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媚儿的表情有些挣扎,“我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又是假的。”
“但我今天就一句话放在这儿,我跟大哥的立场一样,不管谁想要对白家不利我就讨厌谁。”
丢下这句话白媚儿逃也似的离开客厅。
裴立肖刚才那一番话让白媚儿本来就不太够用的脑袋更是觉得一片乱糟糟,她是真的分不清楚裴立肖和裴柔淳父女两个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但她虽然不聪明,却也能感觉出来,似乎这两个人都是对白家对寰宇有所图的。
白媚儿第一次觉得她自己活在漩涡的中心,而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她到底被利用了多少次?
裴立肖见白媚儿离开,心底又是一阵得意,三言两语就让她乱了分寸,到底是个不足为俱的小丫头片子。
白媚儿还真的是对的起草包千金这称号,也不知道白父泉下有知他的女儿是如此的蠢会是什么感觉。
裴立肖的唇角微微上扬,却在转身看到柴惠的时候,弧度僵硬。
他差点忘记,比起白媚儿来说,柴惠要难对付的多的多。
果然,柴惠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为什么要骗媚儿?”
“我骗她?”裴立肖脸一沉,语气也很是不悦,“我麻烦你搞搞清楚,我刚刚是在帮你解围。还有白媚儿对你的误会可不是我造成的。”
“……”柴惠语塞,随即苦笑,“没错,这是我一手造成的,当初要不是我鬼迷了心窍的话怎么会答应你的提议,将自己陷入到这种境界?”
“呵!”裴立肖轻笑一声,“惠儿你倒是好算计,一句鬼迷了心窍就想要把自己给彻底摘清了,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我的蛊惑还是说你内心深处本来就是贪心的?”
柴惠再次被裴立肖的几句话而说的没办法反驳。
是了,当初的确是裴立肖先开口提议的,但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内心不甘心于死去丈夫的不公平对待。
如果不是她不甘心只是一个白家主母的身份的话,又怎么会轻易的就跟裴立肖勾搭在一起呢?
“这些还重要吗?我现在就算是得到了白家的全部又如何?”她的女儿,她一心一意维护的女儿根本就不理解她的苦心,更是将她当成仇人一般来看待。
“刚才媚儿那丫头的话你也听到了,她对你这个当妈的是彻底恨上了。”裴立肖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般也放柔了语气,安慰道:
“惠儿,我当然知道你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媚儿,可是你现在好好看清楚你的媚儿还值得你那么全心全意的去对待吗?”
柴惠闻言忽的抬眸盯着裴立肖的眼睛,“你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裴立肖反问了一声。
柴惠一怔,她大概是明白裴立肖的意思是要让她放弃白媚儿,可是……她垂了垂眼眸。
“惠儿你的心里面一定比任何人要清楚,白媚儿虽然是白家的女儿,但是无论从那一方面她都不像是白家人,无论作风还是智商。”
裴立肖淡淡的说着,“你确定就算你帮白媚儿争取到整个白家之后她能守得住?”
他的这一问对于柴惠来说根本就是直击心灵的一问。
柴惠的心里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她除了自己就只有白媚儿这么一个女儿而已。
“惠儿,与其把自己局限在一个死局当中不如换一个思路。”裴立肖继续劝着,“放弃白媚儿,你还有我,将来或者还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你……”柴惠再一次抬眸,这一次是因为震撼,看向裴立肖的眼神满是疑惑和不可置信。
“你也知道裴柔淳现在完全不受我控制,”裴立肖在说到裴柔淳的时候眼眸深了几分,“我完全没有必要考虑她。”
如果裴柔淳真的是他和菀儿的亲生女儿的话,那不管她做了什么他一定会原谅的,因为那是他和菀儿感情的延续。
只可惜裴柔淳并不是,她只是一个亲生父母不要的弃子。
既然她能做出背叛的事情,那他也绝对容不下她了。
至于对柴惠说的那些话也完全是为了稳住柴惠而已,这些年柴惠的存在看上去无关紧要,但到底还是担着一个白家主母的头衔,还是能够在关键时候发挥一些作用的。
和柴惠之间的那些纠缠,裴立肖也定义为是逢场作戏,毕竟他一直自认为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菀儿一个的。
只可惜在未来的某一天他把这话说给他和菀儿的亲生女儿听的时候,女儿对他有的只是嘲讽和冷笑——一个从身体上背叛了母亲的人谈何精神上深爱?
当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柴惠虽然震撼于裴立肖刚刚说的那些话,可不得不说在震撼的同时还有几分心动。
她的心动源于白媚儿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敌视,以及白媚儿刚刚在离开时候说的那句话,那丫头根本就是站在了白崇杉的阵线上。
白媚儿能把自己当成白家人而忘记这些年来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但是她做不到。
柴惠当初不顾一切爬上白父的床就是为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和荣华富贵而来的。事实上,白父在的那些年她的确是风光无限,小三上位又如何,最起码她做到了人人羡慕的位置,连带着她的女儿也受到了白父的宠爱。
那时候柴惠根本就没把白崇杉放在眼里,更何况白崇杉跟他父亲感情并不好,根本就不足为惧。
但直到白父病入膏肓弥留之际宣布遗嘱的时候柴惠才知道,不管白父在人前是怎么宠爱她和媚儿母女两个人,但是在心底最看重的那个人依然是白崇杉。
白父几乎将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白崇杉,寰宇以及白家一切主权,留给她和媚儿的却只是安身立命而已。
那一刻柴惠心里就满是恨,尤其是在看到白崇杉明明是那么不屑老头子的一切,却当着她的面冷笑着接受了一切。
这些年白崇杉倒是履行了当初的诺言,对她们母女的生活没有任何苛待,但却从来没有给她们任何的权利。(未完待续)