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是。”望着满脸不解的程恨风，华羲尴尬的苦笑道，他并没有专注于剑道，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轩辕剑，学习了剑决，而且之后学习的武技，也大多需要用剑催动，因此身上才会出现剑势，其实武技也都相通，换一种兵器，也完全可以将其施展而出。

听着华羲这话，程恨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心头却是忽然想到不是剑修都能有如此成就，若是专注于剑道，只怕未来的成就不会比仇上玄低，甚至可能会踏上真正的剑道巅峰。

“嗯，你与剑盟如此有缘，不仅是老盟主的唯一传人，更是仇长老的救命恩人，于公于私，我也应该帮你一把，若你想领悟剑意，万剑林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程恨风点了点头，微笑道。

“万剑林？”

闻言，华羲脸上浮现一抹惑意，摇了摇头。

“万剑林，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剑域空间，里面有剑盟所有已故剑修的感悟，应该会对你凝聚剑意，有一些帮助。”程恨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凝聚剑意，没人能帮你，能领悟到是你的机缘，领悟不到，那也只能说明机缘不够，不过，你似乎已经凝聚了剑意种子，有万剑林相助，定然事半功倍。”

“剑意种子...程长老的意思是，我神识当中，那种莫名的感觉？”华羲心神缓缓沉入体内，迅速感知了一番，旋即问道。

“嗯，每一个人凝聚剑意的方法都不相同，就以我为例，我的剑意，凝聚在真元当中，因此，同样的武技，同等的实力，让我来使用，威力就要大上不少。”程恨风点了点头，解释道。

“这么说来...我所领悟的剑意，应该在神识当中，可用神识来杀敌......”心中飞速闪过一道念头，让得华羲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尴尬，神识的作用，除了内观身体，外视环境之外，也就面对实力比较弱小的武者有点用，而当面对同级别乃至更高级别的武者时，几乎无用。

瞧得少年那副尴尬的表情，程恨风似乎明白少年所想，旋即笑道，“呵呵，虽说每个人凝聚剑意的方法都不相同，不过大致也只有三种形式。”

“三种形式？”

闻言，华羲眉头略微一皱，摇了摇头。

“第一种也是最常见的一种，将剑意凝聚在武者的剑身之上，可这种凝聚形式有一个最大的弊端，一旦剑身破损或者丢失，不仅要重新凝聚，而且武者还会受到严重的反噬，只不过，这种方法最为简单，只要花点时间，寻得合适的剑，就可以再次凝聚。”程恨风笑道，“第二种，就是我这种凝聚方式，将剑意凝聚在真元当中，不仅真元质量会变得更高，而且还能勉强做到真元外放，凝成剑气，相信你有轩辕剑，应该早就知道剑气的威力，只不过，这种凝聚形式，极为困难，而且凶险万分，自剑盟建盟以来，凝聚成功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难道第三种凝聚形式是......”华羲大张的嘴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道。

“没错，第三种凝聚形式，将剑意凝聚在神识当中。”程恨风点了点了头，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华羲，轻声道，“多年来，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人能将剑意凝聚

在神识当中，神识，似乎只是一团虚无的东西，将剑意凝聚其中的方法，自然也无人可知，这也是为什么没人能帮你的原因，若你是其他凝聚形式，或许我还能指点一二，可现在，也只能去万剑林试试了。”

轻吸了一口气，华羲缓缓低下脑袋，程恨风所言不假，神识却是只是一团虚无的东西，他之所以能在神识当中凝聚成剑意种子，不是因为他很特殊，只是因为，圣元界。

因为圣元界的特殊作用，华羲的神识在进入之后，可以凝聚成形，而在学习青丘幻狐的过程中，为了使神识强度能够达到使用青丘幻狐的标准，近乎一个月的时间，上万次的神识挥剑，其中艰辛，可想而知，或许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神识中诞生了所谓的剑意种子。

不过，令华羲有所不解的是，无论是将剑意凝聚在剑身上，或者凝聚在真元中，都能非常明显的看到剑意带来的好处，可凝聚在神识当中，只怕连如何使用都是个问题。

另外，这都是成功凝聚之后的事，现在最为关键的问题是，没有人将剑意成功凝聚到过神识当中，华羲是第一人，这也意味着，一旦遇到危险，他可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要知道，神识是武者在凝神境之后的产物，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较之丹田之属，更加脆弱，一旦神识受损，轻则重伤白痴，重则直接归西，华羲现在甚至不清楚剑意是为何物，究竟会不会有危险，也是个未知数。

