。
马铁更是惊问道:“兄长,既然这蓝田城如此难破,那兄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马超狮目迸射智睿之光:“所谓‘擒贼先擒王’,颜良镇守蓝田县,他这人有勇无谋,如果能设计将他击杀,不但蓝田城,到时雍州形势都会发生剧变,于我军而言,则是大为有利!”
马铁听得连连点头,不过,一旁的马岱却仍有疑虑:“兄长所言有理,不过,那颜良武艺不俗,兄长虽有惊世武勇,但想要将他击杀,想必也不太容易!”
丢粮大罪刚刚糊弄过去,马岱竟然还敢去撩马超的胡须,马铁担心马超震怒,故意呵斥马岱道:“伯瞻,你莫要胡言乱语,兄长乃是绝世英豪,那颜良不过是略有勇力的粗鲁莽夫,岂能与兄长相提并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