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人看来,张思燃坠入川岛惠子的温柔乡可谓是快得出奇,但你若熟悉张思燃的历史,就会觉得这一切像行云流水一样自然。
历经一番角逐,成为航母研发的核心成员的那一刻,张思燃的心像天上浮云一般,轻飘飘的。初尝人生成功的滋味,他真想大喊几声。小时候的一幕幕重新浮上心头。
张思燃老家所在的山村,是那个年代中国最贫穷的地区。靠天吃饭的村民整年忙碌,也仅能混上温饱,更别说大鱼大肉了。只在过年时,爹娘才会买上点羊肉,给姊妹们解解馋。买羊肉的时候,娘总会再买上一大块羊油。平时,隔上半个月,娘就会从地窖里拿出棵大白菜,用油把白菜炒熟,放上水,等开了锅再切上一大块羊油放入,就是一顿香喷喷的“羊汤”了。
那时,张思燃偶尔会盼望自己生病,因为生病的那几天,娘总会单独做几顿这样的“羊汤”给他喝。
为了供张思燃上学,爹告别了生活了几十年的小乡村,到城市干起了建筑工,家里的条件也渐渐好起来了,谁曾想高二的时候,父亲从几十米的建筑架上掉下来,当场身亡,噩耗把一家人再次推上了悬崖。
靠着父亲的抚恤金,张思燃总算是读完了大学。虽然有人说“大学大学,大概学学”,可张思燃却一直都非常刻苦努力,年年拿奖学金。大学期间,他还谈了个女朋友。那是个小鸟依人的甜美女孩,她不嫌弃他家境,很崇拜他的才学。这在很长一段时间,让张思燃志得意满。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他以为自己会和这个女孩白头偕老。
大三下学期,张思燃第一次跟着女友回家,女友家在蓝海市下面的一个县城,父亲是个银行的职员,母亲是县城医院的护士长。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寒酸,张思燃之前做足了功课,不但做了两个家教,周末还找了个露天促销的工作,起早贪黑几个月,攒下一些钱。这次来女友家,张思燃不仅给女友父母买了礼物,还专门为自己置办了一身西装。
女友家住在县城西北的一栋小别墅,刚一进去,看着高贵的装修,张思燃禁不住有些自惭形秽。他直接走了进去,直到女友叫他换鞋,他才看到玄关处的拖鞋,脸上不由火辣辣的。他把带给女友父母的酒等礼物拿出来,她母亲嘴上说着,“你是慧慧的同学,怎么这么客气,过来玩还带东西。”张思燃心头一惊,忙看了女友一眼,同学一词深深刺伤了他。女友母亲也不接他手上的东西,只让女儿带他去放在储藏室。储藏室里放着少说也有十几箱酒,曾听女友说过不少病人家属给她的母亲送礼。张思燃虽说很少喝酒,但在同学的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一些酒类知识,只见那些酒随便哪一种都比自己带过来的好。这样想着,心都灰了,绝望之下,趁机深吻了女友一下。冥冥中他有种预感,可能今后两个人就要劳燕分飞了。
女友的父母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但只是客气而已,嘴上一直让着吃菜吃菜,但语气中的疏离明显能够感觉出来。饭桌上,女友的母亲还问起他家里的情况,当听他介绍了自己家在一个小山村、父亲过世之后,女友母亲眼神中的那丝鄙夷没逃出张思燃的眼睛。那一刻,张思燃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更令人不能忍受的是,等了解完他家的情况之后,女友的妈妈竟然当着他的面说:“慧慧,你曹伯伯的儿子刚从美国飞回来,一直说要来找你玩呢,小时候你一直跟着他玩,还一直嚷着说长大做人家媳妇呢”!之后的话题,都被那个仁兄占据,张思燃就像一缕空气被彻底忽视了。
饭后,张思燃只在她家呆了半个小时,便借口赶车走了。本来女友说送她,但被她妈妈阻止了,女友母亲帮他叫了辆出租车,还给了司机十元钱。张思燃只觉得血一下子冲上了脑门,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
“哼,我总算是没赔,把她闺女糟蹋了。”张思燃恨恨地想。想到自己和女友的“特殊”关系从此可能无以为继,他的惆怅更深了。
“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都看看。等有了钱,什么女人玩不了?”他只能暗暗给自己打气。
而今,他成功地进入了研究所。领着不菲的工资,单位有食堂和宿舍,除了每个月给母亲寄部分钱外,并无更多的花销。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张思燃的畸形心理便显露出来,开始频繁出入夜店、洗浴中心等场所,声色犬马起来,*自是不在话下。大家既然到这个场所来玩,自是各取所需,只有傻子才到这里来装纯。
但这一次,遇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绝美佳人——川岛惠子,是张思燃没有想到的,这一切就像在梦幻里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