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媚儿,你在意的事情妈妈都记着。”
柴惠微笑着回复白媚儿,“既然她施槿有这个胆子伤害我的宝贝女儿,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谢谢妈!”
白媚儿甜甜的笑着撒娇,眸底却闪过一丝的阴霾。
“对了妈妈,施槿除了在乎亲人最多的就是在乎施家的那个破道馆,不如让她一无所有?”
白媚儿眯了眯眼睛。
施槿,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才改变了我们母女原有的生活,所以我白媚儿在有机会对付你的时候绝对会不遗余力。
柴惠微微一怔。
其实她心里面再清楚不过这次的事情是裴柔淳的手笔,她最恨的是裴柔淳,只是因为她不喜欢任何跟白崇杉有关的人呢,以及不想要让白媚儿再不开心,最终还是点头应承了下来。
“好,只要是媚儿想的,妈妈都一定会帮你做到的,放心吧。”
活到现在,柴惠心里已经特别了然和清楚,当初白崇杉的父亲靠不住,现在的裴立肖依然靠不住,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你别光是答应。”柴惠答应的太过于爽快,反而让白媚儿不相信她说的话,“也总该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才行吧?”
“……”柴惠语塞。
“还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只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而已?”
白媚儿的性情本就浮躁,双腿残废了之后就更是如此,双眸发红的狠狠盯着柴惠,跟刚刚甜甜撒娇的时候判若两人。
“媚儿,我怎么会骗你呢?”柴惠语气中满是受伤。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媚儿,却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却是白媚儿的指责,这让她的心里如何不失落,不受伤?
“那为什么没有具体的计划?”白媚儿拧着眉咄咄逼人的语气反问道。
“媚儿,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做就做,没那么简单的,妈妈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但是具体的计划还需要时间去完善。”
柴惠忍着心底的伤痛,极力解释,“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养好腿,等你养好腿了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施槿用无翻身的那一天。”
“养好腿?”白媚儿冷笑一声,“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的腿连权威专家都已经说了没有恢复的可能,还要怎么样?”
“……”白媚儿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让柴惠就算是想要反驳都无从反驳。
“对付一个小女佣要什么详细的计划,你不是和裴立肖很要好吗,让他帮你的忙,我现在就要看到施槿用无翻身。”
白媚儿发狠的样子让柴惠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她的确是把女儿当成宝贝捧在手心里,也知道一般千金名媛身上有的公主病全都有,骄纵跋扈,只是没有想到会狠。
“媚儿,这件事情我并不想借助裴立肖,裴立肖这个人不简单。”柴惠沉默了好久才慎重开口说道。
她说的是事实,然而白媚儿却并不领情。
“裴立肖简单不简单与我何关?你跟他联系不只是一天两天了吧?难道到现在才知道裴立肖不简单?”
原来的草包白媚儿这段时间脾气暴躁的程度渐长,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为犀利,尤其是这会儿说的这些话全都让柴惠没办法反驳。
“既然现在不想让裴立肖插手了,当初为什么要跟他纠缠?”
“媚儿,”柴惠的声音无奈之中夹杂着一些颤抖,“这件事情并不像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现在不知道盖怎么跟你解释,但是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害你的人就是妈妈,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我不管过程如何,我只要看到结果。”白媚儿拧过头不再多看柴惠一眼,“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以后我也不再需要你。”
“媚儿……”
柴惠再想说什么,可白媚儿却已经是完全不想要理会她,直接躺下拉过被子蒙在头上睡觉。
她觉得,这些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母女情感在这一刻又全部崩塌。
柴惠在离开病房的时候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倒,而最后一次则是幸亏被人扶住了手臂才没有跌个狗吃屎。
“谢……”
“你怎么了,连走路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柴惠一句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完,头顶就传来一道不悦的嗓音。
她抬头看到裴立肖那张阴沉着的脸的时候,身体都跟着微微僵硬了一下。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越是不想面对的人和事就越是经常出现在面前、生活里。
“是不是媚儿又冲着你发脾气了?”
看到柴惠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的时候,裴立肖语气当中的不悦又多了几分,“不是我说你,你是当妈的,难道连怎么搞定自己女儿都做不到吗?”
柴惠的脸色因为裴立肖的话又白了几分。
“还是说,需要我帮你?”裴立肖眯了眯眼睛,语气当中带着一些嘲讽,“你家白媚儿就是太过于骄纵,要我说就该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样的话……”
“不要。”
裴立肖的话还没有说完,柴惠就条件反射一般的开口,与此同时双手紧紧爱攥住了裴立肖的手腕,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立肖,我求求你,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但是你不能告诉媚儿过去的那些事情,绝对不能。”
“阿惠。”裴立肖一脸为难的蹙着眉头,“你觉得你一直这样自欺欺人就能逃避的了现实吗?”
“可是……可是我已经隐瞒了那么多年,继续隐瞒下去也不成问题。”柴惠因为裴立肖的一句话而慌了神,“而且,而且白崇杉虽然表面上跟他爸不和,其实很在意他父亲的决定,所以……所以……”
“所以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白家当家主母应该很清楚的知道,白崇杉不管是性格还是行事风格跟他那个糊涂的爸都是一样的。”
裴立肖停顿了一下,看到柴惠面无血色,这才是满意的继续往下说,“你说如果有人稍微透露点口风给白崇杉的话,以他的能力会不会很快就查到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呢?”
“不,不会的,”柴惠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白崇杉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