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贲挥手让张猛退下,继续唤名:“甘兴霸、李靖远、陈明义何在?”
“末将在!”三人出列,跪下听封。
“你们虽然刚加入江东军没多久,但都立有不错的功勋,甘兴霸,我晋升你为锦帆中郎将,本部辖三营兵马;李靖远,我晋升你为奋威校尉,本部辖两营兵马;陈明义,我晋升你为振威都尉,本部辖一营兵马。”
“谢主公!”三人齐齐跪谢,恭敬退下。
“其余军官都有封赏,稍后自有文书下达!”
说到这里,孙贲的声音陡然提高:“你们现在先管着旧部,等练好了新兵,我自会给你们补足编制。”
“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们私自募兵,或者无令调动除亲兵外的军队,那军法戒刀就是为你们而设。”
众将校只觉泰山压顶,呼吸不畅,连忙跪下:“属下不敢!”
“如此便好!”孙贲点了点头:“都起来吧,我只是先把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也就不是不教而诛了!”
众将校心领神会,暗暗将这个告诫记在心里,避免犯了自家主公的忌讳。
孙贲也不纠着这个话题多说,语气一转道:“从今天开始,我便为破虏大将军,希望诸位各司其职,为我练得精兵。”
“我可是盼着你们,随我一起勘平乱世,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听到孙贲对天下的野望,众将校五内如焚,心潮澎湃:“属下参见破虏大将军,请主公放心,我们必将尽忠职守,为主公大业效死。”
江东军大营内一片欢腾的同时,邓城内却是愁云惨淡。
今晚这一战,荆州军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兵力减少近万,还折损了几个校尉级将领,如果没有援兵加入,便无法保持战场优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孙贲小贼明明已经中箭死了,怎么还能活蹦乱跳地设下埋伏?”
“我军细作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有探查到?”
蔡瑁脸色阴沉地坐在高堂上,心中越想就越是来气。
自己可是整个荆州的二把手,堂堂的世家领袖,对付的奸诈对手数以百计,结果居然栽在了孙贲这个小子手里,这可真是奇耻大辱!
报复,必须得报复!
只是,想到江东军的骁勇,想到孙贲的诡诈,蔡瑁又是感觉很无力。
望了望神色肃然的文聘,蔡瑁知道,要雪这次大败的耻辱,必须得依仗文聘这个荆州第一大将了。
蔡瑁起身缓缓走向文聘,拱手谢道:“江东贼子奸诈,布下天罗地网,这次我能安然归来,多亏了文将军及时接应!”
“军师大人谬赞,末将不敢居功!”文聘没有托大,也是拱手回应。
“文将军不居功自傲,真是有名将之风啊!”虚赞一句后,蔡瑁语带叹息道:“我军新败一场,损失颇大,不知道文将军可有破敌良策?”
文聘脸上闪过一丝凝重:“江东军兵精将勇,主帅孙贲又足智多谋,我军士气大降,加上没了兵力优势,短时间内想取胜,很难!”
“这,莫非咱们只能闷声忍受这份折辱不成?”
“这倒不至于!我军短时间内虽然很难取胜,但有黄将军在,却是可以通过斗将的方式挫敌锋锐,积累胜算!”
“黄将军?斗将?”蔡瑁嘀咕一声,随后畅快大笑起来:“不错,黄将军武艺高绝,与江东军斗将,我军必胜!”
蔡瑁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先前黄忠以一力敌二力败孙贲和甘宁。
定下应对策略,蔡瑁心中搁着的大石头落地,紧蹙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孙贲小贼,上次大败,是我大意了,这次,我将战斗指挥交给文、黄二将,看你怎么死,哼哼!”
有了战败的教训,蔡瑁明白自己在战场直觉和战斗指挥上,确实比不过文聘、黄忠等将领,既然如此,索性充分放权,只要能报仇即可。
时光如水,匆匆而逝,一天一夜很快过去。
第三天凌晨时分,孙贲统领两万稍作休整的大军直达邓城城下,向荆州军搦战。
面对江东军杀气腾腾的军势,被授予战斗指挥权的文聘满脸泰然,直接命部下高挂免战牌。
孙贲见荆州军不接战,便安排士卒大声辱骂蔡瑁、刘表。
一些荆州军将校听得火冒三丈,想开城出战,却被文聘厉声阻止。
江东军将士一直激骂到晌午时分,孙贲见荆州军铁了心不出来,便准备收军回营,先命工匠打造足够的攻城器械,再对邓城发起攻击。
只是,就在孙贲刚刚下达撤军号令的时候,黄忠却是站在城头高声呐喊:“城外的江东军众将听着,建武中郎将黄汉升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黄忠中气十足,搦战的喝声传出,犹如轰雷炸响。
孙贲望着战意昂然的黄忠,脸上满是凝重:“荆州军不出城与我军野战,却安排黄忠来斗将,这是要以彼军之长来攻我军之短啊!”
“主公,贼将黄忠如此嚣张,便由末将来会会他!”甘宁向孙贲恭声一礼,径直请命出战。
望了一眼满脸愤慨的甘宁,孙贲却是摇了摇头:“黄忠神勇无敌,单打独斗没人是他的对手!”
“只是,我军如果不派将领出战,恐怕会折损士气,挫了大胜后的锋芒!”甘宁不是不自量力的人,出于全局考虑,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孙贲依旧摇了摇头,甘宁的顾虑他自然想到了。
只是,在孙贲看来,不接战造成的士气折损,远比强行派将领出战造成死伤,更能让人接受。
当然,荆州军可以避实击虚耍无赖,江东军自然也可以。
孙贲策马徐徐向前,拧刀直指城头:“沙场争锋,战阵为上,与其阵前斗将,逞匹夫之勇,不如出得城来,两军对阵,一决雌雄,本将军只问你们,敢不敢!”
孙贲的话音刚落,两万江东军便紧随出声:“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
两万悍卒的吼声凝聚在一起,便犹如滚滚洪潮席卷向城头,惊得一众荆州军脸青口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