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能听到,有口能请教,有手能摸索,有心就烦恼。——打一字!”灯谜的小纸条上,写了这么一句话。
“我看看!我看看!”武萱萱将纸条抢了过来,凑起了热闹。
“你看了又能怎样?你还能猜出来吗?”季青竹调笑道。武萱萱小脸一红,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大局为重,就将纸条还给了季青竹。
季青竹甜甜一笑,说道:“这个灯谜的答案,是‘门’字!”
“门?怎么会是门呢?”武萱萱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道。
“你想想,门有耳便是闻,能听到;有口便是问,能请教;有手便是扪,能摸索;有心便是闷,会烦恼!你说,最后的谜底,是不是门?”季青竹反问道。
“原来如此!”武萱萱恍然大悟的样子。
苏宁在一旁暗自摇头,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都已经猜出了谜底,只有这丫头不知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这也不能怪武萱萱,她从小就对什么诗词歌赋不感兴趣,要不然她也不会选择进入武学院了。
季青竹说出了谜底,脸上洋溢着小骄傲,领着其它三人,将谜面连同谜底交给了负责一楼的执事,上了二楼。
可是,在上楼之前,季青竹却不知道,在人群中,有一人已经注意到了她。此人身穿粉红色的衣衫,带着粉红色的帽子,看起来有些轻浮,但是样貌俊朗,气质不俗,正是北疆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
他无意中看到了季青竹的笑颜,又见其身姿曼妙,便有心结识,很快的就选了一个灯谜,猜中后领着其它三位才子上了二楼。
…… …… ……
滕王阁二楼,四周墙壁上悬挂了十道垂直的大红条幅,条幅上写的是上联,要是谁能够对出下联,只需到旁边的文案上写出来,再交给负责二楼的执事,执事会拿着下联送到顶楼,自有各界名流进行评判。
苏宁环顾四周,发现这些上联都很有水平,不过,还难不倒他。苏宁十三岁之前,日夜苦读皇宫珍藏的书籍,不尽其数,他几乎翻阅了个遍,如果连几幅对联都对不上,才是贻笑大方!不过,苏宁并没有着急,他想先把机会留给季青竹她们。
不过,看季青竹的样子,似乎有些吃力了!
季青竹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墙壁上的一副上联,上面写到: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在滕王阁第七层,向东眺望,可以看到图门江江水缓缓入海。写出上联的人,明显是见景抒情,望江楼就是滕王阁,那流逝的江水就是图门江,最后的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更是切合新修滕王阁的意境,取千古长存之意,可谓是将此情此景发挥到了极致!
“给出上联的人,必定不凡,有可能就是出自大文豪梅长青老先生之手!”苏宁想到。
此刻,季青竹看着上联,眉头轻锁,黛眉微皱,喃喃自语,似乎正在极力的思考着下联。
而在不远处,一身粉红衣装的唐伯虎,看到了季青竹的样子,顺着季青竹所瞅的方向,看到了那副上联,心念一动,在纸上写出了下联。不过,他并没有将下联交给负责二楼的执事,而是走向了季青竹。
唐伯虎来到季青竹身边,礼貌的问道:“这位小姐,你看的那副上联,肯定出自大文豪梅长青老先生之手,确实有些难了!”
“啊?”季青竹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粉衣男子,她不明白,自己都不喜欢穿粉衣,为什么这个男子却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
不过,季青竹还是礼貌的回应道:“原来是出自梅老先生之手,怪不得这么难了,是我不自量力了!”
季青竹又看了一眼上联,眉宇间略显失望。她刚进二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这幅上联,便痴迷其中,其它对联根本没看一眼。没想到,这竟然是最难的一副,怪不得暂时想不出来了。大局为重,季青竹决定还是找一副简单的,能保证登上三楼才是最重要的!
季青竹正要去别处,唐伯虎却将她拦了下来,伸手将一副卷轴交到了季青竹的手上,说道:“小姐既然如此喜欢上联,不如看一下我对的下联如何?”
季青竹不好拒绝,接过卷轴打开,只见上面写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季青竹眼前一亮,赞道:“真是妙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唐伯虎心中一喜,趁势说道:“小姐既然喜欢,不妨拿去,就算唐某给小姐的见面礼如何?”
季青竹看了一眼唐伯虎,犹豫了一下。心想:此对联一出,必定流传千古,眼前这人竟然能够对出这样的千古绝对,真是奇才,何不收下他的对联,也算是与他结交,说不定还会得到他的帮助登上第七层呢!
有了这样的心思,季青竹就有些理直气壮了,为了能够登上第七层,相信萱萱他们也不会怪我吧?于是,季青竹就将对联收起,打算道谢……
苏宁站在远处,将季青竹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他摇了摇头,飞快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季青竹的手。
季青竹吓了一跳,有些微怒,苏宁竟敢抓自己的手,胆子也太大了,正想责怪苏宁两句,苏宁却率先说话了。
苏宁将季青竹手中的卷轴夺过来还给唐伯虎,对他说道:“诗文才华,并不是从别处窃取两句就会增加的,是不是真才学,别人一试便知!你的对联,我们不需要!”
唐伯虎一愣,有些尴尬,问道:“敢问兄台你是……”
“我和她是朋友,我们是一组的!”苏宁看了一眼季青竹。
“原来如此!”唐伯虎说道,“既然兄台不要我的对联,那就是有本事闯过第二关喽?不如我和兄台打个赌如何?”
苏宁过来横插一脚,唐伯虎对他很不满,便有心刁难,提出了和苏宁打赌。
苏宁也不是怕事儿的人,既然有人要文斗,自己如果拒绝,未免失了颜面,便问道:“怎么个赌法?赌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