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山主冷言道:“多说无益,你我做过一场便是,待此间事了,自有掌教上尊定夺!”
“就看那时,魂法剑齐出,你圣天宫该要如何!”
说着便是向那外道之人攻去,周身属于洞虚境界的修为显露无疑!
“魂法剑?天大的笑话,自从两千年前巨神妖界破你万法后,如今何来魂法剑之说?”
“不过这做过一场倒是正合我意,你当我为何而来?两百年前一招之仇,我幻魂道人可从未忘却!”
这自称幻魂道人的外道话音一落,天际摇摆不定的身影顿时一散出现在了百里之外。
麒麟山主却是早有预料一般,一声如雷之音响起,身后一麒麟虚影显现。
自是对着那突然出现的身影一爪抓去,空间动荡不已。
那幻魂道人轻蔑一笑:“都两百年过去了,还是老套招数。”
身形又是一散,躲过麒麟一爪的同时化作阴云,阴风呼啸,鬼魅之音直入人心!
两者斗法,带起一片空间波动,却未伤外物分毫,就连国都也未影响,两人对于自身实力的掌控可见一斑!
而此时,高台之处。
那壮汉骤然动作,将齐凡的心神牵引了回来。
只是一眼齐凡便心神一震,那壮汉竟然再次拔高了几分,足足三米有余,活生生一座小山一般傲立于人群之中。
额间数道黑色纹路,似是某种法纹。
周身青筋暴起,肌肉臌胀,指甲如刀,足有三寸。
这般情景,哪里还有人样?
双眸眼白尽去,全然一片漠视之意,径直向着那禁制冲去!
齐凡脑中灵光一闪,‘这便是山主口中所说的魔人?’
‘魔人到底是什么?’
同时体内灵力运转,寒冰诀已然发动,周身上百道散发着寒意的冰箭蓄势待发。
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其中威力可见一斑!
然而就在此时,齐凡冥冥之中觉得此法并不能对付这‘魔人。’
神念一转,却是化作一道紫雷从天而落,正中那魔人头顶!
正是雷脉之法,《紫霄雷道至法》!
那郑凯文见此心中一片复杂。
虽然他是雷脉弟子,但在紫霄雷法的领悟上却全然比不上一个外脉之人。
这无关境界,全然为各人领悟。
而且,齐凡的紫霄雷法有一种特殊之意,似是更加‘完整。’
郑凯文能看的出来,齐凡本身却是不知,毕竟自他修行紫霄雷法以来一直便是这般模样。
甚至于因心神被那‘魔人’吸引,并没有意识到今日这雷法比往日修行之时,威力还要大上几分。
以齐凡如今修为境界施展雷法,寻常化神修士根本无力抵挡。
然那‘魔人’却只是微微受创,一缕青烟浮起,带着恼怒之意对着齐凡怒吼一声便不再管他。
依然向着禁制冲去,似是眼中只有禁制一般。
而因外道四人被大阵困守,周遭民众也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出现的那巨人般的‘怪物’一阵胆寒。
相比于早有耳闻的外道妖邪手段,眼前巨人那堪称恐怖的身躯。
那与头颅一般大的肌肉,那蛮横的姿态,那漠视一切的气息。
尽皆给民众们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心理与感官上的剧烈冲击。
此时哪里还顾得什么国家大事?哪里还有闲心看什么祭祀大典,看什么九仙真颜?
口中一边呼喊着“怪物”,一边惊慌失措的向外跑去。
一时间局势混乱无比,推搡,拉扯,人人都想离开这个地方。
叫骂声,哭喊声骤然爆发了开来。
而那些既是祭祀大典仪仗,又是维持秩序的禁军,更是无心看顾民众的情况。
保护夏皇,才是他们心中最高的使命。
虽然也是惊惧于不远处的怪物,可依然人人手持利刃坚毅的挡在夏皇身前,自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如今这股视死如归的气势愈加强烈了起来。
只因众军之前不远处的那位万法仙人,道道雷法落下,似乎奈何不得那魔人。
此时刚刚施展完紫霄雷法的齐凡心中亦是一片惊疑。
按常理而言,身前有人挡路,自然要先将挡路之人‘清理’掉再说。
可‘魔人’这幅模样,难道其并无心智?亦或者是被他人所控制住了?
而且这‘魔人’的体魄当真强悍,被紫霄雷法正面打中,竟仿若无事一般!
甚至齐凡还猜测其连知觉都没有。
内心思索之际,神识扫荡而出,却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要么是魔人无人操控。
要么是操控者距离此地很远,超出了齐凡神识的极限距离。
如今没找到,那齐凡心中想要找出操控者,来一个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却是落空。
只得再次运转起道法,冷雨落下将人间湿润一片,发出“嗤嗤”声响。
却是雨脉之法在临,将大地都腐蚀了。
可那魔人却似无物,已然到了禁制之前,咆哮着便是一拳轰出,带起道道雷音!令人侧目。
只是那禁制毕竟是麒麟山主所布,魔人力量虽巨,但终究还是稍逊一筹。
魔人似无所觉,依然在轰击着,禁制上一片涟漪泛起。
而齐凡并没有停手,在其攻击禁制之时,五脉之法一一施展开来,地火风水雷全都施展了一遍。
魔人身上流出道道黑色液体,落在地上带起阵阵‘嗤嗤’之音,其腐蚀之力竟是比雨脉之法更加恐怖!
齐凡心中更是一片惊疑,‘他’绝对不是人,更不是外道!这到底是何物?
惊疑之际,那魔人陡然停下了挥舞的拳头,顿在原地一声不吭。
紧接着齐凡便见到其额间法纹又增加了数道,身形更是拔高了数尺!
一米九的齐凡如今竟然只是达到‘魔人’的腰腹之处。
同时‘魔人’发出声声怒吼,似是痛苦?
这种‘成长’或许对‘魔人’而言也并不简单!
随着身形终于不再拔高,齐凡本以为‘他’又要开始攻击禁制了。
然而却有些出乎意料,‘魔人’依然屹立不动,只是那额间法纹发出淡淡荧光。
齐凡一边施展法诀,一边惊疑不定,完全不懂‘他’要做什么。
或者说‘他’在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