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姚默生是故意的呢?
因为如果姚默生真的觉得高攀不上的话脸上的表情绝对会是很谦虚的才对,但他脸上有的根本就不是谦虚而是讽刺。
再则,姚默生跟白崇杉是那么铁的哥们。
“姚默生,你故意的吧?”裴柔淳的语气当中有几分气愤,不是在白崇杉的面前她连伪装都省掉了。
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裴柔淳现在已经这么暴躁了吗?
姚默生挑了挑眉,“过奖过奖,跟裴小姐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话落,直接略过一脸愠色的裴柔淳站到了白媚儿的床头,还没等他开口就已经被白媚儿抓住了白大褂的袖口。
“默生,我的腿没有残废,对不对?”姚默生才是专业的,她需要确认,“你告诉我我的腿没有残废,你说话啊。”
白媚儿的疯狂让姚默生有些不忍心,虽然白媚儿的确是挺作也挺混的,可她的腿确确实实的是废了,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的女孩儿来说的确是件挺残忍的事情。
姚默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白媚儿,反而意味深长看了裴柔淳。
裴柔淳被他这一眼看的又是心惊了一下,姚默生认真起来的时候眼神实在是太过毒辣。
“你看我做什么,媚儿作为病人问你的问题你作为医生是不是应该先回答一下。”
姚默生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回答一样,轻蔑一笑之后才看向病床上一脸希冀的白媚儿。
“如果我是白小姐的话,想要接下去在医院里的生活能过的舒坦一点儿的话,还是距离裴小姐远一些比较好。”
“什么意思?”白媚儿完全没有听懂,觉得姚默生刚才说的那句话有说跟没说没有什么区别。
她的腿到底是不是真的残废了,跟见裴柔淳有什么关系。
裴柔淳却知道姚默生接下去要说什么,绝对没有好话,她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没听懂啊?行吧,那我就仔细的跟你解释解释,一个病人呢手术之后最需要的是保持愉悦的心情才能利于恢复,一般这种情况下亲朋好友都会从言语或者实际行动上关心,而不是刺激甚至是打击。”
相对于之前的意有所指,姚默生这番话算是说的很露骨,很明显的就是在分化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虽然,刚刚白媚儿的爆发很有可能两个人的友谊早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腿并没有完全残废,还有希望,是吗?”白媚儿的眸底还闪着希望的亮光。
“……”
姚默生不由自主在心底默默哀悼一声,看来白媚儿是真的打算将草包进行到底。
不过既然她要这么想的话,那么他也只好顺着这个趋势往下说,“你要这么想也是可以的。”
他是医生嘛,总得要给病人一点希望。
当然了,他还答应过白崇杉,白媚儿在仁爱的这段时间里绝对不会过得很轻松,对于一个脚残废了的人还要怎么不轻松呢?给白媚儿越大的希望到最后的失望也就越大。
裴柔淳却不同意他这么说,有些着急的开口,“姚医生,就算你要安抚病人的情绪,那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昨天从手术室出来你跟白少说的那些话我可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你现在这么偏媚儿真的好吗?”
白媚儿脸上刚刚升腾起的那一丝希冀瞬间又被裴柔淳这一句话给泼了冷水。
所以,他们两个人当中到底哪一个说的话才是真的?
“还是说你这么说是为了帮着白少一起去减轻施小姐的罪行呢?”
裴柔淳眯着眼睛,语气严肃的质问道。
“……裴小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姚默生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转身看向了白媚儿,“所以,你现在可以清楚的知道裴小姐到底是真的对你好,还是别有居心了吧?”
“呵呵,这一点就算你不强调我也是知道的。”白媚儿冷笑一声,“不过,如果你们试图用欺瞒我的方式来对帮助施槿的话,那我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姚默生眯了眯眼睛,“你自己决定就好,反正腿不是我的,你们之间的恩怨跟我这个医生可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这句,姚默生很潇洒的就走了。
裴柔淳则是冷睨了白媚儿一眼,也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白媚儿也停止了疯狂,她知道不管裴柔淳还是姚默生,其实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关心她,而且他们对她说的那些话也不一定全是实话。
不过没关系,等妈妈来了一定会跟她说实话的。白媚儿心里面已经打算好了,等柴惠来了之后她一定不会再跟她闹别扭。
因为不管柴惠之前做过些什么,到底还是当她是女儿的。
但是此时此刻的白媚儿却不知道被裴柔淳打发回去休息的柴惠正跟裴立肖争执不下,争执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一起车祸。
白媚儿的腿残废了,即使柴惠被裴柔淳给劝了回去,但是她也是睡不着的。柴惠越想就越是觉得应该要做点儿什么,只在老宅呆了一会儿就去了裴立肖的别墅。
而从裴立肖那边柴惠也很快就知道了施槿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当时就激动的昏厥了过去。
昏厥了半天醒过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去警察局,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施槿。”
柴惠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施槿害的白媚儿双腿残废,一定要施槿付出惨重的代价,她完全不记得之前白媚儿几次三番找施槿的麻烦甚至是差点儿要了施槿的命儿。
只是,等柴惠摇摇晃晃从床上起来要出门的时候却是被裴立肖直接给拦住了去路。
“裴立肖,你什么意思?”柴惠怒问道,“我跟你说,今天不管谁阻拦我谁就是我的敌人。”
不管她和裴立肖是合作关系也好,柴惠真正关心的人只有媚儿,亲人也只有媚儿一个。
“愚蠢!”裴立肖蹙着眉头低斥一声,“你们女人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简直愚蠢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