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已来不及出手,这时候,黄忠那魁梧的身躯挡在了孙贲面前。
黄忠向前跨出一步,双手如电光般伸出,按在了两头耕牛的额头上。
“畜生,给我趴下!”
黄忠猛地发力,竟生生将两个牛头,按在了地上。
“砰!砰!”
随着两道脆响突起,两头耕牛倒地卷起的风尘,比孙策摔牛时,还要大上一些。
周边的孙家军将士看到这一幕,都目瞪口呆,心中满满的都是惊叹。
原本还想来救的许褚,见两头耕牛被黄忠死死按在地上,紧绷的心弦一松,立即向孙贲跪地请罪:“冒犯了大都督,实乃我许仲康的失误,还请大都督责罚!”
孙贲不但没有丝毫愤怒,反而一脸随和地走到许褚面前,将他扶起:“仲康莫要如此,这小小耕牛,根本冒犯不了本大都督!”
许褚听了后,心中暗叹孙贲胸襟广阔,且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豪杰气概。
同时,许褚也认定,孙贲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明主。
孙贲留意到许褚的神色变化,觉得差不多到了收服他的时机点,便郑重说道:“仲康天生神力,武艺高强,实乃当世少有的绝顶猛将。”
“本大都督能遇到仲康这样的豪杰,这次来豫州,才算是不虚此行。”
“如果仲康能入我孙家军,本大都督一定不会有所亏待,假以时日,本大都督会让仲康之名,响彻整个天下!”
听到孙贲诚意满满的话语,许褚心中异常感激,没有任何犹豫,跪地拜道:“承蒙大都督错爱,许褚愿意投在大都督麾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贲听了后,顿时大喜过望:“好!好!好!有仲康相助,本大都督将如虎添翼,哈哈哈!”
许褚投到心属的明主麾下,心里也是高兴无比,他为人忠烈,一旦投靠,终生都不会背叛。
随后,孙贲设宴庆祝,于宴席间封许褚为从六品的偏将,担任孙贲亲卫军的副统领。
酒宴散去后,孙贲洗漱好,准备上塌歇息,
这时,有亲卫来报,说周瑜、文聘派人送来求援书信。
既是求援书信,必然紧急,孙贲赶忙起身,接过书信快速浏览。
原来,曹仁、程昱所部曹军,继夏侯渊率军来援后,曹洪、李通又率一万兵马到来。
如今,曹仁掌控的兵马超过四万,是周瑜、文聘所部孙家军的两倍有余。
曹军得了援兵,声势大振,开始对孙家军大寨发动猛攻,周瑜、文聘倍感压力,方才向孙贲求援。
了解战情后,孙贲派亲卫招来黄忠,安排他统领四千飞虎骑,先一步赶往救援。
至于孙贲自己,则需在宋城多留几天,等整编好了宋城守军以及黄巾俘虏,再赶去支援。
九月二十三日,天空灰蒙蒙的,犹如穿上了几层轻纱。
谯县城外,孙家军大营内,刚刚率军赶到的黄忠,正与周瑜、文聘商议。
聊到曹军攻势凶猛时,黄忠语带担忧地说道:“这次,我虽然带来了四千援兵,但相比起曹军来讲,还是有些势弱啊!”
文聘闻点点头:“是啊,现在敌军势大,我军势弱,在主公率军赶来之前,咱们还是得据寨防守,借助地利来对抗曹军了。”
对于文聘的观点,周瑜不是很认同,在他看来,如果己军有了援兵,还如之前那般死守营寨,军中士气怕是会有所影响,毕竟,营中的将士主要由豫州兵组成。
基于此,周瑜委婉反驳道:“文将军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兵家制胜的关键之一就是士气,如果过于保守,反而会让将士们惊惶不安。”
文聘细想了一下,也觉得周瑜说得有道理:“那依周参赞之见,我军该如何应对?”
文聘问完后,黄忠也无比期待地望向了周瑜,想看看他有什么好的想法。
周瑜灿然一笑,回道:“从这几天的战况来看,曹军大将夏侯渊性子有些急躁,咱们不如利用这一点,如此如此……作出布置,必定可以先胜上一局。”
黄忠、文聘闻计大喜,便依照周瑜的计策,一一作出安排。
当天晌午过后,孙家军将士吃完午饭,便拔营开始撤退。
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就传到了曹军那儿。
夏侯渊一听到这个消息,便主动请命为先锋,准备率本部兵马缠住孙家军,为曹仁率军围歼孙家军创造条件。
曹仁稍稍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夏侯渊的请战要求,出发前,还特意提醒夏侯渊,要谨慎行事。
夏侯渊满口答应,真正开始追击的时候,却没将这个提醒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孙家军就是煮熟的鸭子,只要己军及时追上,他们就绝对逃不了。
于是,夏侯渊带着一万五千兵,一刻不停地死死追着。
赶了约莫三十多里路后,夏侯渊见将士们人疲马乏,便选了个依山傍林的地方歇息。
只是,他们才刚刚坐下,前方山头便风尘大作,响起阵阵马蹄踏响。
夏侯渊心中一惊,立即翻身上马,喝令将士们备战。
没过多久,一个骑着棕色战马,手提凤嘴大刀,五官棱角分明,身躯挺拔宛如青松般的中年将领,统率四千骑兵飚飞杀来。
夏侯渊定眼一望,顿时有些狐疑,因为对面这个将领并不是他认识的周瑜和文聘。
夏侯渊提刀策马向前,朗声问道:“来将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黄忠哈哈一笑,蔑视回道:“将死之人,无需知道我的姓名!”
夏侯渊被人小看,顿时怒火狂涌,一拧鸿鸣刀,便朝黄忠杀去。
望着如同一头发狂猛虎般冲来的夏侯渊,黄忠面色丝毫不变,一拍马腹,陡然加快了速度。
两马相交之际,夏侯渊怀着滔天怒火,刀出迅疾,招招势大力沉。
而黄忠更是用刀高手,面对夏侯渊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刀出自然,似乎非常轻松便将其化解。
黄忠越是平静淡然,脸上不起涟漪,夏侯渊就越是心浮气躁,脸色黑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