房间内，突然陷入了一阵死寂，低着头着华羲，沉默不语。

“哎......”长叹了一口气，程恨风轻声说道，“虽说你是将剑意凝聚在神识当中的第一人，我帮不了你多少，不过凝聚的过程，一般都大同小异，你只需要记住，剑意，不是某种力量，只是一种势。”

“势？”华羲抬起头，略作沉吟，摇了摇头。

“关于势，无法描述，那是一种对剑道的感悟，每个人的感悟不同，所凝聚的剑意也就不同，而凝聚剑意，也只能算初窥了剑道的门庭，至于剑意之后的剑道境界，也非我等所能知晓。”望着一脸惑然的华羲，程恨风解释道。

眉头微皱，此时的华羲，满头雾水，当初巫公似乎也说过，所谓剑意，就是一种对剑道的领悟，现在看来，这种领悟就叫做，势。

而所谓势，就连程恨风也是一知半解，如何领悟，如何凝聚，这些问题，或许也只有到万剑林，才能知晓。

轻吐了一口气，华羲将得这些疑惑暂时抛之脑后，无论如何，总归有了一次机会，成功凝聚也好，或是失败也罢，这一次剑盟之行，也算是圆满。

“呵呵，多谢程长老告知。”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华羲微微鞠了一躬，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什么时候去万剑林？”

闻言，程长老一愣，他没想到华羲这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旋即连忙行至窗前，看了一眼天色，然后转过身，点了点头，“马上宴席就开始了，而且你一路赶来也应该比较劳累，这样可好，待今晚宴席结束，休息一晚，明天清晨，我带你去万剑林。”

紧抿着嘴，其实华羲对所谓的宴席也并不感兴趣，迟则生变，可毕竟他是客人，当下也只能干笑着点

了点头，将状态调整至巅峰，或许也能多一丝成功凝聚剑意的可能。

“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华羲小友，请随我来。”说着，程恨风对着仇墨点了点头，便缓步行至门口，然后向会客厅外行了出去。

见程恨风离开，华羲对着仇墨略微点头示意，便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客厅，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当中。

走进院落，几个侍女连忙迎了过来，然后微微施礼，见程恨风摆手，便继续忙起了手中的活。

“华羲小友，这院落原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虽说你不留在剑盟，可若是去了魔神域，实在回不到外面，剑盟永远欢迎你回来。”程恨风笑着指了指院落，轻声道。

望着安静宽敞的院落，华羲微微点了点头，旋即扭头问道，“程长老，不知剑盟内可有大量活兔之类的食草类元兽？”

“食草类元兽？你问这个干什么？”眉头微微一皱，程恨风有些不解的道。

微微点了点头，华羲轻叹了一口气，讪笑道，“我经常在山林里面生活，因此想准备一些食物，虽说武者修为晋升灵息后，可以辟谷，可我还是打算准备一些，毕竟，这也算是一种生活吧。”

“哦...这样啊，食草类元兽倒是有不少，不过，你要是想准备食物，完全可以准备熟食啊？”程恨风指着一旁的凉亭，轻笑道，“走吧，坐下说。”

走进凉亭，两人客套一番后，华羲干笑着随意靠在椅背上，轻声道，“程长老有所不知，虽说熟食非常方便，可也不就没有那个意思了吗？吃的是过程，而不是食物本身。”

“咳...小友的这个爱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闻言，程恨风愣了愣，旋即大笑着道，“好，没问题，你想要多少，我待会安排人给你送过来。”

“呵呵，不用太多，二十多只就够了，品种可以稍微多一些，雌雄均匀一些就行。”华羲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旋即取出了七八个小袋子，轻笑道，“里面都是炎魔晶，还请程长老一定不要拒绝。”

目光盯着地上装着炎魔晶的袋子，程恨风有些疑惑的道，“就算给你的都是活物，可要是放在乾坤袋中，很快也就死了啊？”

轻轻点了点头，华羲早就知道程恨风会问这样的问题，毕竟一次性要这么多食草类元兽，而且还不是养殖，任谁都会怀疑，众所周知，乾坤袋只能存放死物。

“程长老，你看这是什么。”手掌轻轻触碰乾坤袋，华羲手中便多了一个小小的玉瓶，瓶身散发着丝丝寒气。

接过华羲手中的玉瓶，程恨风仔细打量了一番，片刻后，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知道，难道你是想用这东西，将那些元兽冰冻了？”

“没错，此物名为寒灵玉液，极寒之物，用来冰冻活物，再好不过。”华羲轻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

“怪不得...嘿嘿，小友还真是准备充分啊，这样一来，就算是活物，只要冰冻好，就可以收入乾坤袋，等食用的时候再取出来，还很新鲜，不得不说，我真是越来越佩服小友了。”有些不舍的将手中的玉瓶放在石桌之上，程恨风微微摇了摇头，干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