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惠的否认,其实早在施槿的意料之中。
而她之所以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也是因为她的手上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那将二哥打成重伤的楚雄是受了柴惠的教唆。
柴惠虽然生了白媚儿这么个草包,但她自己在做事情的时候还算是小心,并没有留下切实的证据。
同时,施槿这些天心里面也想的很清楚,她跟柴惠其实并没有直接意义上的仇恨,柴惠之所以这么着急忙慌的想要逼着自己跟白崇杉离婚,她猜测原因不外乎两点。
最重要的那一点,一定是受了裴立肖的指使,觉得只要她提出离婚,对白崇杉一定能够有所影响,这样就更有利于他们的计划了。
而柴惠脸上的表情变化就足以证明她的猜测。
“什么幕后黑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柴惠这是打算极力的否认到底,根本就不承认。
“呵,”施槿还是没有意外,轻笑一声,“柴女士虽然不是合格的白家当家主母,可是在我眼里有一件事情一直是做的非常好的,那就是对白媚儿的疼爱。”
“我以前就常常在想,若是我的母亲还在她应该也会像柴女士那样宠溺我这个女儿,然而到现在我却不得不怀疑,柴女士对白媚儿的爱是不是真的。”
柴惠心里面‘咯噔’一下,她的所有都可以被质疑,唯独对白媚儿的母爱都被质疑的话会严重的刺激到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柴惠的语气瞬间就变得凌厉无比,很显然,她已经没有最初的镇定了。
而施槿最初的目的也达到了。
“究竟我是在胡说八道还是说中了柴女士的心思,这一点没有人比你自己心里更清楚。”
“施槿,你别以为你的诡辩就能改变什么,你别忘了你的二哥还在我的手里,如果不想你二哥出事的话,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施槿并不理会柴惠的‘警告’,反而是淡淡一笑,“且不说,只要我把刚才你说的这句话反应给监狱那边,等待柴女士的将会是什么。我们就说,如今的裴柔淳依然逍遥快活,难道柴女士的心里就不恨吗?”
“是,那天开车的人的确是我施槿,可是为什么白媚儿会出现在那个偏僻的路段,为什么我车的刹车系统忽然就坏了,为什么白媚儿出事之后那么刚好的裴柔淳就出现了,而且还拖了白崇杉的速度?”
柴惠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她张了张嘴巴,刚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听施槿已经继续往下说,“柴女士,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事情发生这么长时间,这些问题你从来就没有想过。”
“当然,就算你真的这么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你觉得这可能吗?”施槿莞尔一笑,“大概柴女士还不知道,裴柔淳真正想要的是白媚儿的命吧!”
“你胡说!”柴惠拍案而起。
这一切都是裴柔淳在幕后策划这件事情柴惠心中了然,因为所有的事情太过于巧合,让她不得不那么去想。
但是柴惠没有证据。
当然了,即便真的有证据,现在裴柔淳对裴立肖还有用处,她也绝对不能对裴柔淳怎么样。
她还有把柄在裴立肖的手上。
“是我胡说,还是事实,这在柴女士的心里面自然有定论。”
到目前为止,施槿的态度始终是淡淡的,并没有过分强求,似乎柴惠不管是什么反应都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一般。
“好了,既然柴女士不喜欢这个话题的话,那不如我们再换个话题?”
施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轻松的就好像是在跟柴惠说着一会儿该吃什么一样,完全没有柴惠想象当中的暴躁和手足无措。
“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题可以聊。”
相比起施槿的镇定,柴惠整个人都显得心浮气躁。
“是吗?”施槿一笑,精致的脸颊上更多了几分魅惑,“那不如就让我来猜猜柴女士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拿二哥来要挟我,逼着我跟白崇杉离婚吧!”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挡着我们母女两个的路了,”这一次柴惠回应的很快,“自从你出现在白崇杉的身边,对于我和媚儿来说就是无穷无尽的灾难。”
只要能够达到让施槿和白崇杉离婚的目的,她不介意直接跟施槿这么说。
施槿却因为柴惠的话而失声笑了出来,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个能耐,这个柴惠分明是早就看白崇杉这个白家少主碍眼,居然能把这事儿也推到自己的头上来,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柴惠越是这样就越是能够证明她想要达到目的迫不及待的心情,也就越是证明这件事情的背后蕴藏着巨大的阴谋。
可是,白崇杉现在已经不去寰宇,将寰宇拱手让出去了,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们可图的呢?
关于这一点,施槿始终没能够想明白。
她根本没有柴惠以及裴立肖等人的狠毒,当然也想不到他们想要的便是白崇杉用无翻身的机会。
当然,这也是因为白崇杉的能力太强,裴立肖的初步计划虽然已经达成,可是心里面却无时不刻的在担心着白崇杉有可能卷土重来,到时候非但所有的事情都功亏一篑,只怕用无翻身之日的也会变成他才是。
“柴女士,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施槿忽然就敛了敛眉,一脸严肃的说道,“只要你能说出一个让我心动的理由来,我不介意答应你跟白崇杉离婚。”
与其一直在跟柴惠打太极也得不到她想要的,施槿选择了铤而走险,主动出击。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就在心里面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其实只要仔细想想每一件其实都是关联的。
尤其是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情,从明面上看或者全都是针对她的而已,但其实仔细分析,何尝不是对白崇杉有所影响。
可见,这背后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裴立肖。
裴立肖真不愧是老狐狸,提前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来对付白崇杉。
既然他那么希望自己跟着棋局走,又怎么好让裴立肖失望呢?
柴惠没有想到施槿会这么说,怔了一会儿后才狐疑的问道,“你,怎么忽然就想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