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几日感觉如何?”推开房门,亚星对着床上盘膝而坐的端木水子说道。
端木水子轻轻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没有,我按照你说的法门来修炼,可是,根本感觉不到体内有任何变化。”
亚星点头一笑,说:“小姐无需着急,再练几天试一试。养气和练气都是需要时间的。先下楼吃饭吧?”
端木水子应着,心中却在暗暗感叹: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变强,可以保护他呢?
“苗疆巫蛊?找到了!”风在雨看着面前这本泛了黄的手抄的札记,不禁激动地喊出了声。与端木水子分开的这几日来,他一直在为自己身中*之事耿耿在怀、大感郁结,翻找了无数典籍,也没能找到相关的记载。
本来,他对这本破旧不堪、来历不明的手札并没有抱什么信心,只是失望之余,信手拿来,随便翻翻,谁知道,就是这一翻之下,他却找到了自己欲求多日的东西。大喜过望,在床上连翻了两个跟头,他这才坐起身子,仔细地浏览开来。
“二哥,姓苗的那小子,还没有把钱打过来吗?”走出地下赌场,一个黄毛青年对另一个黄毛青年说道,声音里明显带着不快。
如果风在雨在这里,他一定一眼就能够认出他俩——裴大同和赵志兵的同伙,通过孙浩伟的口,他得知过他们的名字,老二王保保和老四*。
将口中的烟往地下一丢,王保保恨恨地骂道:“妈的,这臭小子说,想要钱可以,让咱们两天以后,到五中门口等他!”
“操!他又想搞什么鬼?”*也怒道。
王保保摇了摇头,说:“管他搞什么鬼,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
“年轻人,只怕去了,你们的小命也会丢在那里!”两人正说着,路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闻声,两人齐齐望去,只见黄昏的余晖下,路边的石阶上,十分优哉地蹲坐着一个老者。老者破衣破衫,须发皆白,满面褶皱,甚是可怖,尤其是他那空洞洞的眼睛,里面竟然是一对泛着死白的眼珠。
他是个瞎子!
“喂,死瞎子,你他~妈的敢咒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对着他直接就是一通没好气地喝骂。
老者闻声,“嘿嘿”一笑,笑声嘶哑而邪气。
*还要再骂,可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向他袭了过去,瞬间将他的身体紧紧包裹住,他似乎一下子坠入到了冰窟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牙齿打颤,寒毛直竖,跟着,瞳孔放大,脸色煞白,他就像是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一样,两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拼命挥动着手臂,颤声呼喊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老四,你怎么了?”王保保被他的情状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抓住他,问道。
“鬼,鬼啊!二哥,有鬼!”*反手拉住他,骇然地答道。
“鬼?”王保保一愣,大感错愕的同时也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先是左右望了一眼,最后把目光慢慢移到了那老者的身上,不敢无礼,他只颤声问道,“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老者又是“嘿嘿”一笑,回答道:“你们不是说,管他搞什么鬼,看看不就知道吗?那你们看也看过了,倒是说说,我老头子是在搞什么鬼呢?”
“什么——意思?”王保保不明白他的话,问道。
“你们原来是四个,就是因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才少了两个,现下,你们的命还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还想着去要钱?真是叫我这个老头子都觉得可笑、可怜!”老者略带嘲讽地解释道。
王保保闻言一怔,望向了*,饶是他们再愚蠢,也能够明白老者所指的是什么事情,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要干什么?面面相觑片刻,两人又齐齐地盯上了那老者。
“若不是看守所里有关二爷的分身镇守,你们早就已经死在了那个泰国小子的手里。上一次,他没杀死你们,可并不代表他就放过了你们!”老者接着说道。
“谁?谁要杀我们?”这次发问的是惊魂甫定的*。
“你们打得那两个人,其中那个女的身份很是特殊,她的保镖力量高强,会用很多邪门法术,最擅长的可就是杀人!你们欺负了他的主子,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们?”老者讪讪地回答道。
“你?你怎么知道?”王保保听得心惊胆战,问得同样胆战心惊。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我只想问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老者再次一笑,说道,干瘪的脸上带着神秘的诡异的色彩。
“风在雨,真想不到,还能在学校里看到你!”两天后,刚刚来到五中门外,风在雨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停住脚步,微微皱眉,他看到苗越等人缓缓地从大门后面走了出来,显然就是在等着自己。
除了苗越之外,还有杨春媛、李俊楠和杜飞龙。
来的正好,以前的账也该清一清了!风在雨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故意挑衅道:“知道老子来拿录取通知书,所以,你们早早地就在这里迎接老子?真是孝顺啊!”
“操!今天,你的两道护身符都没有来,你还敢这么嚣张?”李俊楠闻言,怒道。
风在雨知道,他口中的护身符便是指的端木水子和陈振,他们这是想趁着自己落单,学校又恰好放假,来这里找自己报仇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冷笑一声,道:“怎么,知道吃罪不起别人,所以,就打上了老子的主意?欺软怕硬到你们这种程度,真是狗都不如!”
一句话说罢,几人气得脸都绿了,苗越狠狠地道:“你他~妈的找死!”
“越哥,今天,一定要让这小子知道,咱们的厉害!”杨春媛在一旁瞪着风在雨,也道。
“你们的厉害我早就领教过了,不就是狗仗人势,以众欺寡吗?”风在雨当即说道。
“那叫让你再尝尝我拳头的厉害!”苗越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喝罢,一拳便抡了过来。
李俊楠和杜飞龙见他动手,也赶忙一左一右,夹击上去。
风在雨瞄准苗越打来的拳头,也一拳轰了上去,双拳碰在一起,苗越只感觉胳膊都要被震断了一般,撕扯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啊”的一声,他惨呼出口。跟着,风在雨抬起一脚,直接揣在了李俊楠的小肚之上,李俊楠如皮球一般,“嗖”的一下飞了出去。与此同时,风在雨的身子向前一偏,让开了杜飞龙的攻击,左肘撞出,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他的右肋之下,“咔嚓”一声脆响,杜飞龙也是一声惨叫,肋骨不知断了几根,趴在地上,呻~吟不已。
短短片刻,区区几招,三人皆败,而且是重伤惨败,这叫他们都不禁惊骇失色,恐慌无比,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身上的剧痛也容不得他们细想。
一旁观战的杨春媛同样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如在梦里,难以置信。
风在雨一脚踢开身旁的杜飞龙,一把抓起身前的苗越,苗越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又痛又怕,颤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还你当初扇我的几个耳光。”风在雨一脸无害地看着他,淡淡地道。
“你,你敢?”苗越吓得大呼出口。
“有什么不敢?难道,你还要找人来对付我不成?”风在雨反问道。
“你快放了越哥!”杨春媛也反应了过来,厉声喝道,“否则,我就把它撕了!”
风在雨闻声望去,只见杨春媛正恨恨地瞪着自己,双手之中还拿着一份红色的快件,作势就要把它撕裂。我的录取通知书!怎么会在她的手上?看清楚那是什么之后,风在雨惊讶地想到,握着苗越衣领的手不自觉地松了,苗越顺势倒在了地上。
“哼!”杨春媛见状,冷哼一声,得意地道,“算你识相!不过,你想要它,就乖乖地给老娘跪下,求我把它给你!”
风在雨微微一怔,大感她的话可笑至极!“你脑子秀逗了吧?”嘲讽一句,他一脚便踩在了苗越的裤裆之上,稍一用力,苗越便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吼叫。“嘿嘿”一笑,风在雨对杨春媛说道:“你敢撕掉它,我就把你男人的卵蛋给踩爆,让你守一辈子的活寡!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
“你敢!”杨春媛脸色一变,尖声喊出。
“我有什么不敢?大不了就再拘留几天,又不是没被关进去过?最后,也左不过是赔钱罢了!我老婆连五十万的保释金都肯为我出,想必,你男人的卵蛋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吧?”风在雨很是随意地说着。
“别!不要!”苗越听了这话,吓得汗珠都滚了出来,他急声喝道,“春媛,你把通知书给他!快给他!”
杨春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原以为,自己事先在新来的教导主任那里,骗取了他保送而来的联合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就能掌握绝对的主动,现在看来,真是痴心妄想,大错特错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已经不再是四个多月前的风在雨了!
他变得好狠,好毒,好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